喻逍漓心思一深,就轻吮着探进了唇缝,对方大概也是有些许糊涂了,好一番曲意逢迎,竟就这么任他逾越了进去,他搂住了与他厮磨着人的腰,将人紧紧地按进了怀里。
他真的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他做梦都不敢这么想,有一天他的意中人会主动吻他。
蒲忻澜今天第二次脑子范轴把自己搭进去了,这种时候他根本无暇顾及在对方体内的灵识,他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快喘不上气了,并且他每次用力喘气的声音,他都羞耻地想掘地三尺。
为什么这个以下犯上的登徒子却能这么沉着?把一件礼崩乐坏的事情干的像是在兴盛国土!
蒲忻澜自问不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人,所以他震惊是真的震惊,想挣脱也是真的想挣脱,毕竟他目前还是不太能那么毫无顾忌地接受喻逍漓,可这个吻却不似喻逍漓醉酒时那不顾一切的强势,而是一种探寻的小心翼翼,温柔的让人招架不住。
这次是彻底栽了。蒲忻澜迷迷糊糊地想。
不过蒲忻澜也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自我挣扎了半晌,最后还是一把推开了喻逍漓,连退几步退到了桌边,靠着桌沿微微喘着气。
“我就不该……招你……”
喻逍漓看着蒲忻澜有了血色的双唇,这双漂亮的唇瓣是真的娇嫩,他还没怎么用力,下唇瓣便破了皮,沁出了血珠。
蒲忻澜也尝到了血腥味,他舔了舔那一处伤痕,轻轻吸了口气,他不由得问道:“能看出来吗?”
喻逍漓也不由自主地舔了下唇,道:“能。”
蒲忻澜直接气笑了:“你属狗的?”
喻逍漓无辜地道:“我没有咬你。”
“你是没有咬,你那是啃。”蒲忻澜控诉道。
这就有点冤枉人了,喻逍漓扪心自问,这一次真的真的很轻柔,他都没舍得用牙齿……但看蒲忻澜唇上的暗伤,他又百口莫辩。
喻逍漓不置可否,话锋一转道:“那我和师兄,现如今算不算互通灵识?”
“算,怎么不算,”说起这个,蒲忻澜便催动了放在喻逍漓体内的灵识沿着灵脉游走,“笑屁笑。”
喻逍漓目光柔和地注视着蒲忻澜,笑着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结为道侣?”
蒲忻澜低垂着目光没有看喻逍漓,亲都亲过了,他再搞些欲拒还迎的戏码他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何况,他觉得按照如今的形势发展下去,他拜倒在玉灵君的长袍之下那是早晚的事,他这人面皮子薄厚全看心情,此刻他感到喻逍漓这句话问的实在是有辱斯文,所以他选择性装聋,认真地催动着灵识权当没听见。
喻逍漓走到蒲忻澜的身边,抬起手将他的一缕发丝挽至耳后,轻声问:“怎么样?”
蒲忻澜正全神贯注地感受着他的灵息,没怎么在意他的举动,或者说他的动作太过自然而然,蒲忻澜反而没觉得有什么,他慢吞吞地摇了摇头道:“能感觉到你受过内伤,但内息还算平稳。”
“这回师兄该放心了吧。”喻逍漓的手顺着蒲忻澜的耳廓滑下,捏了捏他的耳垂。
蒲忻澜一个激灵,反手就把他的手打了过去,斥道:“干什么毛手毛脚的——受了伤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
“你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蒲忻澜忽然抬头问。
喻逍漓的神色很坦然:“没有,师兄若是不信,便再探探。”
“你别来这一套,我修为不如你,你如果真想藏着什么,我还真探不出来。”蒲忻澜别开了脸道。
喻逍漓没有立即接话,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缠着蒲忻澜的一缕发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喻逍漓,别的事情我都无所谓,但是你不可以骗我,”蒲忻澜站直了身体面向喻逍漓,目光平静而悠远,“你现在不想告诉我没关系,师兄也不会强求你什么,等你想说的时候,我会听着。”
喻逍漓轻轻地呼吸着,有点不敢直视蒲忻澜这样的眼神,他默然点了点头,有些话越是时日长久,就越是不敢说出口,他有些忐忑地问:“什么师兄都能接受吗?”
蒲忻澜摸着下巴,佯作认真思考的样子:“这我可不敢担保,不过,若是你主动坦白,我便赐你免死金牌一块。”
“怎么样?我够大度吧?说不说?”蒲忻澜挑着眉道。
喻逍漓看着蒲忻澜,倾身将他抱进了怀里,沉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等我想想怎么跟你说,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蒲忻澜感到喻逍漓是手掌隔着头发贴在他的后颈,轻缓地揉了一揉,这更让他确定,昨夜的事不是幻觉,他没有逼迫别人的习惯,所以他还是希望喻逍漓能主动告诉他。
“嗯。”蒲忻澜应了声,抬起胳膊环住了喻逍漓的腰身。
喻逍漓的心沉沉地跳动了起来,这一瞬间他只觉自己的血液也跟着沸腾了,只是他还没有开始享受这片刻的温存,下一刻他就被蒲忻澜推开了。
“你的内息真是比过年的烟火还热闹。”蒲忻澜红着脸出了房门。
虽然今天被师兄推开了两次,但喻逍漓仍然很高兴。
“我们还是去找找岑子宴吧,”蒲忻澜又转回厢房,从床边摸了根发带,“我还是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