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赵临丰安静了一秒。 这时候来提蛋糕的客人拎着蛋糕走了,沈祝山一看那有巧克力小树围成一圈,蛋糕上铺满草莓的蛋糕,有点满意了:“这个好看。” 他抬手一指:“这个多少钱?” 店员过来说:“和这位女士一样大小的吗,这个二百八十八。” 沈祝山用手背拍了拍赵临丰:“快点儿的,借三百块钱。” “沈哥,我这真没钱了,你以为我妈一个月能给我开多少工资,刚还给你两千,又赔你一顿饭钱……” 沈祝山被念得头疼,忍不住催促:“快点儿的行不行,你刚才不是自己答应好的吗。” 赵临丰一脸痛苦地从口袋里掏出来钱包:“啥时候还。” 沈祝山说:“行了,我马上就有工资了,下星期就还你。”又宽慰他:“我又不像你,我说话算话,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沈祝山订下蛋糕了,约定晚上六点半来取,为了感谢赵临丰,送了他箱卖不完的香蕉。 孔洵下班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沈祝山炒了五个菜,已经在餐桌前做好,像是等着自己回来样子。 孔洵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 沈祝山听到声音,从厨房里出来,然后看到孔洵朝餐桌走去,他转身去冰箱里,拿出来冷藏的蛋糕。 “你那天生日,怎么不说啊。”沈祝山把生日蛋糕放在桌上,摆在了孔洵面前。 本来已经做好被沈祝山遗忘生日的孔洵,扫过这一盘桌子菜和沈祝山端上来的蛋糕。 “是吗?” 沈祝山看到孔洵神情愣怔,然后说:“原来我的生日已经过过了吗?”他无奈地笑了一下,语气里有着释怀:“我自己都忘记了。其实我从小到大都不怎么过生日的,我家里人也没有在意过。” 沈祝山说:“一年里面只有这一天是自己的节日,别的节日都是大家都有的,怎么能不好好地庆祝一下呢!” 沈祝山把蛋糕的蜡烛插上,又拿出来打火机点燃蜡烛,烛光摇曳,家里的音响开始准时播放生日快乐歌。 “你会不会过生日啊。”他看着孔洵只知道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样子,不禁催促起来:“你快许愿啊。” 孔洵开始许愿,一个朴素又真挚的愿望:“那我希望和沈哥永远在一起。” 沈祝山又像一位脾气不好但是很尽心尽责的老师一样,“这样念出来怎么会灵验,要在心里默念。”他抓住孔洵的两只手教他摆姿势:“要这样许愿。” 沈祝山望着孔洵,指挥他:“你现在闭上眼,把刚才的愿望在心里默念一遍。” 生日快乐歌现在已经重复播放了第二遍。 孔洵虽然不信这个,但是看到沈祝山这样认真的样子,于是还是把眼睛闭上了。 孔洵浓密的睫毛扑在下眼睑,烛光摇曳,映照在他深邃的五官上。 几秒过去,孔洵轻声说:“许完了。” 孔洵睁开眼,两人视线撞上,沈祝山不知为何也有点儿紧张了,他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尽量镇定自若地,突然说:“好。” 沈祝山已经收下孔洵的水果店,也和孔洵接过吻上过床,沈祝山应该为这段关系负责,这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该做的事情。 孔洵模样好看又痴缠沈祝山很久,沈祝山身边很多人都变了,虽然溪县是陌生的,孔洵却还是熟悉的,他和之前一样,表现得好像是只要看到沈祝山就看不到别人,虽然也有很多缺点,但是沈祝山不要求有完美的恋人,又对宽容别人这件事上非常擅长。 某一个瞬间,孔洵脸上闪过一丝不知所措:“好?” “你是说和我永远在一起这件事,你说的好吗?”孔洵像是一个拿到满分成绩还依然要求核对要求重新宣布的,得寸进尺的人 沈祝山羞恼起来:“我刚才已经回答过了,不会再重复了。” 第23章 在沈祝山很想提醒孔洵,现在到了吹蜡烛的环节时,孔洵突然吻了上来。 沈祝山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孔洵用唇舌撬开了嘴。 沈祝山的眼睛并没有闭上,他看到孔洵望着自己的眼神,湿漉漉的,装满了渴望,也装满了沈祝山。 鬼使神差地,本来要把孔洵推开的手变为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无疑是给了孔洵一个鼓励的信号,紧接着这个吻便开始变得激烈,进而将凶狠和贪婪展露无遗,沈祝山的呼吸都被剥夺,他感觉到彼此的呼吸都在升温,心也莫名其妙地开始狂跳。 沈祝山的大脑一片空白了,被孔洵带着走,被一边接吻一边拖抱到卧室里,放到床上的时候,沈祝山嘴唇被吻的通红,他看着天花板,勉强找回几分神智,气喘吁吁地和孔洵说:“饭,饭还没吃,饭要凉了……” 孔洵把沈祝山的上衣脱掉了,又俯身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晚一点再吃吧。” “不……”沈祝山忍不住躲他的吻,脸颊很红,可是没能平复呼吸时,带着喘息声说出的拒绝更像是勾引。 “可以的,可以的,晚一点,我都会做好的。”孔洵的瞳孔颜色变暗,嘴上语气轻柔至极地安抚着沈祝山,手下动作却强势非常,手扣着沈祝山的腰让他无法再挣动。 两人到底还是滚上了床,沈祝山鼻腔里全是孔洵身上的冷栀子香,唇舌纠缠不清,孔洵的手顺着他的腰摸向脊椎,又顺着往下,沈祝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沈祝山情迷意乱,无法在这样的氛围里保持理智,再次唤醒他的是一阵痛意。 到底是很久没做,沈祝山的额头溢出来汗珠,他的闷哼声被隐没在一个个细密的吻里。 卧室的门没有关紧,蛋糕上的生日蜡烛燃烧到自然熄灭也没等到人来吹,外面的生日快乐歌唱了整夜。 到了凌晨,窗外晨光熹微,沈祝山已经陷入昏睡,孔洵才从床上下来。 沈祝山额头上还有眼下都是湿漉漉的,分辨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孔洵抱他去清洗的时候,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额头。 这一次生日过的,沈祝山的果尝鲜三天都没开张,并且导致两人吃了三顿剩菜。 许是之前压抑的太久,这让从那天后的孔洵,几乎进家就想要搂抱着沈祝山往床上带。 沈祝山一开始出于对小他两岁的孔洵的照顾,加上孔洵追求自己这么久确实不易,又理解孔洵正处在年轻气盛的时期,教物理也可能确实有很大压力,给他找了诸多理由,拒绝的时候态度都不强硬,使得屡屡得逞的孔洵,竟然越加的得寸进尺。 整整半个月,果尝鲜一半的时间都在闭店。 沈祝山的上午数次失踪,偶尔半下午能挣扎着从床上挺起来去店里,也是脚步虚浮,没什么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