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算久,林落雪说完话,这时候应该赵临丰起身介绍一下了,结果赵临丰却依旧陷入被骤然雷击般的失魂落魄里,跟没听见人说话似的。 沈祝山觉得太尴尬了,要知道是这场合,赵临丰给他跪下他也不能来,真是拖着他转着圈丢人。 沈祝山在桌底下用腿碰了碰赵临丰,赵临丰却还是傻子一样。w?a?n?g?址?F?a?B?u?页?????μ?????n??????2????????o?? 沈祝山只得起身先开口:“没多久,我们也是刚到。” 林落雪扫过赵临丰一眼,然后介绍她身边的男的:“这是我新交的男朋友,胡彦。” 赵临丰这时候听到女神的声音总算是回神,想笑一下,脸却僵硬地只能扯开一半的嘴:“哦……” 沈祝山简直没眼看了,他这时候自我介绍道:“我是他朋友,叫我小沈就行。” 林洛雪说:“沈哥是吧。”她笑笑:“我听赵临丰提过你。” 胡彦这时候一副他主场的样子,伸手叫来了服务员:“先点菜吧。” 人来都来了,哪有这个时候走的道理,沈祝山强颜欢笑:“让林小姐点吧。” 胡彦这时候却把菜单往对面递:“这家餐厅我和洛雪来过很多次了,你们看着先点,一会我们再补充就行。” 林洛雪这时候看赵临丰的样子,心里知道今天过后,赵临丰应该不会再不死心地继续纠缠了,她对沈祝山没什么仇没什么怨的,又看他是个挺年轻的帅小伙,于是解围道:“算了,我点吧,我熟悉一些。” 她又看了胡彦一眼,意思是让他别这样。 这顿饭几乎可以说是完全食不知味。 赵临丰光知道嚼,不知道咽的智障模样。 “对了,也不知道你在哪高就啊……” “哦,开超市,开超市好啊,赵老板,我敬你一杯,听洛雪说你这小半年没少照顾她。” “对了,还有你送她那个钥匙扣啊,质量不怎么行,前几天被我不小心给碰了一下,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上面的钻全都哗一下掉了。” “你就说,谁还能再费那功夫给它一颗颗往上粘啊,我只能再给她买一个了。” “真对不住啊,我给你赵兄……哦不赵老板陪个不是,满上满上。” 沈祝山看到对面,可能是刚确立关系,又是在情敌面前,胡彦总有些若有似无地挑衅,一副得胜了赢家姿态,几乎毫不掩饰地,时不时刺挠赵临丰两下。 次数多了,沈祝山就有点儿看不过眼了。 虽说赵临丰是有点儿讨人嫌,没有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但是林洛雪今天都把事做到这个程度了,赵临丰再怎么样不识抬举,今天这顿饭后,无论如何也该清醒了,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 沈祝山看赵临丰一句话不会说,只知道接过酒闷着头喝,跟以前被人堵,挨打了也只知道弯着腰躲的一样。 沈祝山最后有点儿看不过眼了,他伸手拿过酒杯:“这有什么呀,都是兄弟。” “照顾照顾都是应该的,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我想我这兄弟也是乐意继续帮忙的。” 沈祝山拿过酒壶:“这酒确实不错,今天小赵和我说晚上有人请大餐,我还不信呢。” 他举起酒杯:“胡少,真没想到您这么豪爽。” 沈祝山和胡彦你来我往地,说几次夹枪带棍的话,喝了个有来有回。 林洛雪上来拦还被胡彦拨开:“你别管,我今天和这位兄弟投缘……” 眼见着酒瓶一瓶一瓶空了,一顿饭吃到十来点,沈祝山和赵临丰还有胡彦,三人都撑不住,都去厕所吐了。 再回来,喝得脸红脖子粗的几人还要再战,林洛雪坚决不同意再开酒,脸色也有点儿不高兴了,那两人才消停。 几人只能偃旗息鼓,临近散场,沈祝山这时候混混沌沌的大脑才终于想起来今天来的正事儿。 他这时候看向林洛雪,嘴里像是随意问道:“对了,听说你也在职校教课,你们那是不是有个叫孔洵的啊。” 无论如何,孔洵的外表都会让他成为一个不会被轻易忽略的角色,林洛雪说:“当然知道啊。”她说:“之前我有几个姐妹在学校附近见到他,还找我打听他呢,真是没想到他是……” 话说到这里,林洛雪突然一停,用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看了沈祝山一眼:“怎么了?” 沈祝山说:“那你有没有点儿内部消息,他还有可能复职吗?” “这不好说,谁知道呢,学校里现在都禁止讨论这件事呢。” 沈祝山算是白来一趟,还对精神和胃都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沈祝山站起身,将外套往身上一套,整理衣领的时候看到林洛雪也提起包,搀扶着胡彦要走,他又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说道:“对了,那你们学校有个杨老师,你知道吗?我之前救过一只流浪猫,被她收养了,那时候拖家带口去的,带着四只小猫崽,你该看见她发朋友圈了吧,怎么样,猫都送完了吗?” “杨老师?” “一位女老师,和孔洵一个办公室。”沈祝山想了想,伸手在自己肩头,比划了一下,“头发大概这么长啊。” 林洛雪说:“没有啊。” 她像是仔细回忆了一下,确认了又和沈祝山说:“我们学校唯一一位姓杨的老师已经四十多岁了,有点儿秃头。” 她对沈祝山说:“是你记错了吧。” 记错了? 沈祝山脑海里闪过杨老师那张脸,还有孔洵当时言之凿凿的神情,可能是醉酒的缘故,也可能是别的,沈祝山踉跄了一下。 胡彦这时候拉着林落雪走了,扫过沈祝山的脸,感觉他显然比赵临丰对他有威胁的多了,“不能喝少喝点。” 沈祝山和赵临丰从餐厅里出来,沈祝山思绪杂乱得厉害,冷风一吹,人没清醒多少,倒是脑子更疼了,他太阳穴那里突突得直跳。 赵临丰看到林落雪坐上奔驰车离开了。 离开时的车尾灯,刺到赵临丰的眼睛。 都没能等走到黑暗处,赵临丰就没出息地哭了起来,哭得很难听。 沈祝山头痛欲裂,还要分出心神去安慰他,他拽了他两下:“行了,走吧。” 两人从餐厅离开,赵临丰哼哼嗤嗤得哭。 “我真没想到,她是这种人……” “哪种人了,不是收你个礼物就代表什么了,说实在的你那东西,在她眼里就是个小玩意,你看不见她当钥匙扣呢。” 沈祝山拍了拍赵临丰的肩膀,强撑着安慰他:“行了,你跟她看着就不合适,以后再找就是了……” 赵临丰可能是酒意上头也可能是悲愤欲绝,今天面子里子全失,听到沈祝山安慰的话,不仅不感动,还不识好歹起来:“什么意思啊,我和她不合适,你以为你和孔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