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你走一趟,和梁厂长说一声?把相亲对象大闺女换小闺女?” 江腊梅还有些为难,“怕是不容易,当初人梁厂长会同意和美兰相亲,无非就是想着美兰在肉联厂的名声好,贤惠又漂亮,而且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你现在换美舒过去相,我就问你,美舒有啥?” 身子骨差。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做饭都不会做。 这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白吃饱啊。 江美舒,“……” 她有些扭捏道,“倒是也没有说的那么差。” 她这个样子,倒是让大家哭笑不得。 江美兰抬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又仔细给她梳理好了,这才朝着江腊梅说道,“姑,你先去问下,成不成在另说。” 江腊梅呵了一句。 也没有其他好法子。 王丽梅说,“先按照美舒和美兰的说法吧,先去探探底,不成的话我们在做下一步打算。” “那沈家呢?” 江美兰问了一句,“光和梁家说,不和沈家说吗?” 这—— 王丽梅更头疼了,她忍不住恨恨地瞪了一眼大闺女,“都是你,非要换亲,这下好了,这么多麻烦事,根本解决不完。” 江美兰振振有词,“你小闺女都同意了,你光瞪我,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你还说!”一提起这个,王丽梅就更生气了,“要不是你非要换亲,你妹妹会同意?” 又绕回去了。 江美舒立马出来打圆场,“现在已经商量要换了,要看看怎么解决后续的事情。” 真是不像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一家子齐齐的看了过来。 江美舒摸了摸脸,“怎么了?” “小笨蛋变聪明了。”江美兰悠悠地来了一句。 江美舒,“……” “好了,美舒说的对,现在怎么解决才是大问题。”江腊梅跟着总结了一句,“梁家和沈家都要跑,但是怎么跑,怎么说,才是一个问题。” 屋内陷入了安静。 江美舒想闭嘴吧,又忍不住,“先去梁家?梁家我们得罪不起,先看看梁家那边的反应,再去沈家探一探。” 几人又看了过来。 江美舒捂着脸。 王丽梅感慨道,“换亲也好,你看看美舒都知道动脑子了。” “以前就只知道吃。” 江美舒,“……” 她以前是有多笨,多迟钝啊。 简直不敢想。 “我去找下梁厂长吧。” 江腊梅想了想,“给我一张美舒的照片,我拿给梁厂长看下。” 王丽梅,“这还真有。” 当初江美兰要相亲的时候,特意去拍了一张照片,江美舒不同意,她也要拍。 于是,一人拍了一张。 这会刚好排上了用处。 “就拿这张吧。” 王丽梅把照片递给了江腊梅。 江美舒忍不住探头看了过去,只见到照片上一位明眸善睐的女同志,扎着两条麻花辫,白白净净的皮肤,抿着唇笑,贝齿微露,一看就是个甜姐儿。 明明是和双胞胎姐姐江美兰一样的长相,但是就能看出两人的不一样来。 照片上的江美舒一看就是个娇气的姑娘。 但江美兰却是偏稳重端庄的那一个。 “看什么?” 眼瞅着江美舒都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照片上了。 江美兰问了一句。 江美舒喜滋滋地说了一句,“我 生得真好看。” 江美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好看有屁用。” 这年头最不中用的就是好看了。 江美舒有些奇怪,“我俩长得一样,我夸我,就是夸你呢,你说好看有屁用,你是不是就是屁用?” 江美兰,“!!?” “江美舒,你真是皮痒了!” “行了行了。” 眼看着俩姐妹三两句,差点吵到了一块。 江腊梅打断了,“我现在去找梁厂长,去探探底,你们在家等着。” * 厂长办公室。 朱红色的大办公桌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单子。 梁秋润刚看完肉联厂上个月的产出情况,他拿着单子,声音不高不低,“怎么回事?上个月的产出比上上个月的产出,足足少了一千头猪。” 明明是那么温和的一个人,甚至都没有发脾气,但是整个办公室却大气不敢喘一下。 “梁厂长,上个月养猪场的供给少了,所以我们肉联厂的产出才会少。” 陈会计忍不住说了一句。 梁秋润抬眸看了过来,轻飘飘的眼神却让陈会计,忍不住紧张起来,他低垂着头,连和梁厂长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看着脚尖,“上个月猪瘟,养猪场死了不少猪。” “养猪场供应不出来,我们肉联厂自然——” 梁秋润从一沓子单子里面,精准无误的抽出了一张养猪场的供给单,“看看。” 温润的眉眼带着几分清冽的冷意。 在这偌大的办公室内,有着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单子飘在陈会计面前。 陈会计顿时瞪大眼睛看了过去,他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大汗淋漓,“我我我我,梁厂长,这我不知道啊,这是采购科交给我们的单子。” 他怎么也没想到。 梁厂长不过来他们厂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竟然能把之前的单子全部都给整理出来,而且还能点出来。 采购科的张科长顿时叫屈,“这是你财务科自己没核算清楚,关我们采购科什么事情?” 梁秋润冷眼看着他们争吵,他屈指敲了敲桌面。 笃笃笃。 三声,不高不低,却能够让宛若菜市场的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看着梁秋润,对方生得清润儒雅,俊朗非凡,瞧着就是个好拿捏的。 但是,此刻大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位新来的梁厂长,怕是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完了!!! 梁秋润不在乎他们的想法,他盯着面前战战兢兢的下属,声音清冽, “三天。” “我要一个合理合规的解释,不然——” 没说的话,大家都明白。 “是是是,梁厂长,我们一定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一定。” 一群人悄悄的退了出去。 一边擦汗,一边互相埋怨,“不是说梁厂长退伍前,在驻队是当政委的吗?瞧着温和的样子,怎么这般凌厉?” “我也觉得,在他面前我都不敢和他说话。” “生怕下一秒,他就要拿枪崩了我一样。” “这些单子怎么办?他把单子扔我面前的时候,我感觉他好像是在拿枪指着我。” 江腊梅过来的路上,停下来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