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这个结果。 毕竟,只是领半扇猪肉,下次还能有优先领猪肉的权利,这比啥都好用啊。 眼见着这场危机,就这样解决了。 梁锐眼睛发亮地看向梁秋润。 梁秋润冷着脸,“这件事还没完。” “这只是开始。” 梁锐还不懂梁秋润为什么会这般说。 但是,他很快就懂了,因为,梁秋润在处理这件事的全过程时,都把梁锐带在身边了。 甚至,包括杨向东和梁风。 十五六岁的孩子,正是青春叛逆的时候,不让他们长长记性,怕是这件事不可能翻篇。 在解决外最大头的供货问题后。 还有车间厂房的问题。 他沉思片刻,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废弃车间被烧,虽不影响投入使用,但那废弃车间早晚都要重建,让财务科把车间重修的预算做出来,报一个价给我。” “车间重修的费用。”梁秋润语气微顿,把目光放在了梁锐和杨向东身上,“这个钱由你们几个出。” 谁闯的祸,谁解决。 这话一落。 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梁锐和杨向东还没回答。 杨主任便着急了,“梁厂长,车间重建的费用怕是不低,这俩孩子哪里赔的起这些钱?” 他如今是车间主任,但就算是他这个级别,把一个月工资赔进去,怕是都不够。 梁秋润抬了抬眸子,明明是十分温和的,但是却让杨主任感受到心惊肉跳起来。 “我没问你。” “我问的是他们三个。” 杨向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半晌才小声道,“梁厂长,我没钱。” 他现在还是个穷学生。 梁秋润嗯了一声,“你在帮忙放火之前想过,你没钱吗?” 这—— 杨向东一言不发,他倒是有义气,没把责任都推到梁锐身上。 正是因为这样,梁锐觉得自己 更要护着对方。 “一人做事一人当,杨向东不愿意放火,是我逼他去的。” “重建车间多少钱?我一力承担。” 梁秋润看着这会,还大包大揽的儿子,他挑眉,“你有钱吗?” 一句话把梁锐也给问懵逼了。 他是有钱的,父亲梁秋锐在经济上,从来都是纵着他的,但是要说有多少?网?址?F?a?b?u?Y?e?ⅰ????μ?????n?②???Ⅱ?5?.???o?м 能赔得起厂房,那肯定就差远了。 “你看,你没钱,你却还要大包大揽。” “梁锐,你觉得你这是义气吗?不,这是愚蠢!” 十五岁的少年被父亲当着众人的面,指着鼻子骂这是愚蠢,这就相当于把他的自尊心,扔在地上踩一样。 他梗着脖子,“那怎么办?难道让看着他们我一起承担吗?他就只是个从犯,还是给我帮忙的。” 梁秋润无视儿子的发狂发怒,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杨向东做了吗?火是谁放的?” 两个问题。 问得梁锐瞬间哑口无言。 做了吗? 当然做了。 他还想在辩解两句。 杨向东却拉住了他,“锐哥,听梁厂长的,看看他想要怎么处罚我们。” 他看向梁秋润,“梁叔叔,实不相瞒,我没钱,手里一共还不到三钢镚,这还是我自己偷偷攒下来的。” 这也就是说,要钱没有了。 不得不说,杨向东在关键时刻,还是有几分大局观,或者说是聪明的。 他说了这话后。 很明显,梁秋润脸色松散了几分,“我知道你们都没钱。” 像是知道梁锐要说什么。 他冷淡地看过去,“你身上那是你的钱吗?是我给你的钱?” “怎么?你打算烧了肉联厂的厂房,让我去给你擦屁股之后,在用我给你看的钱,去赔厂房?” “梁锐,这天底下万万没有,这般便宜的事情。” 梁锐瞬间不吭气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全方位,无死角,浑身都是问题啊。 他低着头,有些憋屈道,“那你想怎么样?” 梁秋润站了起来,走到梁锐身边,这是他第一次用着局外人的身份,来审视着自己的这一个儿子。 因为战友为救他牺牲的缘故。 他领养了对方。 也因此,他对梁锐总是亏欠的。 所以在管教方面,他其实一直都是放松的,任由梁锐自由发展。 在加上他工作忙的缘故,就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也养成了梁锐如今这个性格,叛逆,桀骜,冲动,没脑子,学习差。 他前所未有的认识到,自己这个儿子身上的缺陷。 是如此的明显。 被梁秋润这般盯着,梁锐浑身都不自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 梁秋润突然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蠢。” 梁锐,“???” 这对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他的头发当即就根根竖起来了,瞪着眼睛,他虽然没说话,但是梁秋润能看出来。 他在说,“你凭什么这般说我?” 梁秋润,“因为你只有闯祸的能力,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梁锐不信,“我有!” 梁秋润等的就是这句话。 “那你把修建厂房的钱赔下,把损失的猪肉赔下,还有外面等待领猪肉的各个单位干事也解决了。” 梁锐哑口无言,这些事情他都办不到。 “既然办不到,那就老老实实按照我说的做。” 得! 这才是梁秋润的目的,让他心甘情愿赔钱的目的,“我不要以前我给你的钱。” “我要你自己挣的钱。” 这可真是为难梁锐啊。 他一个初中生怎么去挣钱? 梁锐气鼓鼓,“你这是为难我。” “是。”梁秋润很直白的承认了,“你不也是在为难我吗?” “你捅的篓子让我给你擦屁股。” 梁锐瞬间哑口无言,“爸,你到底想怎么办吗?”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爸一直在给他挖坑。 梁秋润,“我想怎么办?在事情开始的时候,我最想把你吊起来打一顿。” “但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 他怕自己的战友在天上看着,说他打他唯一的血脉。 梁秋润没说完的话,梁锐懂了,他脸色顿时煞白了下去。 很多时候,他都会问自己,为什么不是父亲的儿子? 梁秋润,“梁锐,我能打你,但是我不愿打你,因为我们之间还有另外一个人,我怕我打你,他在天上看着心疼。” 那么好那么鲜活的一个人,挡在他身前,被炸药炸成了红色的沫沫。 飘的半空都是红色的血雨。 抓不住,触不得,看不了。 这是梁秋润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