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不行啊?”梁母白了他一眼,“我去找小江玩不行啊?” “你不陪小江,我陪。” 梁秋润,“……” 微笑了下,“嗯,那一起。” * 江家。 王丽梅向来是全家最早起来的那一个,也才将将五点钟,她便已经开门出去倒尿壶了。 只是—— 今儿的这门一开,却被家门口的东西给吓了一跳。 她差点没叫出来。 “怎么了?” 江美舒迷迷糊糊的起来上厕所,她用不习惯尿壶,所以每天早上五点多,肯定被尿憋醒。 “你看我们家门口?” 王丽梅提着袋子往里拽,这可不能让别人看到了。 “门口怎么了?”江美舒话还未落,就看到蛇皮袋子里面露出来的白菜和萝卜了。 她瞌睡顿时清醒了,“谁送过来的?” 这问的王丽梅哪里知道? 她摇头,“我也不晓得。” 江美舒跟着打开了蛇皮袋子的麻绳,她愣了下,“全是萝卜白菜。” “估计有五六十斤重呢。” “是我姐送的吧。” 这会,她脑袋倒是格外的清醒。 “也只有我姐才会记挂着家里的菜不够。” “还真是。” 袋子打开后,看到里面有个小纸条,“不要跟别人说。” 落款处是个兰字。 他们家可就只有一个兰了,那就是江美兰。 江美舒瞬间明白了,“他们昨儿的去乡下了。”她随着母亲去过乡下,所以基本上条件发射就想到那了。 不然,她姐不可能弄这么多白菜萝卜回来。 “肯定是了。” 王丽梅不敢把菜漏出去,毕竟,每家每户的菜都是定量的,你家多少,我家多少,扫一眼就知道了。 谁家有多的,基本上藏不住。 更别说,大闺女还是从乡下弄回来的,这就更要藏住。 不然漏丁点风声出去,那就完了。 “把这白菜藏你床底下吧。” 家里没个厨房,都是在屋檐下面做饭,平日里面下雨了,才会提到堂屋来做。 江美舒,“……” “妈,那是吃的菜。”她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就是吃的菜,才要藏起来。” “不然被别人看到了,要是遇到小心眼的,到时候把我们举报了,那才叫一个完了。” 也是。 为了安全起见也行,江美舒就没再反对。 倒是江家其他人睡醒了。 看到这白菜和萝卜,顿时有些吃惊。 “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白菜萝卜?” 林巧玲问了一句。 王丽梅,“吃都堵不上你的嘴,你管它哪里来的,有的吃就行了。” 一大早就跟炮仗一样,怼的林巧玲没话说。 “我这不是问问吗?” “还是别问了。” 王丽梅提着袋子,领着江美舒一块进屋了,把那袋子里面的白菜,一点点的全部,都塞到了她床底下。 像是个耗子一样。 在外面的林巧玲,委屈的要命,“大力,你看你妈,一大早上就这般怼我。” 江大力心大,也宽,根本没看出来,这婆媳之间的弯弯绕,反而还说,“妈说的也对,管它哪里来的,我们今年春上有青菜吃了就行。” 他看了一眼,保守估计也有六七十斤呢。 那些白菜萝卜若是腌着吃,怕是能吃到三月份去。 林巧玲这是白告状了,媚眼抛给瞎子看,看到自己男人一点不知趣的样子。 她气的要命。 偏偏。 王丽梅和江美舒藏完白菜出来了,林巧玲还要压着脾气,舔着脸问,“妈,我们这都是一家人呢,弄点白菜,也不至于连我也瞒着。” “我就想知道这是哪里弄的?” 她赔笑,“我娘家也才抢了三十斤白菜,还没我们家多呢,要是能弄到白菜,我让我娘家的兄弟也去使使劲。” 这下,不止是王丽梅懂了。 江美舒也懂了。 王丽梅看了一眼林巧玲,“在乡下倒卖的,你兄弟敢吗?” 这话一落。 林巧玲顿时不吱声了。 她那个兄弟就是个酒廊饭袋,接了父亲主任的工作,现在混的差点连工作都保不住了。 更别说主任了。 王丽梅,“你看,我说了你不吱声。” “巧玲,我知道你心系娘家,同样的,我也是,我家美兰和美舒也是,都是惦记着娘家。” “但是娘家和娘家也是要划分个一二三出来的,你娘家好,有来有往,互相帮助,我肯定是没话说,但是你娘家那样,别怪妈说话难听,你就是死在我江家,你娘家的人都不会来看一眼。” “你还要去扒着婆家帮娘家吗?巧玲,你要知道谁才是和你过日子的人。” 王丽梅对林巧玲一直是尊重的。 因为大儿媳妇是个教书的,工资虽然不高,但是胜在体面有文化。 以前大家也都是相安无事。 但是现在—— 自从美兰和美舒要出嫁了,从陪嫁的那一刻开始,林巧玲的心思就不平衡了。 骤然被婆婆这般急赤白脸的一顿说,林巧玲顿时觉得自己被抹了面子,“妈,我就是问问,还没说什么呢?您就这般说我,让我怎么做人啊?” 王丽梅斜睨了她一眼,“怎么做人?好好做人。” “以后心思放正一些,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林巧玲脸都气白了,但是转念一想,她忍就是,不就是这几年吗? 做人儿媳妇的,哪里有不受气的。 她不止要忍下这口气,还要把人给哄好了。 于是,林巧玲在抬头的时候,脸上便挂着笑,“我知道了妈,下次我肯定不会这样了。” 低眉顺耳。 看的江美舒叹为观止。 “这些菜不能拿出来,那我们怎么吃啊?” 倒是江大力问了一句。 算是给自家媳妇打了圆场。 不能拿出来,那就意味着不能正大光明的吃。 这还真是个问题。 “往后在看吧,总不能活人被尿憋死。” 这话刚落。 外面就传来一阵高昂的声音,“丽梅啊,美兰啊,你家那个梁厂长又来了!” 这话一落。 江家的气氛顿时缓解几分。 王丽梅脸上顿时多了几分光彩,拉着江美舒就要往外跑。 “走吧,去看看梁厂长今儿的过来做什么。” 江美舒不去,“我还没刷牙。” 这刚起来,还没去上厕所呢,上次那记忆太深刻了,以至于江美舒现在都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羞耻。 想起来就会脚趾抠地的那种。 见闺女不去。 王丽梅,“那我去招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