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梁母点头,“一件事一件事的来。” “明天再去找对方详细谈下,不过,我们来了这么久,怎么还没看到梁锐?” 一提起梁锐,梁秋润就去他房间看了下,果然看到他房间空荡荡的,连带着被子也是整整齐齐。 “这臭小子晚上又没回来休息。” 真是在外面过夜过习惯了,把家里当客栈了。 江美舒不吱声。 梁母也不吱声。 等到梁秋润结束后,二人的对视一眼,“那我们就回去了,你慢慢找梁锐。” 梁锐这孩子就跟家养的野猫一样,时不时的就不在家了。 梁秋润,“不找了,他自己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 “我送你们回去。” 江美舒下意识地要拒绝,结果,却被梁秋润给镇压了,“现在走。” 这下,江美舒没法子,只能跟着他一起回家,梁母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不过,都要出门了。 梁母突然想起来,“我们这边有个规矩,结婚的头一天小两口不能见面。” “一会秋润把你送回去了,明儿的你们最好不要见面了。” “后天一早就让秋润上门去迎你。” 这江美舒还真不知道。 她去看梁秋润。 梁秋润声音平静,“母亲,我们家没这规矩。” 得! 一句话把梁母怼的死死的,她瞬间不说话了,“反正我就说说,听不听是你们的事情。” 她打了个哈欠,“年纪大了,真是熬不到夜。” 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实在是太假了一些,以至于梁秋润都不想拆穿。 等梁秋润送江美舒回家的时候,家里还有人,江南方难得没有在看书,而是在摆弄江美舒,送他的那个饼干盒子。 看了又看。 听到动静,顿时起身看了过去,“姐,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江美舒笑了笑,“你喜欢就成。” “我还担心买的你看不上。” “怎么会?姐姐送的东西,我都喜欢。” 小嘴儿跟抹蜜了一样,真是甜死了。 江美舒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来,“梁锐白天去上课没有?” 江南方摇头,“他三天没来上课了。” 江美舒眉心一跳,她和梁秋润去沪市了三天,梁秋润逃课三天。 好好好。 真是好的很! 被江美舒关心的梁锐,还在扒火车皮,大冬天真冷啊,扒在火车皮外面,那风吹的叫一个透心凉。 “今天能回去吗?” 杨向东有些担忧地问 。 梁锐,“明天早上六点这一趟火车,就到首都了,明天早上六点肯定能回去。” 听到这话,杨向东的心都凉了,“我这次回去后,肯定少不得一顿打。” 梁锐,“挨打怕什么?我就问你,哥这次带你赚钱赚的爽不爽??” 三天挣了三十块,这是杨向东以前都不敢想的事情,听到梁锐问他,他下意识地点头,“爽!” 是真的爽。 回去后,他爸要是敢打他,他就把赚到的钱,砸他爸的脸上,让他爸给他磕一个! 嘿嘿嘿。 光想想就刺激。 以后他爸问他喊爸。 哎哟喂,他升级了。 “少傻笑了,有巡逻的来了,快快爬到火车顶,都藏好了。” 梁锐一发话,另外两个顿时像是猴子一样,往上爬把自己藏了起来。 梁锐算了算自己赚的钱,嘿。 回去后他爸肯定无所谓。 但是他那个小后妈,他要拿着自己赚的钱,去亮瞎“江美兰”的眼睛。 梁锐三天没去学校的事情,江美舒虽然知道了,但是却没和梁秋润说,一是怕对方又要和梁锐起冲突,第二是梁秋润压根没见人。 江美舒就想着自己先去找梁锐。 但是一无所获。 比这更着急的是何秋生,也不知道通过哪个渠道,找到了江美舒。 “江同志,之前你说的那话还算吗?” 说是介绍人给他认识,帮他把这批煤给出货了去。 他其实没有多少路费了,在不回去怕是都要从首都要饭,回陕省了。 江美舒也想找何秋生,她便说,“算话。” “我把人约起来,咱们双方谈一谈成吗?” 这也是何秋生想要的。 他当即点头就答应了下来。 江美舒为了谈生意方便,特意约在了茶楼,而且还要了一个带房间的那种。 不止如此,她还把江美兰,沈战烈都给喊过来了,没喊梁母,是因为梁母这人不爱操心,只管投钱和分钱。 其他事情一概不参与。 等人到齐了以后。 江美舒便朝着双方介绍,“何秋生何同志。” “我妹妹江美舒,我妹夫沈战烈。” 双方一碰头,互相握手。 何秋生当场就道,“是你们这边要煤炭,要多少煤炭?” 这人性格真是直的,见面了便单刀直入。 江美舒没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江美兰,江美兰秒懂,知道这种场合要她出手了。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何秋生,一下就确定了,他就是何半国,只是如今,他是年轻的何半国。 想到这里,江美兰压住心里的激动,“不知道你这边能提供多少煤炭?价格能低到多少?” 这话的口气也就大了。 何秋生一听到这话,眸子一闪,“你们是江同志介绍来的,我也把你们当做自己人,所以也不说虚的了,梁厂长这边要的货多,我给他算十五块一吨,如果你们这边能要到更高的数,这个进价我还可以给你更低五毛。” “也就是十四块五,这是我的底线。” 江美兰,“在低一点,我最少能吃下梁厂长的两倍以上,甚至更多的数额。” “你给我低价,我给你出更多的煤炭。” 这话一下子就暴露了,何秋生眸光一闪,“不是你们要?” 这—— 只能说和聪明人打交道,真是要处处小心,不然随时都会被对方给抓住把柄。 江美兰嗯了一声,“我有公家渠道可以帮你出货,保证没有问题。” “就看你这边能不能给个诚意的价格了。” 何秋生咬咬牙,“十四块二一吨,这是我的极限了。” “我这本来就是小煤场,要的价格也比市面上的低,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别人,市场上的煤炭基本上都要二十块一吨。” “我这个已经便宜了许多了。” 要不是他们黑山煤场今年发现了大煤,而且又被挤压到没有生存空间的地步,他也不会把价格要这么低了。 他报的这个价格,比江美舒和江美兰的心理价位,还要低两毛五。 二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