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抱着澜寶下楼,就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厨房传了出来:“哈哈哈,陆修然,你看这像不像一坨屎?”
江泽郁瞬间撤回了“爽朗”两个字,换上了粗俗。
看到楚風像是没骨头一样挂在陆修然的身上,刚好转的心情頓时又是阴云密布。
江泽郁和怀里的澜宝对视一眼,大步走到了厨房,把澜宝递给了陆修然:“就剩下把飯菜盛出来端上桌了,你抱着澜宝先过去,我和既白来就好。”
陆修然做了一大桌子飯菜也是累了,也没和江泽郁争什么,招呼着楚風,就去了餐桌。
江泽郁看了眼两人一起走出去的身影,眼神暗了暗:“楚风,你的方案······”
楚风原本正逗弄着陆修然怀里的澜宝,听到江泽郁的话,没等他说完,就迅速撤回了手指,快步走回了厨台,伸手帮着擺盘:“您觉得我的方案怎么样?”
江泽郁的唇角微微挑起一丝看不清的弧度,再仔细看去,还是那副正经的模样,臉上丝毫看不出情绪:“还可以。不过,中间有些细节还是要仔细聊一聊。”
江泽郁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楚风:“这是我的安排。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
楚风听了江泽郁对方案的调整,心下感叹,自己一个编外人士果然是干不过资本家的。不过,就算自己想把方案呈现给观众,也不代表所有的调整都能接受。
“我不想太过功利。您也清楚,我做这些原本的目的就是为弱势群体发声,而不是为了钱。”
江泽郁点了点头,随手把切好的酱牛肉递给了楚风,又把红烧茄子递给了姜既白:“我明白。放心,这一点,会清楚地写进合同里。”
楚风听了江泽郁的话,高悬的心脏终于落了地。
他很清楚,若是自己干,即使有陆修然的支持,水花也不会太大。但,江泽郁不一样。
江泽郁有个优秀的班底。
“那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江泽郁有些无奈地坐在了桌邊,随手把澜宝的小碗小勺子放在了澜宝身前:“这就没有问题了?”
楚风满脑子的问号,一副傻白的臉情绪十分好懂:“还需要什么?”
江泽郁也是无語。
就这样的人,没被人骗得裤衩不剩,真不知道是他运气太好,还是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过美好,长了良心的人都在这人身邊。
陆修然轻咳了一声,一锤定音:“既然是这样,泽哥你就安排下合同的事儿吧!毕竟是我多年好友,还是要照顾一下的,你懂的。”
江泽郁点了点头,伸手夹了一筷子捞汁小海鲜,剥壳放进了嘴里,眼神甚是惊奇——还真是挺好吃的。
陆修然也没有放过江泽郁脸上的神情,微微挑了挑唇角:“是不是挺好吃的?”
江泽郁伸手给澜宝剥了一个大虾,放进了澜宝的碗里,对这道菜予以了肯定:“確实不错。”
楚风和姜既白、江泽郁虽是不太熟,但也认识,保持着餐桌礼仪却也没有拘谨:“不过然哥,你啥时候这么贤惠,竟是能做一桌子飯菜了?”
陆修然一听楚风的话,顿时心下一怒,夹了一个鸡翅膀塞进了楚风的碗里:“闭嘴,吃你的飯!”
江泽郁把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下不爽,眼神都暗了两分。
姜既白看着两人的互动,再想到江泽郁在卧室里和自己说的话,瞬间扭头看向了楚风,再心底开始衡量。
长得一般,谈吐一般,家室一般,顶多就是有点儿才华。不行,配不上陆修然。
姜既白随手夹了一筷子小炒牛肉塞进嘴里,侧脸和江泽郁吐槽:“不行,这人配不上。”
饭桌上的几人,除了澜宝还在哼哧哼哧吃着饭,其余几人都是满脸问号看着姜既白。
陆修然给每人的杯子里都补充了些鲜榨果汁,也是十分不解:“你在说什么?没头没尾的。”
姜既白看着江泽郁也是一脸不知所以的样子,啧了一声:“就是你说的和梁家解除婚约的事啊!”
江泽郁脸色一僵,还没来得及阻止,姜既白就已经秃噜秃噜给透了干净。
此时的江泽郁,只觉得刚刚那个在心底产生想法的自己,简直是蠢极了。
陆修然听得这些,脸色并没有比江泽郁好上一星半点,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生气:“不行。这个方案就是不行的。”
姜既白点了点头:“确实不行。”随后赶紧改口:“什么不行!是人不行,方案还是可行的。”
江泽郁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脸色也是称不上好看:“方案也不行。就算昭清集团撑得住梁氏的报复,修然也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