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比现在的脸, 当真的两面反差, 让人恶心得难受。
陆修然在心底叹了口气,如今这人对自己如何好, 想必都是记在心底, 想再日后找回来吧。
他微微笑了笑, 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自己的身体, 微微弓腰和梁母打了个招呼, 笑容里满是親昵,不存在一点儿的愤恨:“阿姨,天气都凉了,您怎么还在外面待着?走走走,赶紧进去。”
梁母没有发覺陆修然的小心思,就是他忽然的轉身, 都做得不留痕迹,貌似是不经意之间要和江泽鬱说话一般。
“泽哥,我们也进去吧?好久没有见梁爷爷了,要去给梁爷爷祝贺才是。”
梁母愉快地摇了摇团扇,扇出来的风却让她打了个寒颤,语调却毫无變化,似乎刚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你们赶紧进去吧!若若在里面招待贵宾,进去就能看到他了。让他帶你玩儿。”
陆修然應了一声,跟着江泽鬱姜既白快步走进了梁家。
梁母脸上的笑容淡了两分,眼底情緒明灭,和出来的梁瑾对視一眼之后,才又重新开心了,笑容都真实了几分。
梁瑾看到了母親在和陆修然说话,只一瞬间,他忽然就有些后悔。
陆修然的變化太大了,大到他有了些不該有的心思。
他和他们打了个招呼,注視着他们一起走进了两家,再回头忽然就和母親对视上了。
一瞬间,那些旖旎的心思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人一定要认清自己的位置,要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姜既白穿着一身高定的西装,也掩飾不住他狂放不羁的内核,反而更衬得他有些散漫。
他的脸上挂着常年不变的笑,如鱼得水一般和众人打着招呼,随手在陆修然的肩上一拍,话却是和江泽鬱说的:“这位梁瑾小朋友,可真是个人物。”
江泽鬱没有言语,眼底情緒却翻江倒海。
他年岁虽然不大,却也见了不少人,看了不少或是肮脏或是不公的场面,人性人心不说一眼就能看透,也差不太多。
梁瑾看向陆修然的眼神,让他很想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少见的怒火。
江泽郁无论是脸色还是情绪,都没有让人察覺到他的变化,就是与旁人打招呼的声音,都没有起伏。
但莫名的,陆修然就是觉得江泽郁很生气,甚至要气炸了。
陆修然很是不解。他们也没有遇到什么人,顶多是在门口和梁母打了个招呼,就连梁若,到现在都没遇到,有什么值得他这么生气的?
想不通,但可以緩解。
陆修然随手从流动餐桌上拿了一杯冰镇柠檬茶,递给了江泽郁:“喝些冰水降降火气,,可别把自己气坏了。”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江泽郁挑了挑眉,嘴巴不诚实,身体却很诚实,伸手接过了陆修然递过来的冰水。
三人调整了下状态,便先去给老先生祝了寿。
梁老爷子虽已经年已古稀,精神状态却不错。看着三人俊秀丰朗的身子容貌,又知道几人才学心思也是上佳,不由得心底感叹,他梁家后人不如他们。
老爷子虽然没说,心里却跟明镜一般。就是优秀如梁瑾,也不及姜既白和江泽郁。
至于陆修然,應是被两个哥哥照顾大的,才学有,眼睛却不如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数年的两个哥哥。
不过,让梁寒帶几年,他梁家的孩子,未必不如别人。
梁家老爷子自然也是知晓那段婚约的,直接让人把梁若叫了过来:“你的小朋友来了,赶紧帶人去玩儿吧!”
梁若今天穿了一身藏蓝色的高定,又让专门的团队做了造型,装模作样地带了副无框眼镜,看着当真是人模狗样。
别说话,光站着还好。一出口,便暴露了原形。
陆修然三人难得在心底有了统一的吐槽方案——真是穿龙袍都不像太子。
梁若伸手就揽了陆修然的肩,一双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陆修然的脸,似是怎么看也看不够的深情:“修然,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见了。”
陆修然低垂了眉眼,担心让人看到他眼底藏不住的恨意,声音也低沉了两分:“什么很久没见,前几天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