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修然看两人爬了进去,和梁寒说了句稍等,就趕緊去廚房端菊花茶去了。
站在廚房里,陆修然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星星过来或许是因为他太过于单纯,只是一天就把自己当做了朋友,但梁寒明显并不想星星和他们接触。
梁寒的态度太过于明显了。只是个旁观者,便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占有欲,对自己这个只见过一面的“朋友”,都充满了敌意。
陆修然叹了口气,担心江泽郁在开会,便给姜既白打了个電话,讓他赶紧回来帮忙招待这位“不速之客”。
铃声响了四声没有接通,陆修然果断放弃,換成了江泽郁的电话号码。
電话接通的瞬间,陆修然还没来得及开口,江泽郁便将事情说了个明白:“五分钟后到家,放心。”
陆修然一怔:“你知道?”
红绿灯已经换成了绿灯,江泽郁踩下了油门:“接到梁总的电话了。先挂了,等我回来。”
陆修然看着挂断的电话,不知为何,總覺得被剛刚那句“放心”直击心脏。
这个人,真是······
深吸了一口气,赶紧将菊花茶端了出去,准备给梁寒倒上。
梁寒并没有坐在沙发上。他忍了一会儿,不过三分钟的时间,他總覺得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一般漫长。
实在是忍不住了,便站起身,站在了气垫城堡的窗户位置,能看清星星到底在里面做什么。
陆修然出了厨房,便看到了梁寒的身影,不由得蹙了蹙眉。
或许,星星心智不全,但他真的觉得梁寒應该去看看医生。过于病态的占有欲,是会割伤想要保护的人的。
陆修然放下菊花茶,给几人都倒了一杯,也拿出了专供江泽郁喝茶的水杯,提前凉一凉。
“星星,喝茶了,我煮了菊花茶,你要不要尝一尝?”
一声黏腻还带着拖长的声调的少年声传了出来:“要~”
陆修然回头,就看见星星让澜宝坐在自己的背上,从气垫城堡里爬了出来。
一瞬间,汗毛耸立。
他说怎么就感觉只是去拿了个菊花茶,客厅的温度就降了呢?!
家里人宠着澜宝,经常无所谓地和澜宝这么玩儿。
可一眼就能知道,星星是这位冷脸阎王的心尖尖啊!澜宝,你是觉得哥哥们命长,可以送去一截吗?
陆修然:??????^?????? 求救救······
赶紧起身,迅速从星星的背上将澜宝薅了下来,尴尬地笑了一声:“澜宝,你怎么能坐在星星哥哥的背上呢?”
星星站起身,很是不解地看着陆修然:“澜宝说他总是这么玩啊!”
陆修然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下:“澜宝说?”
星星点了点头。
陆修然迅速低头看向怀里的澜宝,声音轻柔甚至带了些微颤:“澜宝也和哥哥说说,想这么玩儿吗?”
无声,澜宝只是点了点头。
陆修然刚要说什么,就听身后一个冷淡的声音刮了过来,就像是在他的心里也刮了一场冷雪:“没说话。星星能读懂人的心理活动。”
陆修然的情绪瞬间被失望覆盖,眼睛都像是蒙了一层雾水一般。
可最先反應过来的不是陆修然,而是澜宝。
梁寒那句“没有说话”让澜宝本稍微有点儿迟钝的脑袋迅速反应了过来,眼泪迅速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陆修然连忙将澜宝抱在了怀里,轻轻哄着:“没事儿没事儿,宝贝不哭啊。”
看到澜宝因为自己一句话就哭了,梁寒忽然就看向了星星。
一向大大咧咧对很多事情都不在乎的星星,其实内心也如此敏感吗?
星星和澜宝真的很像。不仅仅只是外形,更多的其实是内核,太像了。
陆修然还没有把澜宝哄好,江泽郁便开门进来了。
看到澜宝委屈地啪嗒啪嗒无声地掉着眼泪,眉头就蹙了起来。
澜宝太过于乖巧,以至于家里人都希望澜宝能不乖巧一点儿。
什么事能让一向乖巧的澜宝委屈地无声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