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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她只想吃瓜看戏 第32节(2 / 2)

说完,他连忙退出此地,留下手下人继续查证,自己亲自御马夜奔至皇城,赶在宫门下钥前,入福景宫向皇帝奏禀案情。

因事涉三位皇子,皇帝下令,案件转由大理寺主审,宗正寺和宫正司从旁协助。

赴宴宾客终于被开释归家,襄王府却空了大半,才分入王府的内侍丫鬟均

被宫正司带走。接连审查之下,发现端酒和管酒的丫鬟本是出自黄美人阁中的宫女,因黄美人降位,裁撤人手,被撵回了尚宫局重新分配入王府,并于二人的贴身首饰空管中搜到了白色无名粉末。然而,二人在供词中却言明她们受驱使于皇甫德妃,为其探听黄美人所居漱鸣阁的消息。

这下好了,无论哪个人都洗不清嫌疑。

翌日,皇帝于垂拱殿下令,勒令皇甫德妃与黄美人闭宫,楚王和成王禁闭府中,不得问政。

皇帝与太后赐下礼物若干,天使频频出入襄王府。然毒虽去,襄王仍未醒,圆善大师令人送了位姓谭的青年医者至王府,用药后一夜,襄王终于苏醒。而后,傅老太医与女婿许太医以医术不精为由请罪告老,谭姓青年因救治有功,得以补位进入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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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五年,八月初十,雨过天晴。

自八月初八夜半起,京城落了整整一日的雨,阴雨霏霏,雨丝交织,绵绵不绝,激起蒙蒙的烟雾,沉沉地压在每个人心上。

骤雨新霁,荡原野,清如洗。1

残留的雨滴自瓦檐倏尔滑落,扑通坠入桂花树下亮晶晶的水洼。

旭日初升,鸟鸣啾啾,灯台上红烛燃尽,蜡泪淌了一地。

沈鸿影悠悠转醒,入目是一顶白底墨梅的罗帐,鼻尖萦绕是淡淡的药味,与从前不同,屋内还有一股恬淡的熏香无声无息压倒了药味。

他拉起衣袖,露出臂间两个发黑的针孔,心中了然。

谭清淮应当已经来了。

谭清淮出自黔州医毒之家谭家,谭氏之人擅医更擅毒,传闻可解天下所有剧毒,曾供职于太医院中,只是过去数年,所有族人均隐世于深山,从不出世。十余年前,沈鸿影第一次离京,便是秘密前往黔州求医,许下重诺,方换得了谭家派出谭清淮伴随他身侧。

屋内无人,沈鸿影挣扎着披衣起身,未走出几步,忽而驻足。

耳畔传来一声娇哼。

他循声望去,窗边矮榻上如意纹锦被隆起了一团,即使在睡梦中,那一团也嘟嘟囔囔,一点儿都不安分。

沈鸿影鬼使神差地靠近,低头垂眸。

张月盈侧躺在矮榻上,额前碎发勾在脸侧,纤细的睫毛宛如蝶翼,颤颤巍巍,投落一片阴影,朱唇轻抿,呼吸酣然绵长,两腮睡得绯红,仿若一朵春睡海棠。

沈鸿影叹了口气,自己这个襄王中毒生病,她这个襄王妃自然轻松不了,大约是为了方便看顾自己,才睡在了此处。

他放轻了脚步,就要离开。

“米糕,米糕,不要跑,姐姐要抓住吃了你哦。”张月盈嘴角含笑,嘴里嘟囔着梦话,显然在做一场好梦。

突然,她一个翻身,右手直接攥住了沈鸿影的手腕。

“抓住了。”少女呢喃道。

沈鸿影的手陡然僵硬。

少女的葇荑又滑又软,掌心生热,与他冰凉的指尖,仿佛一个如春风十里,一个如凛冽冬寒。

他欲要挣脱,动作间,张月盈衣袖滑落,露出一截葱白的小臂。

沈鸿影别过眼,手指颤颤巍巍去够她的袖口。

“这米糕怎么那么冷啊。”

张月盈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倏地惊醒,打了个哈欠缓了缓,抬眸对上沈鸿影淡漠的目光,低头一看,慌忙收回手,悻悻道:“殿下,你……醒了?”

她努了努嘴,手足无措,仿佛林间受惊的小鹿。

“圆善大师送来的那位谭大夫可真厉害,傅老太医都没办法,他一来,殿下您就药到病除了,您可要好好谢过人家。”张月盈眼珠一转,说起谭清淮来转移话题,掩饰尴尬。

沈鸿影看出她的目的,并不戳破:“我与清淮相交多年,不在京时,皆是蒙他看顾身体,谢自然会谢,不急于一时。”

“原来如此。”张月盈垂眸,心中却疑惑谭清淮为何不住王府,而是借住东山寺,直到沈鸿影中毒,才匆匆赶来。

“说起来,我还要谢过王妃,多谢王妃这两日照顾。”沈鸿影言辞一转,落在了张月盈身上。

张月盈摆摆手,道:“殿下言重,分内之职而已。殿下早先便给了我庄子银两做酬劳,收了别人的好处,当然要忠人之事,我自然要看顾好你。再说……你是成亲当天就死了,甭管愿不愿意,我又要背上一条克夫的名声咯。”

张月盈出生日即是母亡日,父亲早死,虽是尽忠殉职,早年间却也不乏私下有人说她克父克母的,沈鸿影这一倒,外头又有了类似的说法。

沈鸿影怔愣一瞬,未料到竟连累了她。

“若如此,是我有福不堪受。”他道。

张月盈的眸子轻轻一缩,抬起眼,打量沈鸿影片刻,说出的话却很煞风景:“我倒第一次听见有人自己咒自己没福气的。”

“那便谢过王妃吉言,我定活得长长久久。”

张月盈顿时无语,鼓了鼓腮道:“殿下昏迷两日,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因何中毒吧。不过为着您的事儿,京城局势已然大变。”

沈鸿影苦涩一笑:“大概与我那两位皇兄有关吧,不然我一个闲散王爷在京城激不起什么风浪,果然是天家无兄弟。”

张月盈见他失落的模样,也觉他可怜的紧,便将京城这两日的变动讲予了他听。

“殿下还须长点儿心才是,被人把毒都喂到嘴边了都不知道,白白遭了这两日的罪不说。”

“是我之过。”沈鸿影叹了一声,“只是二皇兄三皇兄亲自来敬酒,我不好拒绝,若是拒绝了,传了出去,经旁人的口舌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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