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曾经在组合公演时唱过的。 余刀跳了一支帅气的Hiphop之坟头蹦迪版。 阿飘观众们报以热烈的掌声,欢呼着让他俩组成一个组合出道! 喜爱+10086; 欣赏+10086; 万众瞩目+10086…… 司影收获了许多美味的真心,扭头问好兄弟: “好吃么?” “还行吧,聊胜于无。”余刀大口吸溜着,含混不清,但嘴硬。 余刀如今已经不需要靠这种方式来充饥了,情绪能量于他这个阶段的小阿飘,是锦上添花。 万飘音乐会广场外,大型的酒店停车场,星河灿烂。 易青川独自坐在一辆半新不旧的小轿车顶,手上拎了本A4纸装订、页脚都翻卷了的剧本,哗啦啦地扇风。 还时不时地冲着那黑漆漆、空荡荡的广场方向,吹个口哨。 灯火通明的酒店大堂,申又一边接听着电话,一边从旋转门里出来。 申又今年32岁,带了易青川有十年了。 申又身份证上的名,叫申又又,爸妈生了三个儿子,这个当女孩取的,谁想到又是个淘小子。 写连笔字时还总被人认错,申双?申叉叉? 又哥干脆大笔一挥,给自己改了名: “您好,我申又,申公豹的申,又当又立的又。” 寥寥数语打完电话,申又打老远,看见了车顶上的易青川。 “嘿,上那干啥去了?” “这热闹。” 易青川拿着剧本滴溜溜地当篮球转,还招呼他又哥一块看热闹。 申又循着对方的目光,遥望了一眼那空旷无人的小广场。 热闹?!! 申又一个身高1米8、八字纯阳的大老爷们,浑身打了个哆嗦。 “刚才胡老板给我打电话,要抓个飘,问你接不接单?”又哥说正事。 易青川拿胳膊垫着脑袋,剧本盖着脸,在今天新洗过的车顶悠闲躺下,听着他又哥连说带比划: “说是个男孩、看着不咋厉害的小阿飘,二十岁左右、长得好看,会唱英文歌,就在咱这酒店附近,给开价这个数。” 易青川掀开剧本瞥了一眼,撇嘴,比了个跟对方一模一样的手势: “加个零。” “……” 申又愁得直拍脑门:“哎哟,那哪能这么聊呢,那没法跟人聊,你要不乐意我直接拒了得了。” 易青川一把将剧本扔在一边,重又坐起身来: “跟胡老板说,这个飘我也看上了,一个礼拜之后,我收网,让他带价来谈,不然,就另请高明。” “……那行,那行吧。” 申又有点为难,但经纪人这一行,哪有不为难的事儿呢? 申又是易青川的经纪人,主业娱乐圈经纪人,副业玄学圈经纪人。 …… 司影由于不确定大仇家段云柯,究竟要请个什么样的高人,来让自己魂飞魄散,特意谨慎小心地,连着两三天没去剧组。 直到三天后,余刀忽然喊他看乐子,两个小阿飘才一前一后,从《十七言》片场的房车底下,悄悄冒了个头。 片场摆着供桌,上面香火贡品一应俱全,仍旧是前几天,主持开机仪式的那位道长,再次头戴混元巾,脚踏七星步,口中念念有词。 司影再三确定了,对方是在开坛做法,不是在拍戏。 片刻之后,司影放心地从房车底下站了出来,一张俊俏清秀的小脸,笑得眉眼弯弯: “是这位群演道长啊,在别的剧组演过和尚的。” 余刀也乐不可支:“早知道你大仇家,只能请到这种群演道长,我们就给他来个一刀999,不搞那些纸上谈兵的玩意了!” “可是我们还没学会一刀999。” “没关系,现在学!” 余刀说着,嗖地从怀里再次抽出一本书。 这次不再是封面绿油油的魔术教材了,而是偏薄一些,鲜红封面,七八成新,书脊上还贴着“图书馆内部资料”标签的书。 封面上一行醒目的标题:《禁!战斗飘进攻术》。 是禁书!市面上买不到的那种! “这次是真家伙!我从学校图书馆借来的,要有三位以上老师的签名担保,才能借出呢。” 余刀是有点人脉的。 司影一双明闪闪的大眼睛,露出钦佩的目光。 作为一个孤魂野飘,他没有像余刀一样上过学,也不曾规范学习过阿飘的技能,那些传授真东西的学校,不是他这种小穷飘能去的地方。 眼见片场开坛做法的假道长,仪式结束,无事发生。司影大着胆子,飘上了片场外围的摇臂车。 司影是一个勤奋好学的小阿飘。 生前从小学、中学到大学,算不上学霸,成绩也从未掉出过班级前五。 小阿飘但凡有机会学习,进步超快的! 片场拍摄时,司影坐在高高的摇臂车上,跟余刀一块儿,虔诚地翻开目录页。 这次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小打小闹的玩意,而是一行行惊心动魄的花体字: 【劈甲引丁:战斗飘从劈开一根小树枝做起。】 【鬼遮眼之利用视错觉,制造一起交通事故。】 【让人精神分裂的磁场效应。】 【互联网社畜索命咒之猝死大礼包。】 …… 嚯!司影看得触目惊心,都是飘飘律法中,明令禁止的东西! 司影刷刷刷地记笔记。 青色天空飘来淅淅沥沥小雨,司影怕书页沾了水,小心地将书合上,交给余刀收起。 而后默念着笔记中,劈甲引丁的步骤,尝试着劈开摇臂车正对面,那棵三百年古树的小树枝。 意料之中,施法没什么效果。司影也不着急,苦练了小半日,直到天色渐昏,雨势渐大。 雨中白到发光的少年,放空地坐在摇臂上休息,月白色长裤裹着两条自然下垂的小腿,怡然自得地一晃一晃。 底下的片场,易青川在拍戏。 一袭黑衣的青年,于雨中孑然独立,气质像条孤冷桀骜的狼。 司影垂眸望了一会,悄悄地跟余刀交头接耳: “硬茬子演得应该还不错,据说这几年拿了不少影视大奖。” “听说很多演员会因戏生情,还会跟搭档处对象,或许我们能吃到一丁点儿好吃的真心?” 司影想了想:“不知道硬茬子有没有感情戏,再看看。” 司影一边看易青川拍戏,一边继续练习劈小树枝。 一边跟好兄弟开开心心蛐蛐硬茬子。 直到看完了易青川拍的一整场戏,才微微露出失望的表情,转头问余刀: “你吃到真心了吗?” “没有,一丢丢都没有。” “我也没有。”司影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