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影不用回头也知道,硬茬子把他套回来了。 “上谁的身都行,就他不行。” 易青川话音落下,一把将小阿飘扛在肩头,转身就走。 肩膀上挣扎的少年,叽叽咕咕地表达不满: “怎么就不行了,我马上就要成功了,你可真不讲理……” 晚22:30分,带有段云柯大名的话题,足足霸榜了七八条微博热搜: 【段云柯深夜酒吧发疯】; 【段云柯与姚夜吵架疑似分手】; 【段云柯失态酒吧狂奔】; 【段云柯咒自己不婚不育】…… 扑面而来的负面新闻,尽管很快被经纪团队公关了,但仍有不少路人、粉丝、业内同行,吃着了瓜。 甚至有人随之爆出,段云柯已经在精神心理专科医院,接受治疗,有一段日子了。 大明星疑似精神分裂。 …… 深夜,剧组酒店,姚夜也在打电话。 作为小助理,他不需要处理段云柯的经纪业务,今晚的视频电话,打给远在万里之外、异国他乡的无相门关门弟子—— 网红小天师:郑景。 郑景近几天不在国内,说是出差去了,无相门的新业务。 时差的原因,另一边还是傍晚。 视频里,清澈男大感十足的小天师,背了个双肩包,游荡在伦敦特拉法加广场,喂鸽子。 接到姚夜的跨国视频时,惊讶得手机都掉地上了: “新的俩牌牌儿又出问题了?” “带回来就没好使过?” “合和术它不合和了?!” “怎会如此!!!” 小天师向苍天,向大地,发出独属于一个演技浮夸大网红的灵魂拷问。 作为无相门黄老爷子的关门弟子,郑景多数时候,随师父定居东南亚。 每年从清明节到中元节之间的时段,会回国来,提前踩点,物色适合做成牌牌儿的小阿飘。 待到中元节的一整个农七月,其师父黄老爷子,就会亲自回国,将锁定的小阿飘们一网打尽。 通通带回无相门,做成牌牌儿,再卖给有需要招财转运的大明星、大富豪们。 今年清明节,已过去半月有余,郑景却还没有回国的动静,姚夜一个电话打过去,才知道对方去伦敦出差了,还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有大老板下了订单:想要标致好看的英伦少年飘,带回来暖床。 姚夜:“小郑老师,您现在生意做这么大啊……” 视频里,郑景连连摇头感叹: “唉,谁让大环境不好呢,阿飘们都不愿意投胎了,投胎的飘一少,跟亲人的链接也就少了,这两年中元节,明显冷清得多,我们师门比往年,少捉了30多个飘呢,好几个大老板等了三五年,也等不着货……” “这趟欧洲行,要是再空手而归,我今年的KPI眼见是完不成了,销冠八成要落在二师兄头上了。” “姚老师,你是不知道,我们师门里,竞争有多厉害,大师兄有背景、二师兄有财力,六师兄黑白两道通吃,像我们这些没背景、没资源的小弟子,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努力……” 说话间,郑景于镜头里,抛出一本《雅思词汇真经》。 姚夜:“……” 影视城,午夜。 酒店顶层套房浴室,小阿飘站在花洒底下转圈圈儿。 任由易青川给冲洗身体。 司影觉着近来自己变懒了,连洗澡都懒得自己动手。反正往淋浴底下一站,硬茬子就会主动地帮他清洗身体。 小阿飘还得以腾出手来,抓满天飘飞的沐浴露泡泡。 唯一的副作用,是肤色白皙的少年脖子上、锁骨边,总是多出几处草莓印。 有两颗,是今晚刚刚种上的。 对此,司影格外不服气。 看着自己身上的红痕,小阿飘下了最后通牒: “易青川你可真不像话,连飘都欺负!没天理了!我要告诉你单位领导……” “告诉杨局?”易青川笑了。 小阿飘郑重点头,他一点儿也没开玩笑。 “今晚怎么上那人身的?嗯?” 青年修长的指尖,从小阿飘精致小巧的锁骨间,一寸一寸向下。 是含义再明确不过的挑逗。 “我根本就没上去!” 说起这事儿,司影就生气: “要不是你,我明明可以成功的。” 对方俯下身,朝着小阿飘白皙纤细的腰身,一口咬了上去,用舌尖轻轻撩拨: “唔……”小阿飘咬着自己手指头尖尖儿。 “不准再上他的身。”眼前,是痞子青年显而易见的警告。 小阿飘更加气不过: “那是……那是学校教的本事,又不犯法,老师说可以拿看不顺眼的人类练习……” “别人行,他不行。” “……真小心眼儿。” 第73章 撩完就跑 嗡嗡……嗡嗡嗡…… 浴室外面的手机, 忽而传来持续的震动。 小阿飘机警地四下张望,试图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易青川没理会手机声,继续专心帮小阿飘洗澡。 小阿飘明明自己会用人类的花洒!硬茬子偏要闲着没事儿, 往浴室里凑。 没安好心! 也不知是否由于这浴室内,水汽蒸腾,眼前的少年皮肤微微泛了一层淡粉。 手机震动声停了片刻, 又响了。 惹得小阿飘再次伸长了脖子, 四下观望,催促着对方去接电话。 没准儿是申又,或者导演、制片人, 有什么工作上的要紧事儿呢。 易青川难得听话地出去了, 从客厅将满电的手机,拿进浴室, 全程不到半分钟。 手机仍旧在震动, 来电显示是大大的三个字: 段云柯。 易青川随手就要按掉。 打扰他跟小阿飘亲热的人,通通应该叉出去。 不经意抬眸间,对上眼前少年那双氤氲着水汽、漂亮又勾人的乌溜溜大眼睛, 易青川改主意了。 滑下接听的同时,还顺手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在沐浴露架子上。 “段老师,怎么了?” 浴室里的青年, 声线与情绪都稳定极了, 一点也不耽误专心帮小阿飘打开沐浴露。 电话另一端, 段云柯的声音听起来慌得一批: “易老师,我,我……我今晚看见他了!” “谁?” “就,就我那个前队友……庄, 庄舟……” “看见他哪了?” “看见他,他……就站在那,对我笑……” 易青川转头,轻啄了啄身旁少年温润柔软的小耳垂,皱着眉,指尖一寸寸向下撩拨,那神情仿佛在说: 敢对别人笑? 小阿飘无声地做了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