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肆开不开的晏和景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媳妇儿被人欺负了。
南乔多了解他啊,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要生事儿:“你可悠着点儿吧,人家是王妃,咱们轻易招惹不起,这可不是在青石镇那会儿了。”
“我心中有数儿。”晏和景这一笑隐隐带上了杀气:“放心,我动不了她,还动不了底下一帮喽啰吗?说到底,没有这些人给她跑腿做事儿,就她一个人,心思再多也做不成事儿。”
以他的身手,真要在重重守卫之下动那宁王妃,倒也不是做不到,但要全身而退,不留一点痕迹就难了。对方身份摆在那儿,出了事儿肯定是要追查到底的,他这才在外面安下家,还打算过几年太平日子呢,一个冲动指不定一家人又得躲回山里去当流民了。
南乔想一想,也觉得此计可行。把底下办事儿的人都给收拾掉,宁王妃就成了没牙的老虎,不足为惧了。
打定了主意,晏和景就开始早出晚归起来。他这不是受了伤嘛,近来军中事儿也不多,胡校尉格外开恩给了十天假,叫人把伤养好了再说,正好方便他在外面行动了。
宁王妃的陪房下人们最近遭了秧,接二连三的被人套麻袋痛殴。尤其专门在外面走动办事儿的那几个,腿都被打断了,却连对方一个影子都没看见,官府派了衙差来查,也是一无所获。
吓的一群人惶惶不安,晚上都不敢出门儿了,唯恐下一个被套麻袋打断腿的就是自己。就连白天出门都不敢落单,上个茅厕都得叫上个人一块儿。
饶是他们都这般严防死守了,受害者人数却仍旧在持续上升。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做到的,他们都躲在自己家里闭门不出了,他仍有法子把人弄出去揍,揍完了往人迹罕至的地方一扔,就等着天亮之后被路人发现。
边城百姓这几天看热闹看的可开心,还有那好事儿的为此开赌局,赌那位神秘人接下来还会不会继续,被打断腿的受害人数量还会不会继续上升。
“你们就不怕吗?”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心大的,害怕的人也不少:“那个人在到处伤人啊!”
被问到的人就哈哈笑:“有什么可怕的!你莫非还不知道,这些挨打的人都是宁王妃的陪房下人,平日里没少仗势欺人。我看啊,定是这些人又做了什么坏事儿,只是不慎撞上了硬茬子,被人家给报复了!”
所以说,是神秘人跟王妃陪房之间的矛盾啊,跟他们这些老百姓有什么关系?他们只要跟着看热闹就好了,谁叫那些豪门仆佣平日里太过张狂得罪人太多呢!
“哎!你们听说了没?”一大早的,八卦小能手花婶子就开始播报起最新消息了:“昨天夜里,那劳秀才被打了!”
正赶着老马推磨的刘氏扭头:“劳秀才?哪个劳秀才?”
“还能是哪个?就是开学堂的那个呗!”花婶子往磨眼儿里添了一勺泡好的黄豆:“昨儿夜里叫人打断了腿,一大早的叫家里人抬着去了衙门口,闹着要告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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