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陛下心中已有答案。”
樊鸣从阴影处走出,用眼神示意让所有的禁军往后撤退。
偌大的庭院,只剩二人。
樊鸣走近,道:“陛下不想孟芷离开,臣有个办法。”
赢破提剑横在对方身前,银剑闪过利光,锋锐无比。
“樊、鸣。”他咬牙切齿。
他一剑刺了过去,樊鸣也不躲,正中胸前,衣服上很快染出血迹。
樊鸣表情怪异,嘴角微勾道:“陛下,气消完了吗?臣的父亲还在等着臣回家,还请陛下留臣一条贱命。”
赢破鼻腔里发出重重地一声哼,道:“威胁孤?”
樊鸣脸色一变。
他低头,见胸口的剑又深了一寸。
“陛下。”
赢破将剑抽出,又是在他身上挥舞乱砍数次,温热的血喷溅了他满脸,染红了白稠发带。
他如野兽撕咬猎物,不给樊鸣一丝一毫的机会。
终于樊鸣倒在了地面上。
他才微微喘息,将剑落在地上,拖拽着剑尖,发出哗啦刺耳的声音。
樊鸣身上全是血糊糊的剑痕,脸上却挂着诡异的笑容道:“当真不想听?”
赢破道:“闭嘴,你这怪物!”
樊鸣听完哈哈大笑,他的眼神有说不出邪恶。
“小皇帝,我与你是同类啊。”
“孟芷这次走了,凭她对你那浅薄的感情,绝不会回来。人都是自私的,只要有机会,总是想要得更多,却忘记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但是陛下,只要你将她困在身边,像驯服鸟儿一样驯服她,不听话就折断她的翅膀,让她依赖你,只要时间足够,她迟早会爱上你。”
“这才是怪物爱人的方式。”樊鸣语气有几分陶醉。
“呸。”赢破吐了一口唾沫在樊鸣脸上,“去你妈的爱。”
樊鸣的脸终于出现龟裂,道:“既然如此,那孟芷就让给臣罢。医修的滋味应该十分不错,臣还未曾尝过。”
剑影一闪。
樊鸣的嘴被划烂了。
赢破满目恶光,手中银剑剁了一下又一下。
直至大汗淋漓,赢破摇晃着身躯,以血剑为支撑。
他微微偏过头,脸上挂着温热的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