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斗篷人出来,就见樊鸣已经走了进来道:“父亲,不必叫人唤我。我已经来了。”他顺带把门关上。
樊鸣道:“父亲的病如何了?”
樊隆冷笑道:“依旧是老样子。赢破那小儿想要威胁我们,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樊鸣道:“现下凌恒魔君的名声已经传扬出去,相信不日就会有妖邪聚集皇都。父亲怎么看?”
樊隆道:“还没找到孟芷?”
樊鸣道:“我已经向仙界发了消息,还没有回应。”
樊隆道:“他们这是想不管了。”
樊鸣道:“父亲,仙界之人本来就不可靠,况且那千年仙誓……孩儿心想,那孟芷或许压根就没怀孕。陛下不过是发疯,接受不了孟芷弃他而去。”
樊隆道:“那不妨让这水更混一些。告诉他,孟芷被仙门之人抓了。”
樊鸣道:“孩儿明白了。”
那屏风之中,气氛凝重。
樊隆道:“这些日我要闭关。朝堂之事,你紧盯着。”
樊鸣道:“是。”
樊隆道:“还记得你当初承诺过我的事吗?”
樊鸣道:“孩儿不敢忘。”
樊隆道:“樊家上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退下吧,近日不要让任何人来烦我。”
樊鸣道:“是。”
他退了出去,将门轻轻合上。
皇宫中,赢破坐在龙椅上,眉头紧皱着,他捂着胸口,胸腔里时不时传来蚂蚁啃咬疼痒的感受。
“孤这是怎么了?”
钱喜道:“陛下,您是在长一颗心。”
“心?孤不需要这东西。”赢破将五指插入胸膛之中,将那跳动的心脏挖了出来。
“不可,陛下。魔天生无心,而陛下此番异常,挖去它还会再长。”
“难道要孤日日受这灼心之苦?”赢破的眼眸爆出血红。有了这颗心,一种如大海般无边无尽的窒息感朝他扑面而来。
钱喜道:“陛下,你可知这心为何会长出来?”
赢破道:“不管它为何会长出来,有了它,孤就有了弱点。魇灵,你说,那些人在背地里是不是都在想怎么让孤死?”
原来附身在钱喜身上的邪魔名唤魇灵。
魇灵道:“陛下放心,如今您魔力高深,就算仙界之人来,也要掂量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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