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擅长玩这个。”江洵漫不经心地敷衍完傅斯扬,和江燃说话的语气瞬间放柔了很多。
“哥,我打的不好,你有空教教我吧。刚才我装备还被他抢了。”
江燃一口答应,并且很护短:“行啊,晚点我就手把手教你。傅斯扬你什么意思,你刚才还抢他装备了?不许欺负我弟,听见没?”
“没有啊!江洵我不是就捡了你一个医疗箱吗!不是,等等,啊?”
傅斯扬喊完冤枉,感觉自己有些记忆错乱:“啊?”
不是,上次他开黑找不到人,喊江洵凑数,那小子不是操作秀得飞起吗,今天江燃也在场怎么就变成柔弱小可怜了??
傅斯扬感觉事情不太对劲,他怀疑自己被江洵那小子给溜了。
……
兄弟俩和傅斯扬打了一个多小时游戏,结束连麦之后,江燃又手把手教弟弟打了好几局才睡觉。
兄弟俩周末没有报什么补习班。江燃一觉睡醒已经是上午十点。
他闭着眼摸了一把旁边的床单,发现并没有余温——昨晚他们俩悄摸打游戏到大半夜,江燃困得走不动路,很自然的赖在弟弟房间睡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睡了个懒觉,江洵倒是早就起床了,去楼下跑完几圈回来还煮了早餐,卡着他起床的时间端出来。
解决完早餐,江燃和弟弟骑车去买题本和练习册,买完又去市图书馆借了几本书。他们俩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在图书馆附近的湿地公园转悠。
“我就说这个花肯定开了,上回过来还书都已经有花苞了。”江燃仰头看着公园里的木槿花,有点手痒痒的想画下来。他还想说点什么,忽然顿住脚步,“等等……阿洵,你听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江洵侧耳辨认几秒:“好像是有声音。”
这座湿地公园种了各种园景树,中央有个不大不小的人工湖。这里环境很好,他们小时候还经常过来野餐。
他们俩此刻站在湖边,右侧是一大片绿化灌木丛。就在他们俩前面几米的草丛里,隐约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似乎是有东西在草丛里晃动挣扎,还有很微弱的咕咕声。
江燃和弟弟对视一眼,把自行车停在路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拨开那片灌木。
只见灌木里面躺着一只浑身雪白的鸟,它左边的翅膀有些弯折,爪子朝天的在灌木丛里扑腾。
“这是……鸽子?好像不是普通鸽子,阿洵你看,它腿上绑了东西。”江燃迟疑地看了几秒,避开鸽子翅膀,撩起那片绑着的布,看到上面写了一串联系电话。
江洵观察片刻:“应该是赛鸽。”
“赛鸽?那上面的号码应该就是它主人的联系方式了。总不能放着不管,我打过去看看。”
江燃说完,已经很迅速地按照号码拨了过去:“你好?我们在琴洲湿地公园捡到了一只鸽子……嗯,好,那我们在这里等你过来。”
挂断电话,江燃小心翼翼地把这只鸽子捞出来放在草坪上。江洵问:“它的主人怎么说?”
“那个叔也是琴洲市的人,他已经在开车过来了,咱们等他一会儿。阿洵,你在群里发个信息,说我们晚点回家吃饭。”
江洵乖乖照做。
在等赛鸽主人过来的时间里,江燃画好了木槿花和赛鸽的素描,他刚把本子收起来,就看见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人匆匆赶来。男人满脸络腮胡,穿着灰色冲锋衣,肌肉看着很发达。
公园里空荡荡的,大家都各回各家吃饭去了。男人很快锁定了路边的两个少年:“两位好,我刚才和你们联系过,是来接赛鸽回去的。”
江燃站起来:“朱先生是吗?你的鸽子在这里,我们不敢乱碰,只是把它从草丛里面捡出来了。”
江燃露出身后的草坪。那只受伤的赛鸽蹲在地上,弯折的翅膀底下有些血迹,看上去很萎靡。
“对,没错,是我们家的雪影。”朱先生满脸心疼,把赛鸽放进笼子里。这位朱先生很健谈,边收拾边和兄弟俩解释,“这是我爸养的赛鸽,他腿脚不方便,都是我帮忙喂的。这次比赛也是我爸想报名参加,还是我折腾的。等会我带雪影去兽医那儿看看,嘿,老头要是知道可要心疼坏了。”
朱先生安置好赛鸽,诚恳道:“多谢两位小朋友,幸亏有你们,不然雪影就麻烦了。我给你们发个红包,或者请你们吃顿饭吧?”
江燃摆摆手:“不用的,我们也没做什么。”说完,江燃还扯着弟弟往后退了一步,阻止了这位朱先生掏钱夹的动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