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会让游司梵高度疑似尿裤子的丑闻在一天内传遍x城,后者会继续加重尴尬局面,令湿透的布料更加湿润,助力前者谣言的可信度增长,直接一小时内传入所有x城人的耳朵。
天还没黑透呢!他敢这么大摇大摆,离开闻濯的车,就是流氓本氓!
闻濯:“你……”
“呃,我,我!”游司梵不给闻濯继续说话的机会,视线坚定不移,视死如归般紧盯眼前的罪魁祸首——那点一晃一晃的火星子,“药,药真的很好啊,凉凉的,我涂上去之后感觉淤青已经要好了呢。”
说话间,他悄悄挪动半个臀部,试图把自己移到干爽的座椅部分。
——如果“干爽”还存在于副驾驶座上的话。
游司梵刚一动,那股药味更浓烈了。
闻濯口舌干燥起来。
喷雾本就是易蒸发的小分子,车内空气循环又一直开启着,新风系统卷走不该有的浊气,更新时的空当便留给药香愈发霸道的发挥余地。
不应存在的水分一蒸腾,余下的药香便风暴一般充斥整个车厢。
这还不算最难耐的。
衣领的掩盖下,闻濯喉结上下一动。
最要命的是,这些气息还混杂入……只属于游司梵的腥甜。
止痛喷雾药效一定很好,这从它药味的浓烈和持久度就能初步判断,然而就算它再浓郁,再多么药效充足,都不及少年水润的甜味。
游司梵僵持不动时还好,他只要一动,那些不安于室的腥甜瞬间爆发。
大腿的肌肤向来是细腻的,而当它沾染来源于外物的水分,雁过无痕,水分子了无踪迹,少年躯体的甜香却散发开来。
嘎吱——
膨胀的塑料包装袋的响声。
还真叫游司梵寻到一处不那么湿润的座椅部位,他喜形于色,连忙抱着便利店买来的一大袋物品,一同挪到那处不可多得的孤岛。
像一个吭哧吭哧搬家的小猫咪。
游司梵还很有心思,自觉很聪明地把那堆由薯片、爆米花构成的物品放在腿面,以期遮挡湿透的短裤和肌肤。
闻濯:“……”
他忍过那阵无处可躲的腥甜,低叹一声:“手套箱有纸巾,可以擦擦。”
“啊,好。谢谢。”喷雾很好,就是药剂成分太黏了,游司梵被喷雾误伤的大腿面正湿的难受,短裤湿哒哒地贴着肉,空调凉风一吹,难免有些煎熬,巴不得赶紧找点东西擦拭,闻濯此言,正解燃眉之急,“那个……你要不要?”
他又开始没话找话了。
闻濯:“…………”
他难得地停滞片刻,不知如何答话。
脑海里转过“我在开车,没有这个需求”“我没有像你一样弄错喷雾的使用”诸如此类的念头后,闻濯选择投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