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上蜿蜒出一道断断续续的血痕,铁锈般的暗红色,和五花八门的裙子们交相辉映,呈现出耦合又割裂的怪诞。
触目惊心。
司二婶雷厉风行,脚下避也不避,明知是血,也照踩不误,跨骑到司家父子身上,继续斗殴大业。
“你什么你?啊!司子天!哑巴了?!”
她扯开盖在司子天身上的裙子,眼白充满血丝,充血地突起,对准司子天的脸左右开弓。
啪!
啪啪啪啪!
司子天头颅不随自我意志而动,只随亲妈巴掌而动,如同一摁就响的玩具,脸颊瞬间高高肿起,还渗出点点血丝。
司二婶指甲太锋利,把他肥腻的肌肤刮破了。
“我……唔……妈……”司子天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司二婶懒得搭理司子天:“司老头你也给老娘说话!别不吭声装死!你是腿瘸了!不是眼瞎了聋了哑巴了!!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你看看!!”
“咳咳咳,咳咳!我看什么看?!看你这个癫婆发疯吗?!”
司二叔呛咳几声,托司二婶拨开些许裙子的福,他终于也有机会扯开那些碍事的女裙。
尽管司子天还像死了一样压在他身上,司二叔仍然充满愤怒和斗志,伸出一只手用力一推,试图和司二婶对抗。
嘭!
一张在第一轮混战里幸存的木质餐椅殒身,惨死在司二叔的黑手之下,倒在离游司梵不远的地方。
“你要发疯也小点声!!”司二叔死死拽住司二婶一片衣角,往下一拉,“这么大的动静!非要闹的全天下都知道吗?!”
司二叔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司二婶立刻甩下毫无反应的司子天,转战自己丈夫。
“你给老娘闭嘴!”
她把司子天推搡开,骑上司二叔的肋骨,动作太大,手肘还猛然击向一侧的白墙。
墙上的挂钟摇摇欲坠,危险地晃荡。
“你怎么到哪都那么废话?!你不出声是不是会死啊!!我昨天就应该在半路丢下你!好让你这个每天叽叽歪歪的神经病瘸着一条腿爬回来!”
司二婶咬着下唇,神态比打司子天时更加愤怒,小臂骨不断碰到隔壁的墙。
哐啷!
服役数十年的挂钟壮烈牺牲,震荡着落下,外玻璃罩天女散花,碎裂满地。
就碎在司二婶跪地的膝盖旁边。
“司老头,你以为你开车技术很好是不是?以为自己每天笑嘻嘻的做和事佬很好人是不是?我告诉你!都全部我艹你爹的是狗屁!狗屎!”
不规则的玻璃碎片划伤司二婶裸露在外的小腿和脚背,但她根本不在乎,巴掌扬起又落下,狂扇司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