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点水般掠过荷叶花苞。肋骨。侧腰收束的内侧。
闻濯的手和唇齿到哪,潮水似的酥麻便炸裂到哪。
游司梵完全受不住这阵汹涌的痒。
小腹。
游司梵垂下的双腿一并,绣花鞋翘出惊惶的弧度。
“停、停!不要,呜呜呜呜!——”
闻濯挺拔的鼻尖如他所愿,将将停在那片暗色的牡丹刺绣前,没有更进一步。
那团布料很柔软。
嫁衣的材质本就是软和的料子,又轻又薄,寻常时绵软似天边的云,洇湿后,显出些许粗糙的布料纤维纹路,可怜巴巴,紧密贴在游司梵的肚腹上。
游司梵在急促呼吸。
他的肚腹快速地起伏,灼热的体温蒸腾而起,连同那方暗色的牡丹绣纹一道,全然暴露进闻濯的感知。
闻濯低沉地闷笑一声。
“甜的。”
他停止嗅闻,唇齿没有再叼咬可怜无措的游司梵,但手指没有,将将停在少年的肚脐外一厘米处。
这是无比正常的位置,是毫无情色意味的肚脐。
闻濯的指节好整以暇地叩起。
那根犹如青竹般修长的食指一路划下,游离在游司梵躯体之外,现今终于来到可疑的牡丹绣纹。
这里很甜。
嫁衣吸足水分,牡丹的刺绣灿烂绽放,足够甜腻,足够湿润。
凭空出现的大雨倾盆而下,带来迥异于其他地方的沃野。
烛火摇曳下,光线幽微,什么色泽都被霸道的黑色掩盖,糊成一团闪烁的幽暗。
闻濯玩味地注视那方隐隐约约的白,指尖探出,触上颓靡倾倒的牡丹绣纹。
它已是雨后残荷,花瓣尽数打湿了。
重重雨水不间歇地侵染,压的牡丹绣纹抬不起来,风华不再。
肚子被人隔着衣服触碰,碰的部位相当正常,不是任何敏感部位,一些贪凉的女生夏日都是要穿露脐装,把这些部位露出来的。
但游司梵就是难受。
若是往日就算了,可是现在,明明那里已经被雨水淋湿,衣服湿漉漉的,还要被评价甜还是不甜……
闻濯仍在抚摸,肚皮又酸又疼,游司梵难受的劲儿一上头,眼尾隐隐沁出清泪。
“呜呜呜呜。”
他半真半假的哭。
闻濯又笑了。
他慢条斯理,收回方才触碰的指,送至鼻端,探究一般深深地嗅。
甚至还轻轻舔一下指面。
不到五秒前,闻濯刚用那片指腹抚摸过那丛淋漓的牡丹绣纹。
上面尽是游司梵的气息。
甜腻又浓郁。
游司梵朦胧看清他的动作,震惊到忘记假哭:“闻濯你没必要……呜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