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游司梵走出去了。
他缩成小小的一团,消失在闻濯视野中。
闻濯一直没有升上车窗,任由刺骨的风无情刮过,听着风卷来游司梵的呢喃,听着少年破涕为笑的低诉,听着山雪凝结,听着鹰隼翱翔,飞过天空。
恍惚间,他依稀嗅到矢车菊的清香。
再一晃神,又了无痕迹。
仿佛是故人来过,收走礼物,便离开了。
约莫过去四十分钟,游司梵两手空空站起来,龇牙咧嘴,扶着膝盖,一瘸一拐地拉开车门。
“哎呦!好麻!这腿麻死我了!”
游司梵脸颊冻的通红,眼睫眼周全是冰霜,大表情一做,暖风一吹,那些冰碴子簌簌落下,下雪一般。
“头晕头晕头晕头晕……”
游司梵把自己挪上副驾,有气无力,勉强系上安全带。
他关门的间隙,闻濯望见一抹躺在地上的幽蓝。
矢车菊就放在路边,一块不规则的石头压住花梗。
寒风拂过瓣叶,那些深蓝色的花瓣随风而动,仿佛在和闻濯示意。
闻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