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后的银鲛不再克制,因为鲛化,舌尖上布满了倒刺,却残忍地不允许蓝尾有任何的退缩,冰冷侵入湿热的唇齿间,强硬地搅动。 血肉里都刻着暴虐凶噬的鲛人,天生就是重欲的性格,如果说清醒的祀寂生无时无刻不再克制着稍有刺激就会狂化的精神海,那失去理智后,完全解放的银鲛就只是一头拼命想满足自己欲望的怪物。 实在是……太过分了。 灯希微微后仰着,双腿难耐地踢动着,缠绕在腿上的鱼尾却霎时收紧,牢牢地控制住他,让灯希动也动不了,上半身也都被禁锢在银尾的怀抱里。 灯希的蓝眸重新盈上水汽,混乱摇头的动作让鼻尖蹭动起银尾的鼻梁, 好可怕。 舌尖侵入的程度到达了恐怖的口腔深处。 灯希在一片混乱中,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好像永远也挣脱不开,再也逃不掉了。 但是他缓缓收紧了双臂,用力地抱住了面前这个毫无意识的怪物。 没关系的。 小哑巴只是生病了。 灯希抓住银尾背后的银发,弱小的力气让这个动作毫无用处,他只能模模糊糊地向禁锢他的人委屈地控诉着,“可……可以……了吗?” 肺部的空气以一种急促的速度消散着,呼吸不过来的灯希快要在窒息中昏迷,说不清是欢愉过多,还是难受过多,眼睛又“啪嗒啪嗒”地掉着泪。 其实是舒服的。 但是实在是太深了。 灯希有点害怕。 他面部烫红,好半响,才在昏昏沉沉间感觉到自己被人松开了,他获救般小口小口地张着唇呼吸着。 但很快,又察觉到眼角的泪被缓慢地舔舐掉,带着倒刺的舌尖划过脸侧时留下细微的刺痛感。 灯希昏昏沉沉地眨了下眼。 怀抱一松开,就有些恐慌地重新黏糊了过去,贴住冰冷的银鳞时,才小声呢喃着,“要抱。” 银鲛抱住自己安全感欠缺的小兽。 灯希才蹭了蹭银鲛的肩颈,眨了下酸涩的眼睛,放任自己沉浸在放松的氛围里。 昏睡中会时不时地含含糊糊呢喃几声。 “不要……松开。” “生病的小哑巴,也要……一直在我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会有二更(不要等 第50章 坏小狗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页?不?是??????ū???ě?n?????2????????ò?м?则?为?山?寨?站?点 隐隐约约间, 沉浸在睡梦中的灯希似乎感觉到,自己刚变出来的人类双腿正在被人触摸着。 因为腿上有淤痕,每触碰一下都会有点疼。 灯希的双腿还没走过多久的路, 娇嫩又敏感,痛感也更加明显,腿上一阵一阵地传来疼意, 没多久, 睡梦中的小人鱼就不耐烦地踢了踢腿, 含糊地梦呓着,“不要……碰。” “疼。” 乱蹬的双腿下一秒被人紧紧攥住,灯希怎么踢也挣脱不开,沉甸甸的睡意都被这几下赶跑了,他困顿地睁开眼, 朦朦胧胧地看了过去。 入目就是已经恢复人形的小哑巴正半跪在地上。 灯希揉了揉眼,确定不是幻觉后, 才惊喜地扑了上去,“小哑巴病好了吗?”W?a?n?g?阯?f?a?布?页?????????ē?n?2???Ⅱ?5????????M 祀寂生突然被紧紧搂住时, 微微怔忪了一下,才低声道, “先坐好。” 灯希“嗯!”了一声,乖乖地坐了回去。 定睛一看, 才发现小哑巴正捧着他的腿,用棉签沾着治疗液,一点一点往他腿上的淤痕上涂,动作很轻, 也很仔细, 每一处青紫的痕迹都没有错过。 只有碰到破皮溢血的伤口时才会让灯希感受到轻微的疼痛。 灯希手心撑在身下的座椅上, 乖乖地垂着腿,看到自己因为都是伤痕,变得丑丑的人类双腿,情不自禁地蜷缩了一下泛粉的脚尖,“这是大海答应给我变的。” 他小声说,“可我还没学会怎么走路。” 所以磕磕碰碰的,摔出了很多伤。 但是没关系。 祀寂生答应道,“以后我教你走。” 灯希微微弯了下眼睛,“拉勾!” 祀寂生停下手中的动作,伸出自己的指尖,跟灯希盖了一个小小的戳。 祀寂生继续涂抹治疗液。 灯希不自在地动了动腿,小声嘀咕了一句,“丑丑的。” 人鱼喜欢一切漂亮的东西。 他现在的双腿是灯希自己都看不过眼的状态,一点都不好看。 灯希的声音很小很轻。 可下一秒,就听到小哑巴说,“不丑。” 祀寂生低声道,“很好看。” 他顿了顿,又问,“疼吗?” 灯希不想对小哑巴说谎,他想了想,才伸出指尖比划了一下,“只有一点点疼。” 恢复人类形态后,温热的掌心执起灯希精致的脚踝,冰冷的薄唇毫无预兆地覆盖在小腿上一个青紫淤痕上。 一个很轻很轻的吻。 他在学着小人鱼的方式,去安稳灯希,无声地用动作说道,吹一吹,亲一亲,就不疼了。 灯希愣了一下,看着低垂着的银发头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小哑巴哑声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原本干涸的眼眸不知为什么,突然又变得湿漉漉的,灯希蜷缩起指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低下身搂住了半跪在地上的小哑巴,将脸侧紧紧埋进男人的肩颈里,嗓音又低又闷,很委屈很委屈地说,“我好害怕。” “明明说好通讯一接通就可以见到你的。” “明明是你说睡醒后可以来找你的。” “可是屏幕里黑黑的,什么都没有。”灯希忍不住带了点哭腔,“我找了小哑巴好久好久……” “不是说好离开前,做什么都告诉对方吗?小哑巴都没有做到,明明都拉勾了。” “小哑巴是坏蛋,是说谎的大坏蛋。” 灯希一抽一抽的,他吸了吸鼻尖,“还是坏小狗,再也不相信小哑巴了。” 祀寂生抬起掌心,安抚地摸了摸灯希的金发,“还有呢?” 抚着灯希头发的手心,似乎在无声让灯希把一切都坏情绪都说出来,都抛给他,可以放肆地大哭,可以不用忍耐。 因为现在终于有人会倾听灯希的无助,帮助他解决一切的困难,他也终于可以不用再一个人无措地去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办。 他只要说出来,将一切都宣泄出来。 面前的人好像就会解决灯希解决不了的一切。 灯希终于忍不住,一边哭着,一边闷声说,“地上好多好多空的药管,我好害怕,没有光,一切都好黑,我也好害怕。” “那个破椅子还坏掉了,一点用都没有,尾巴也一点用都没有,我不知道怎么变出腿,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小哑巴出来。” “摔在地上后,好疼好疼。” 灯希语无伦次,呜咽着说,“我一直一直在哭,可是小哑巴都不在。” “你都不在。” 祀寂生闭了闭银眸,低哑着嗓音问,“然后呢?” 其实他知道。 他一醒来,就发现原本应该在治疗舱等待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