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还是脏兮兮地回家,却开心至极,在大门口接到教授下班后就开始炫耀,甩甩手里的三十块钱:
“老公,上次的买菜前用完了吗,拿去!”
能赚钱的人就是腰杆直,说话硬气。
蒲因见商什外兴致不高的样子,又拿出邓雉买给他的超大号棒棒糖,伸到男人嘴边:
“邓雉给我的,想吃吗?不给!”
蒲因嘻嘻笑着,依然没有得到商什外的搭理。
几秒钟后,他觉得商什外被都得生气了,小心观察着男人脸色,漫不经心中带了几分冷淡,蒲因想了想:
“好吧,给你舔两口。”
很不舍得、很馋的样子。
教授放下公文包,换好鞋子,伸手一抄,蒲因稳稳地坐在他手臂上,还在晃着那个棒棒糖:
“干嘛啊?”
男人像是要说什么话,话到嘴边顿住,片刻又道:
“因因臭死了。”
蒲因立即挣着要下来,气咻咻的:
“哪里臭?邓雉都不嫌我臭!我跟他玩去!”
男人用大掌紧紧梏着他的小腿,轻轻拍了下,问他几点了就知道出去疯。
蒲因撇撇嘴,很想让商什外搞清定位,他是他老公,不是他爹!
浴室里,蒲因没像往常一样让男人帮着冲洗,使劲推商什外出去,男人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蒲因松了口气,水流哗哗而下,在他翘着的脚指头上溅起一朵朵水花,看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商什外又不跟他上.床,那就不能把他弄得湿哒哒!
蒲因草草将自己洗完,套上衣服,出来后也不闹着坐男人大腿了,趴在商什外背上看他做菜。
两人吃完饭,商什外写毛笔字,蒲因很长在他身上一样怕在男人背上,动来动去,商什外反背过手去:
“宝宝别闹。教你写字?”
蒲因猛地摇头,立马从教授背上出溜下去。
说起学习,他拍了拍脑袋,突然想起邓雉问他的几个问题,是什么来着……蒲因拿出自己的本子,乱写乱画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他们下午休息时一起学了首诗,《稚子弄冰》,里面有好几个字不懂意思,查了查手机,听得一知半解。
蒲因当时想着,还不如回家问教授。
教授听完他的问题,写字的手顿了顿:
“宝宝都能为人师表了。”
蒲因嘟起来嘴,哼唧:
“宝宝最爱你了,快给我讲……”
难得小蒲公英突然好学,商什外放下毛笔,将人拉到岸前,圈外怀里,握着蒲因的手缓缓写下一个“稚”字。
不等教授说话,蒲因用另一只手指了下:
“跟邓雉的雉一个读音,我认得。”
商什外松开他的手,抱臂倚在一边,开始上课:
“雉有三个读音……”
他讲完“雉”和“稚”的不同含义,一边写《稚子弄冰》的第一句诗,一边懒洋洋道:
“因为雉字学这首诗?”
蒲因点头,跟被老师提问似的,板板正正回答:
“刚好看到这首诗,我们本来以为这两个字是同一个字呢,谁知道长得不一样。”
商什外开始写第二行诗,没有说话。
今晚的蒲因格外好学,还央教授多讲了一首诗,都困得耷拉着眼皮了还要嘀咕着,明天邓雉肯定会夸我的……
就好像小蒲公英从来没被人夸过似的。
不过第二天蒲因没能见到邓雉,有两个原因,一是他想一出是一出,早上看电视时听到本地新闻里有关驾校暑期优惠的消息,央着教授带他报名,二是下午他抽空去了趟小公园东侧,大石头上有邓雉歪歪扭扭的字:“下午有事。”
蒲因便悻悻地朝家走,他不想自己捡破烂。
家里,教授真的很无趣,他走之前在弄那堆剪纸,回来还在弄……蒲因趴在旁边,拿着他的剪刀裁了一块布,又迷迷糊糊地想睡着。
但被男人抱到床上的瞬间,他又清醒了,去扯商什外的裤子,问他有没有穿自己缝的大裤衩,手刚放手去,男人都没阻止他,他自己又放下了手。
还有两天半才可以跟老公睡觉。
蒲因叹了口气,改为搂上男人的脖子:
“老公,教我开车吧……先别急着拒绝呀,我们就在院子里慢慢开,我保证听你的……”
虽然教授的车技就那样,但小蒲公英闲得要长毛,他们不上.床的话真是跟教授没有太多交流,蒲因想念了一秒钟的邓雉,转瞬投入到开真车的快乐中。
上午报完名,蒲因在驾校试了试模拟器,挺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