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背后,小脚并齐,我最棒!”
他像模像样地学着小朋友的动作,眼睛睁得大大的,背带裤随着小胸膛一起一伏,像个小公鸡。
教授将他往身前捞了捞,声音没有起伏地学他:
“小手背后,小脚并齐,我最棒。”
小蒲公英从口袋里拿出一朵小红花,贴在教授的大手背上,垂着头听见细微的气音,他很快仰起小脸:
“你笑什么?”
男人眼尾的笑意更明显了:
“小蒲老师教得好。”
小蒲老师分辨了一会儿他的神色,没看出来嘲讽,变满意地拍了拍贴好的小红花。
小蒲老师的话真的很多,“拖堂”了十分钟,一会儿拿自己在山谷里多么勇敢举例子,一会儿又教商什外每天都要说一句“我超爱我自己”,教授无条件配合。
小蒲老师满意地拍拍手,看了眼时间,这才发现他们的晚间活动少了十分钟,又开始怪商什外:
“你这个学生就是非要我多费口舌。”
教授对于被没文化的小蒲公英教育这件事一点儿意见都没有,就当陪孩子玩了,配合着“恩恩”点头:
“是小蒲老师伶牙俐齿。”
小蒲老师的脸一红,骂了句“不正经”。
教授却是一脸无辜。
蒲因拿出最后两朵小红花:
“好吧,你今天进步很大,再奖励你……”
可是商什外手上、臂上都被贴满了,蒲因找不到位置贴小红花,不知怎么地就轻喘着拽出了商什外。
他在侧面贴了一朵。
又贴顶端。
但是小红花很快被打湿了。
商什外面色平静,低头:
“小蒲老师在暗示什么?”
小蒲老师根本不用暗示,下一秒他就蹬掉了裤子,向男人展示了一下另一朵湿漉漉的小红花。
他咬了咬下唇,很无措的样子:
“帮帮老师吧……”
商什外微微笑了一下,从自己手臂上拿下一朵干燥的小红花,贴在蒲因身上:
“小蒲老师咬住的话,就帮。”
但这根本不可能。
滴答到地上的水都变红了。
小红花后来摇摇落地,宛如落花。
教授看了眼窗外,秋海棠开了又落,他轻叹:
“秋天了。”
小蒲公英对此没有什么感触,一把拂去了教授身上的小红花,自己满足自己,一口咬住。
不过还真是秋天了,一只要南飞的燕子不知怎么在他们窗子下面歇息,啄弄了一会儿落花,偏着头往窗子里瞧。
蒲因莫名被它看得羞耻,一阵阵嗦。
商什外便又夸他“伶牙俐齿”。
蒲因仰着细颈吸气,脱力,软哒哒地将脑袋搭在商什外肩膀下面一点,开始“细嚼慢咽”。
第三次结束,他依旧没有怀孕。
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商什外,他给幼儿园请了一天假跟邓雉窝在房子里看电影,顺便交流交流这件事。
邓雉跟费观竟然变得很稳定了,正是甜甜蜜蜜的时候,话也变多了,很乐意给好友分忧。
“是不是你们不和谐啊?”
蒲因立即反驳:
“和谐得很!我都快肿了,不信你看……”
邓雉立马扭过了头,对于蒲因有时候没脑子没防备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红着耳根让他穿上。
蒲因自己检查了一下,没有肿,不过他每次受孕期习惯了吃,非常馋,喘了几息:
“我好想……”
邓雉慌张说着“我送你回家我送你回家”,蒲因却是哈哈笑了起来,让他不要害羞。
邓雉小声骂了句“有病”。
两个人窝在沙发上叽叽咕咕地说了许久,邓雉对于他没能很快怀孕也没办法。最后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开始讨论起缝纫技巧了,然后又不知道怎么开始动手做衣服了。
……最后,小蒲公英捧着一脸让他脸红的衣服回了家。
进门前他自己“嗐”了声,使劲做总会怀的,有什么可发愁的,也不羞了,昂着头推开门,大声喊商什外。
这件衣服由紧身吊带和开裆的长裤组成。
夜深了,蒲因被商什外抱着推开了门,远处只有几家人家还亮着灯,他们的院子只有一盏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秋海棠的花几乎全部落完,在夜风中轻轻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