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喝四天就可以开始备孕,我去帮你问的。”
言下之意,四天后就可以上.床。
这还是商什外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暗暗表达需求,蒲因都一时没顾着去问糖浆的事,呐喊地盯着商什外的表情看,商什外倒是坦坦荡荡地对视,只不过几秒后忽然凑近吻了他的眼睛。
蒲因闭了闭眼,又睁开,问他什么时候去拿的糖浆?为什么?
商什外面容平静地沉默,任蒲因怎么问都不说。
只是一下一下吻他的眼睛。
蒲因最后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啊呀好了老公……我喝,我喝……再忍四天嘛……”
直到第二天上孟老爷子的课时,蒲因才突然反应过来——孟老爷子几乎是在明明白白地给他上男德课了,一个劲儿敲打他订了婚的男人不能再跟别人距离太近云云。
原来商什外还是吃了老大一缸醋,这是借孟老师的口敲打他呢。
至于开始第六胎备孕,这是商什外不想他跟别人胡闹,用怀孕约束他呢。
小蒲公英无语,教授吃醋吃得也太不负责任了,他们准备好了吗就要生孩子?俨然忘了自己前五次是多么急吼吼要孩子。
晚上他拿这件事质问商什外,商什外却是第一次主动表示对崽崽的期待:
“我准备好了。难道你没有?哦,你自己说的还不够爱我……”
这话说得就十分阴阳怪气了。
蒲因也会阴阳怪气:
“我当然会越来越爱你……倒是你之前还说不要我当生育机器,现在催我怀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之前是哄我玩的?”
别看他肚子里墨水没有教授多,小嘴巴却是能说。
教授听完一直沉默。
蒲因一边洋洋得意,一边暗暗后悔,不会把教授说得生气了吧。他这话又是不过脑子了,跟之前说商什外跟商功相似一样……蒲因知道商什外从来没有把他当生育机器的意思的。
他正要开口哄一哄,商什外放下手中的硅胶,搂着人,垂着眼皮,叹道:
“没哄你。但对不起,是我太急了。”
“……?”
蒲因更加内疚了。
这人怎么这样?太会自己给自己找委屈了吧。
明明是他蒲因说话难听啊,商什外怎么就一股脑揽错,蒲因突然就心疼起来,大概是他每次都有错没错全赖商什外,所以教授才变得妄自菲薄了?
这看起来他好像是pua大师啊。
蒲因赶紧贴过去蹭蹭:
“是我坏……我不该那么说你的老公……我也想要崽崽的……原谅我乱说话吧……”
蒲因确实要比商什外还想要崽崽的。这不是一旦开始喝药就得禁欲么,他以为一次喝药的时间比一次长,所以才一直没有去找蒲诱,没想到蒲诱跟商什外只要四天,他自然高兴,只不过就是找个由头非得跟商什外闹一下。
没想到商什外被他闹得这样脆弱了,一句话就道歉了。
蒲因又哄了好一会儿,商什外才凑过来吻吻他耳尖:
“好,原谅你了。”
蒲因搓了搓耳尖,他这里也十分敏感,几乎被吻得要打颤儿,也就忘了思考商什外这句“原谅你了”里的淡淡的怪异感从何而来。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从商什外腿上下来,商什外就又开始做硅胶娃娃。
到第二天晚上,蒲因发现那商什外做的不是小团子,而是一个更小的小婴儿,正被商什外塞进一个大硅胶娃娃的肚子里。
他一惊,几乎语无伦次:
“老公……你你你在干嘛呀?”
商什外这才发现他进书房了似的,淡淡一笑,将手机视频递给他看,是一段医生接生的模拟视频——商什外在学习如何接生。
蒲因的眼尾一下子发红、泛潮,将手机一放,从背后搂着商什外,喃喃道:
“老公,你好爱我……”
蒲因说不要魏大夫接生也就是那么一说,他都被接生好几次了,即使再有什么男德,这种事也没必要上纲上线,但商什外却当了真。
蒲因又感动又羞愧,商什外虽然总是话不太多,做什么都是一副淡淡的死感,但对他却是有求必应,每句话都记在心上。
他感觉自己在“爱”这条路上越来越赶不上商什外了。
他还能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