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的美男子咳了声,笑笑:
“要你做的不难,哄哄。”
“呃啊??”
“哄哄。”
狮子成精退化成小白兔了?
蒲因见鬼似的看着商什外,左右打量着神色,除了隐隐的热气和病意,他没看出来什么,确定商什外没有开玩笑后,耸了耸肩,算了,看在他照顾崽崽的份上,施施恩吧:
“怎么哄呀?”
他好像有点做不来商什外哄他那一套,什么抱在怀里亲亲宝宝的,关键是他也扛不动,只有眼巴巴地求商什外放下水。
就差拱着手跟小泰迪似的拜托拜托了,教授笑笑,惯会做放水这件事:
“留在家里陪我几天,好不好?”
就、这样?
非常不难的要求。
但蒲因“哈”了声,没控制好音量:
“那你传染给我了怎么办?”
不担心传染给崽崽,担心自己。
商什外垂下视线,看不清神色,但无端让人感觉到一丝落寞,蒲因赶紧凑过去:
“好吧,我们本来还打算出去自驾游几天呢,你这病得可真不是时候……”
“咳咳咳……”
床上人忽然就咳得天崩地裂。
蒲因被他起伏的胸腔震了震,慌忙拍拍:
“病得是时候,是时候呢,我陪你!”
话音刚落,仿若响彻云霄的咳嗽声停下。
小白兔的眼睛亮了一下。
小蒲公英眨眨眼,哦看错了,好像还是狮子。
他学着商什外照顾他的时候给商什外胸口顺了顺气,站起身:
“我去给你倒点水,好得快。”
其实还得找魏邗问问吃什么药。
也不知道商什外今天为啥这么抵触魏邗,或者说是抵触就医。
蒲因却又被一把攥住,再次扑在商什外怀里,耳边响起低沉喑哑的嗓音:
“要不要试试?”
三个问号在脑袋上空缓缓浮现。
蒲因慢慢眨了下眼:
“试试、什么?”
“很烫,更烫了。”
“什么更烫……唔,呃啊啊你变态啊商什外!病成这样了还想着捅我??!”
太不可置信了。
蒲因一脸刚毅,掺杂着两分拒绝被病人xx的善意,拼尽力气挣脱了,奇怪的是商什外就松松放开了他,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好幽怨,蒲因溜出卧室。
给商什外倒水的时候,忍不住空握了握拳,果然是“更烫了”。
超超超大号烧火棍似的。
怎么会成那样?
蒲因越想越担忧,商什外可别自燃了,他看了眼正在儿童房陪崽崽睡觉的月嫂,轻声细语地给魏邗打了个电话。
刚说明情况,魏大夫在听筒那边“嗬”了声,冷笑,蒲因顿了顿,道:
“有点救死扶伤的仁心吧我的前情敌哥,你的前暗恋对象病得好厉害呢,给他吃啥药?”
魏邗又“嗤”了声,不明不白地说了句:
“就是药吃多了才这样……”
“……你说啥?”
“没什么,让他冲几个凉水澡就好了。”
蒲因护老公属性大爆发,将厨房玻璃门一拉,叉着腰一顿输出,痛骂魏邗想要残杀前白月光。
魏邗被他吵得脑仁疼:
“同城快递加急,半个小时。”
这是要火速给商什外送药的意思。
不愧是前情敌,蒲因对着听筒“么么么”了三下。
挂了电话的魏邗在转椅上晃了一圈,又冷笑两声,他云游天外的老神仙似的好兄弟竟然学得这么茶,可喜可贺。
事情还要从一天前说起。
蒲因打麻将晚归。
商什外倚着院子里的海棠树,手机来来回回掂了几次,给魏邗拨电话。
“蒲因最近约你出去玩了吗?”
“约了,咋?忙的要死还得陪你家小祖宗玩,我没去……啥意思,你来兴师问罪?”
“没。”
商什外剩下的话不多,但有点绕。
在魏邗深挖彻查和拼命理解下,终于明白了好兄弟·前白月光打这通电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