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打开。”岁岁领着知蝉听雨站在顶楼偏角的一处房门前,那门被一把铜锁紧紧闭合着,却隐隐散发出一股子腐味。
老鸨见实在阻拦不住,只能硬着头皮开了锁。
门刚打开,那股子腐味扑面而来,险些给岁岁呛得倒下去。
听雨皱着眉连忙用帕子挡在岁岁口鼻处,小声道:“你们这是人死在里面了吗?”
老鸨干笑着赔着小心:“回姑娘的话,这晨起还,还有气儿的。”
岁岁接过帕子捂着自己口鼻,眉头皱紧大跨步走了进去。
离内间的床榻越近,味道也越重。
直到岁岁亲眼见到一个人仿佛没了气息地躺在床榻边,手腕上皮肉外翻,虽然不再流血,却也肉眼可见的在腐烂。
那人身上的白衣已经被陈旧的血迹染得斑驳发黑,岁岁再靠近一步,就察觉到脚下的黏腻,挥赶不去的蝇虫,好似随时在等待那人彻底烂掉。
“还看什么?!去找大夫啊!”岁岁瞪着眼呵斥道。
“啊,这,这……这顺王殿下特意着人吩咐,不许给他……否则就要了奴的狗命……”老鸨都要哭了,都是贵人,她哪里敢得罪任意一个。
“顺王要怪罪,直接让他来找本王,本王保你不死。”岁岁压沉了声音道。
老鸨得了令,立即就叫了手下人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