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动静,他一个做暗卫的,必然比自己更耳聪目明。
刚刚被沉握瑜推出去以至于他射在水里的不痛快,一下子就消散了大半。
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这是他打小就懂的道理。
“谁?!出来。”安康突然眼神凌厉,扫向前方暗处。
被发现的人只能从黑暗处走出。
安康冷眼看着那一对主仆。
“我是这山庄主人的表侄女,知道有贵客在,特意来送些吃食点心,惊扰到贵客,还请勿怪。”陶铃温柔一笑,依旧是柔弱无害的姿态。
安康却突然挑眉笑道:“姑娘的姨娘一人在家面对刻薄主母也能放心?”
陶铃的话又一次堵在喉咙,但也很快苦笑道:“此事竟是连远来贵客都知道了吗?我此番前来,也是为了求表姨母能出言劝说主母,好让我姨娘能在家中安稳度日,父亲外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安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陶铃看着实在摸不清这人如何想的。
“你这些吃食带回去吧,我家主子一向不吃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安康道。
陶铃自然是把这个“主子”当成了沉握瑜,于是道:“刚刚我无意冒犯了你家主子,于心有愧,所以想着……”
“冒犯?”安康上下打量了陶铃一番,而后道:“我家主子今日不便,你若有心,明日再寻机会当面致歉吧。”
陶铃从安康充满暗示性的言语中,认定他们夫妻并非情比金坚。遂心中有了考量,谢过安康后,带着绯色离开了后山。
安康变脸如翻书,冷脸看着陶铃的背影消失在山中,心中却想,这沉握瑜也是会个招蜂引蝶不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