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涂芩眯眼看他,一字一句的:“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我都不认识你。”
“你们两那么多合照,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涂芩爸爸又怒了,“我跟你说你现在谈的那个玩泥巴的男朋友我是不同意的,其他的不说,就他怂恿你对小康做的那些事,就说明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况还是个孤儿,还住过精神病院!”
涂芩最开始的情绪其实只有意外和厌恶,这幢别墅和别墅里住的人,是她的家人,但是不是她的世界,康立轩在这里出现,并不会让她产生被入侵的感觉,所以她一直都还算冷静。
直到现在这一刻。
这人胡搅蛮缠地把他们那些虚幻的过去说成了真实,把谢斋舲这个无辜的人拉入局,变成了教唆她伤害她前男友的神经病。
涂芩放下手里的包,往前走了几步,站到康立轩面前。
没什么好解释的,她解释再多,这个屋子的人都不会站在她这一边。
“我觉得你很恶心。”涂芩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很清晰地对康立轩说,“我想离你远一点,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因为看到你我会想吐。”
“我们的生活永远都不会有交集。”涂芩盯着康立轩的眼睛,看着他那双笑眼眼底一点点溢出来的狠厉,“有本事就正面来,躲在暗处p再多的合照,造再多的谣,我也不可能多看你一眼。”
她说完就不再多看康立轩一眼,走到康立轩母亲面前,语气很诚恳:“如果您儿子坚持和我谈过恋爱,那就带他去精神科看看,他很可能有妄想症,这是很可怕的精神疾病,不要讳疾忌医。”
最后,在一屋子的寂静里,她又走回到玄关,出门前,她还是回头看着她爸爸。
“爸。”她说,“等你真的相信我而不是相信外人的时候,我再回来看您。”
然后,她出门,关门,发动车子开出了这个墨市最值钱的别墅小区。
***
好心情被破坏,但是倒还不至于非常生气。
康立轩可能觉得拉上家人会让她崩溃,但是她和家人之间的联系其实并不紧密,她爸爸对她的指责很多时候可笑更多过于生气。
可还是会烦躁,她不知道康立轩接下来还会做什么恶心的事情,她对这种精神病人一点都不了解,也不知道她刚才让他正面来,能不能刺激他做一些真的犯法的事情。
恐惧,是真的没有。
可能因为谢斋舲,也可能是因为康立轩这次反击只是隔靴搔痒,这冲击还没有知道他是便利店收银员的冲击大。
毕竟,她爸爸是一个早就被她划出她世界之外的人。
只是她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吃饭气氛如果不错,想跟她爸爸说一下自己恋爱的事情,还不至于到要介绍,但是她确实是想分享的。
现在分享欲也压了下去,她看了眼时间,决定回家给自己煮一碗水饺。
她昨晚熬夜擦了一遍她陈列柜里的玻璃瓶,早上起得晚,起来以后就火急火燎的去姚零零家,又开了一个多小时车跨墨市去了爸爸家,一整天下来,就出门的时候塞了一包饼干。
家里没有多少吃的了,本来按照她习惯,回来一趟肯定会去便利店买点速食品,但出了康立轩的事情,她现在回家都得绕着那家便利店走。
没怎么进食,结果就是胃开始隐隐作痛。
今天不是休息日,下班高峰,高架上堵得一动不动,涂芩翻了翻宝贝车子前面的储物抽屉,只找到两颗奶糖。
她嚼着奶糖叹气。
习惯太好了,怕三个月不回来食物都过期,她把家和车子都清了一遍,结果现在她就要饿死在自己的宝贝车上了。
胃已经从隐隐的抽痛变成了偶发痉挛,涂芩抿嘴,感觉不太妙。
在最近的高架出口绕到城内,在路边随便找了家面店,点了一碗面喝了大半碗汤,才感觉胃稍微缓过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