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在意。 “所以……”莫开霁顿了顿,“您确定要趟这趟浑水吗?” “被追杀这种事,我熟,”温酒站起身,笑道,“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本人温酒,熟练掌握拉仇恨以及跑路技能。过往战绩可查。” 莫开霁:“……”这是什么很骄傲的事情吗? 他突然觉得,这位老板,好像有点怪…… 怪有病的。 温酒第二天竟然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 她坐在书房里,面前摆满了竹简和纸笔,一副要干一番大事业的样子。 莫开霁路过书房的时候,忍不住停下脚步,从窗户看去。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听阁主说,温酒就是一个甩手掌柜,人还很懒,能躺着绝不坐着。 温酒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握着笔,在纸上奋笔疾书。 “老大这是在写什么?”方子晋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另外一边,低着头问被他拉来的青龙。 “不知道,好像是什么计划书……”青龙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含糊不清道。 “不会吧?老大真的转性了?她要开始努力了?”方子晋差点失声尖叫。 “你小点声,大早上我耳朵还没醒呢。”青龙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哦,对不起。”方子晋安静了。 莫开霁回到自己的房间,感觉有点新奇,不行他得再去看看。 他转身回到书房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温酒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莫开霁推门进去,只见温酒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坐在书桌前。 “老大,您要喝茶吗?”莫开霁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喝。”温酒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那您要吃点心吗?”莫开霁又问道。 “不吃。” “那……”莫开霁还想再问,却被温酒打断了。 “还有事吗?没事就出去吧,别打扰我工作!” “是!”莫开霁不敢再多问,连忙退了出去。 他关上书房的门,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看来二阁主真的是在认真工作啊! 莫开霁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终于安定了一些。 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阁主,气死阁主。 “你怎么这么紧张?”青龙看着莫名紧张的方子晋疑惑不已。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觉得稀奇。”方子晋呼了一口气,天哪,老大不会专注事业,班味变重吧? 莫开霁端着点心再次来到书房门口时,却听到了里面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他轻轻地推开门,看到温酒趴在书桌上,睡得正香。 纸上,是一些歪歪扭扭的字迹,像是孩童涂鸦一般。 莫开霁将点心放在一边,还是没忍住悄悄看了看温酒到底在写什么,但是他辨认了半天,一个字都认不出来。 看来,二阁主还是那个二阁主,果然阁主说的没错。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才是她的风格。 况且这还没有两天,才一个时辰罢了。 “你信不信,她这会怕是已经睡着了。”青龙打开酒葫芦,满意地喝了一口。 “是吗?” “不信你去看看,我还不了解她啊。” 方子晋蹑手蹑脚过去正好遇见转身出来的莫开霁。 莫开霁说,阁主确实睡着了。 看着方子晋莫名轻松了的眼神,不明所以。 老大还是那个老大,方子晋松了口气。 要是老大真的变成一个工作狂,那才可怕呢! 温酒就这样,断断续续地“工作”了半个月。 终于,她把“策划书”写完了。 温酒将“策划书”扔给莫开霁,打了个哈欠,说道:“拿去执行吧。” 第384章 莫开霁接过“策划书”,看了一眼封面,上面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天机阁西荒发展计划。 他打开“策划书”,发现里面的内容更加离谱。 什么“发展外卖业务”、“开设棋牌场”…… 莫开霁嘴角抽搐,抬头看向温酒,却发现她已经转身离开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翻开“策划书”,硬着头皮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莫开霁的眼睛越瞪越大。 虽然这些计划看起来很荒诞,但仔细一想,却又似乎有些道理。 而且,这些计划都非常大胆,非常有创意,如果真的能够实施,说不定真的能够让天机阁在西荒的势力更上一层楼! 温酒这些计划,似乎都是针对这些家族的,看来是想从思想上腐蚀敌人! 不愧是二阁主!高明! 莫开霁越想越兴奋,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来人!把这份计划书抄写一百份,发给每个员工!让他们严格按照计划执行!” “是!”门外传来一阵整齐的应答声。 另一边,段家和其他三大家族,已经联合起来,准备对付温酒了。 他们每天都派人在天机阁门口盯着,就等温酒出来,就对她下手。 然而,他们等啊等,等了半个月,温酒却一直没有露面。 “这温酒,怎么一直躲在天机阁不出来?”段俊才不耐烦地说道。 “会不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不敢出来了?”林家家主林如海猜测道。 “有可能。”赵家家主赵无极点了点头,“天机阁虽然实力不强,但情报能力却是一流的,说不定他们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计划。”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孙家家主孙不沉问道。 “等!”段宏天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我就不信,她能一辈子躲在天机阁不出来!” 就这样,四大家族的人,在外面苦苦等候了半个月,却连温酒的影子都没看到。 他们哪里知道,温酒此时正在天机阁里每天摸鱼工作睡觉呢。 时间如流水,转眼间便到了家族联赛的日子。 清晨的阳光洒在天机阁朱红色的大门上,为其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边。门前早已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段俊才今日一身宝蓝色锦袍,他斜倚在街边茶楼的二楼,手持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桌面,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天机阁的大门,仿佛要将其盯出一个洞来。 “这温酒,该不会是怕了,不敢来了吧?”他心中暗自思忖,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身旁的狗腿子见状,连忙凑上前来,点头哈腰地附和道:“段公子说的是,这温酒一个外乡人哪来的胆量参加家族联赛?依我看,八成是躲起来偷偷哭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