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无法细究有意还是无意,这一幕的主导人从沈惊棠变成了江羡屿。
作为这群弟子中唯一一个没负伤的弟子,江羡屿刚穿进这个身体,还没完全适应就被负责照看的长老以扰乱秩序的名义领到了药堂谷的执法堂。
他这个身份的性格倒是很酷哥,总是冷脸缄默,对江羡屿来说完全是本色出演。
路上江羡屿边接受天机榜的消息,边试图联系听遥他们。他们之间的精神锁链在他进入这里后就感受不到了。
只留声符传了几张,却像石子落入大海,久不见回应。
江羡屿联系其他人无果后呆滞无神的目光却在见到执法堂某一位长老的那一刻有了焦距。
他朝朝手:“明师傅。”
领着江羡屿的长老动作一顿,虽奇怪却还是问:“师弟认识?”
明净含笑否认:“不认识。执法堂一向严明公正,李长老不必顾及我。”
江羡屿神情逐渐僵硬:“......”
靠,他怎么忘了,他们这一群人在外只能信李浮生一人的真理。
他们这边最终以江羡屿一人被罚扫几天草药园子,明净笑而不成功达成貌合神离的结局。
值得欣慰的是,即使如此,他们还是找出了药堂谷潜藏的截获通讯的阵法,并联合中域云惜在寻破解之法。
身后是举着火把的乌泱泱人群,身前是一群半大的少女稚嫩的面庞。
谢知鸢脚下不停,无声呐喊,想让她们快些,再快些。
明明只是入青云虚构出来的东西,可此番场景却让她如此熟悉,就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有人追上来了,她只是凭着下意识的动作,停下脚步,与身旁的几位少女一起进行着在他人看来宛如螳臂当车般的举动。
场景再一转换,她在熊熊烈火中看见了一张亲切却陌生的面容,张了张唇,只勉强说出一句别伤心,可让谁别伤心呢?
无尽的悲伤、铺天的负面情绪如山下压,让谢知鸢喘不过气。
她猛地睁开眼,大口呼吸。
“溪之,醒了吗?”
她下意识往窗外看去,对上了一双略显呆滞的眼,视线上移,是一缕小呆毛高高翘起,摇摇晃晃,十分得意。
谢知鸢放空思绪。
啊,头好疼。要是池瑶师姐在就好了。
被谢知鸢惦念的池瑶此刻正在与“乔汀”周旋。
没错,她被捏造的身份是黎穗,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她向来都是冷冷清清的性子,没演过娇俏的大小姐,话语一时竟不察,疑似被“乔汀”抓住了尾巴。
“怎这样生疏,你该不会是被夺舍了吧?”乔汀伸手欲摸她额头量量体温。
“也没烧啊。”乔汀喃喃自语,池瑶一口气刚松下来,一把长剑就被抵在了她颈边。
池瑶:“......”
赤红色的伞忽的出现在池瑶掌心,少女修长的五指紧扣伞柄末端的红宝石,轻轻一按,赤红色的火焰自上而下席卷,将那把抵在她颈边的桃木剑也焚烧殆尽。
青年狭长的眼微微上挑,皮笑肉不笑:“你果然不是黎穗。”语调冷然。
池瑶:“......”
关山月都这么癫吗?
身处王家村的宁春愿却经历了一番初时与听遥、谢逢臣所历之事,只是这一次没有听遥的灵阵,她好似被困在了无尽的循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