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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为何那样 第102节(2 / 2)

第二眼,她才看到了那制造出声响的小东西,不由屏息。

那是一条小小的鱼。

这鱼虽小小一条,像是幼年,却漂亮张扬得很,鳞片透明如宝石薄片,尤其是鱼尾,竟泛着一种珠贝似的五彩光泽。太美了。徐行平日里捞的鱼不少,吃的更不少,但哪怕是她,捞到这样的小鱼,也是舍不得吃的。

可美中不足的是,这条鱼受伤了。鳞片渗出淡淡的血痕,伤口还不小,它似乎是从上游一路被冲到这里,却被结冰的河面死死冻住了,没有力气,挣脱不得,只能绝望地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封起来。

小鱼玻璃珠似的眼睛也静止在冰里,死死盯着她,倒映着她失焦的眼睛。

徐行也静静看着它,它是那么小,随意便可忽略的一条命。一条鱼而已。往日里,徐行顺手将冰砸破救下也便是了,只是现在,她连拔剑的力气也没有了。

薄月似是挪了过来,淡淡洒下华光,四野寂静,风声中,缓缓带上了一声轻叹。

徐行用尽最后那点力气,缓缓将右手抬高——那是一只没有任何疤痕和旧茧的手,甚至不像一个剑者的手。因为伤口总是来不及在她身上留下疤痕。

缓慢的呼吸之中,她的血自指尖慢慢地滴落下来,轻轻砸到了那块冰上。

几滴血,很快将冰融出了一个小小的浅坑,再几滴、再几滴……嘀嗒、嘀嗒,那条小鱼僵硬地摆动了一下,痴痴愣愣地盯着她,第一次张口,便懵懂地吞进了她的热血。

终于化开了。

喝了她的血,对伤口还挺有用的。对人如此,对鱼就不知道是不是了。徐行也无暇想太多了,她感觉得到,快了。

眼前模糊起来,风声不再明晰,但徐行在无尽的恍惚中,还是听到了那敲动冰块的声音,那条脱身的小鱼没有走,而是绕着她焦急地不断游动,试图拿头去顶她垂落下来的指尖。

快了……

徐行阖上眼,任由意识坠入深海,心中浮光掠影般飘过一句话。

只要睡一觉……一切都好了。

第80章 鲛人师尊,我叫寻舟。

徐行醒来时,一睁眼便看到一顶漏风漏雨漏水的茅草屋,阳光自缝隙中漏下来,正好照在她右眼上,她迟缓地眨了眨眼,听到屋外叮叮咣咣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手忙脚乱地做饭。

只是这饭的气息闻着很不对,已经不是糊了,已经快要自燃了,还没人去管。徐行重重咳嗽了一声,一个小童的声音立马吱哇响起来:“啊!怎么着火了?!”

她在那头扑灭了火,才发觉里边的人醒了,想到什么,有点害羞似的把头探进来看了眼,便奔去找她爷爷了。很快,那熟悉的一老一小便进了屋,手上还拿着碗煮鸡蛋。

小童懵懂道:“仙长,你怎么又在小溪里睡觉?晚上可没有太阳,在水里不冷吗?”

老人则狐疑道:“大清早听到有人说河里有尸体,一看又是你。这到底什么怪癖,是要吓死人了!你真的不是昏了??”

徐行不答,十分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煮鸡蛋吃了起来。模糊道:“那你们看见鱼了没有?”

“……”虽然本来就是给她吃的,老人嘴角一抽。说起这个,又是疑惑,“对对,鱼。本来你躺的地方都没人去的,一直有水声,村长才过去看,发现有条可漂亮的鱼一直贴着你的脸,把你捞起来之后它突然就不见了。”

这小鱼还挺通人性。徐行吃完鸡蛋,心情大好,伸了个懒腰,把空碗递出去:“再来五个吧。要做成溏心的。”

“溏心什么溏心?!这是你家啊?!”

“……”

徐行险些将这一老一小家里的鸡都给吃了。临走前,她解下腰间的钱袋,放到桌上,笑眯眯道:“好吃。”

老人一看要给钱就急了,连忙想塞回去,然而徐行步法一闪,人已经到百米之外了,头也不回地朝二人摆摆手,随即,就这样消失了。他犹疑地将钱袋一解,里面灵石的光芒暴射出来,差点手抖将东西摔了,一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败家子!

徐行走出去好久才发现一件事,那便是,她的仙鹤送那些人回宗了,所以她现在想回去需要去找玉龙坐,然而,她忘了给自己留哪怕一块灵石。没钱了。

罢了罢了,反正任务已完成,她慢慢回去也无不可。正好清晨,各类小摊小贩全出来了,徐行四处闲逛,她方才在别人家里吃得太饱,对吃的没兴趣,反倒看上了一个卖花的小摊。

小摊上摆的全是腊梅花做的手串、花环、吊坠。花很是新鲜,上面还挂着露水,精巧可爱得很。卖花女孩裹得严严实实,冻得鼻头通红,坐在小板凳上,正一个劲地用热气呵自己的

手。

徐行道:“这些花,都是现摘的么?”

女孩闷头道:“是啊。”

徐行道:“摘下来不要钱,怎么卖了要钱?”

什么人!女孩道:“我串起来也是很费事的。你不买不要找茬!”

徐行对那吊坠挺感兴趣的。她那剑随她出生入死,剑穗不知什么时候丢掉了,现在光秃秃的,看着很可怜。不过,她现在身上一分钱没有,于是徐行真诚地问:“可以赊账吗?”

没见过买花还要赊账的。那女孩死鱼眼看她,面上嫌弃溢于言表。徐行耸耸肩,道:“好吧。”她走出几步,脑袋上轻轻被砸了一下,腊梅的香气涌过来,她顿了顿,转头,一只吊坠静静躺在地上。

“送你啦!反正也没人买。”女孩没好气道,“倒是你,别在其他摊子上这样。小心等下给人打!”

“……”那只吊坠被系在了野火剑上,看着有点格格不入,穹苍诸人都用诡异的视线看着它,仿佛看到一头巨龙脑袋上插了朵花。徐行却挺满意的,唇角轻轻上扬。

都说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徐行要更厉害些,她不必等到伤疤好了,次日就能忘得干干净净,仿佛昨夜那被业火灼烧的疼痛没有发生过。

上山之时,扶摇之上,满目青葱。穹苍不比山下,四季常青,在这里,没有冬日。

她在路上足足耽搁了三日,一回到穹苍,诸人盯完她的剑,又来盯她的人,惊恐无比,好像活见鬼了。

徐行被这般注目了一路,心中不爽,于是猛地路边抓住一个人,幽幽道:“范文静……你还我命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都没跟你说过话!!”那人吓得涕泪飞舞,“而且谁是范文静啊!!!!”

众人:“……”神经吗?!

亭画应当还在自己的屋子里,除非有事,她向来不会出门。倒是二师兄黄时雨,闲来无事便满山乱窜,见她回来,诧异道:“你原来没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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