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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为何那样 第130节(2 / 2)

那道身影只一闪而逝,徐行现今无法分心去抓人,是因为,她看到了更不寻常的东西。

那老爷人长得又壮又高,所以跪下来时徐行才看见,他后脖子处好像有一朵纤长的兰花。

先不说他这种人,在身上无事刺一朵兰花是有多么奇怪,有一种山猪硬要吃细糠的

奇异感,然而,徐行还觉得,这根本就不是刺青。兰花边沿并没有很好地和皮肉贴合,颜色也过分鲜艳了,六颗花瓣十分醒目,缺了一角,周遭皮肤泛着凹凸不平的赤红色,这比起“刺”上去的,更像是“缝”上去的!

在徐行的眼皮底子下,这兰花缺的那一角缓缓被一颗同样的花瓣补全了。

在第七瓣出现的那一瞬间,此人的脑袋霎时炸开,飞出来的不是红色布条,而是货真价实的泼天之血,他的脑袋脱体而出,孤零零落到了不远处的地上,身体竟尚在不住颤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

“……”徐行离得最近,猝不及防,就这样被血糊了一脸,她神情木然地将血抹掉,在周遭轰然的尖叫声中提醒道,“鸡蛋拿好再走。人和蛋都别摔了!”

第107章 朽烂他只有一个啦!

场面太过血腥,众人吓得哇哇大叫,作鸟兽散,徐行屈起一膝,抵住那无头尸体的背部,不让他倒下来把一腔热血给洒了,视线电般在周围扫视而过。

她早便有几个怀疑人选——在一众闲着没事的老太小孩中,混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少年人,分明来看戏,却对戏台上的木偶全然没有兴趣,反倒时不时往这边看。

这些举动早些时候还能解释为心系村民,提防老混混要闹事,但现在人脑袋都忽的飚三尺高了,非但不跑,还在那隐约想近些看又是什么意思?就好像他们早知道这家伙可能会死,于是特意跟上确认似的!

见这无头老爷应该是死透了,等闲诈尸都不能把自己拼起来,那几个小年轻转身就走。徐行长臂一振,自左手袖口中飞出一道匕首,正好钉在其中一人两腿之间——据她多年实践,钉脖子都有人会跑,但钉在这绝对不会有人再跑,头可抛血可流,但鸡飞蛋打不可能:“你的蛋也给我小心点!”

电光石火之间,她将事儿都做完了,神通鉴还在她脑子里跌宕起伏地嚎叫:“啊啊啊啊!!头!头!!”

徐行怀疑自己时常耳聋都是它害的:“不是我说你。你见过的死人都几万个了,到底是在怕什么?”

一瞬间烧成灰烬和缺胳膊少腿带来的冲击力还是不同的,神通鉴虚弱道:“我感觉,我可能是晕血。”

“……”

“看来太快乐教育还是不行啊。”一个剑灵竟然晕血,这太离奇了。徐行叹息道,“真是见鬼!等到你十八岁的第二天,我就会马上把你赶出家门。你知道的吧,伙计?哦,我发誓我一定会这样做!”

神通鉴惊魂未定道:“干嘛突然变成外国友人啊?!”

徐行将腿撤回,那具尸体软软倒在地上,腔子里红红白白的液体淌了一地,后脖颈处的兰花沾上了血点,变得模糊起来——不,不是模糊,是真的缓慢变浅、最后消失了,仿佛完成了什么使命。

七瓣花瓣。

徐行记得,“掷愿亭”要杀人,间隔便是七天。难不成,这一片花瓣,便代表着一天?待到七日之时,便是断头之日?先问问。

她走到那被钉住手脚无措的青年面前,开门见山道:“是你写了他的名字?”

见同伴被拦住,其余人想都不想便赶紧跑了,现在只留下他一个,梗着脖子道:“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要我说的明白一点?”徐行没耐心道,“是你们一伙人在亭子里投进了写着这人名字的纸条,对么?我有些好奇,总共有多少票?”

眼前之人见她一身武装打扮,腰间又有令牌,多半是仙门中人,不知为何神色反倒不善。再被问了几句,便承认了,甚至还颇理直气壮:“是!是我写的他名字,但那又怎么了?你有所不知,他成日坑蒙拐骗,上次还逼死一个老人!你去问问,这附近有谁是希望他活着的?他活着有什么价值?”

徐行停了停,拊掌道:“所以,你承认是你杀的他了?”

一说这话,他反倒支吾不言了。一会儿说“我没动手”,一会儿说“也不止是我写了他名字”,大意便是他只是想让这人死,这人也真遂他意死了,但这是上天的馈赠,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徐行盯他片刻,颇觉没趣,将匕首捞回。那人如蒙大赦,正要拔腿就跑,就听徐行道:“慢着。把尸体收拾干净再走。”

那人道:“凭什么我要收拾啊??”

徐行歪头道:“凭我拳头比你大?”

“……”说来奇怪,这人往亭子里丢名字的时候未见手软,给自己开脱的时候更是正义凛然,理直气壮,结果真要直面尸体,反倒不能接受了,捂着嘴吐了好几回,面色惨白如纸。

徐行剑气扫过,给他刨了个大坑,他将无头尸体拖进去,手抖得像筛糠,去捡脑袋时更是闭着眼,不敢看死人青白的脸。最后只是草草盖了一层土,就忙不迭地回家去了。

徐行脸上无甚神情,似乎在思索什么,正准备反身回返时,忽的神色一凝。

……方才那发出剑气的背影又诡异地出现在了她的余光中。

徐行之前没有过多注意它,是见它出招便看出来了,这玩意儿是个傀儡。或者说,更像人的铁童子。虽说外形看上去和人相差无几,但那剑气相当浮于表面且粗糙,就像教会它几个动作指令,它只会一板一眼地使出来那样。

然而,现在它再度出现,徐行转眼看去,正巧看见它的侧脸——竟和少林之内那神秘剑修一样,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浓厚黑雾!

-

徐行回到客栈时,路边那两个破戒僧已然酒醉了,桌上的各色肉食一盘接一盘堆叠的极高,吃着吃着便用手去抓,而后高谈阔论些什么“哪里的酒最甘醇”此类话题,讲到一半,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天黑路滑,有个小童急着去屋檐下躲雨,跑得太快,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痛叫起来,这两个僧人非但没扶,反倒斜斜睨他一眼,好像责怪他摔得不是时候、不是地方,平白扰了二人的兴致。

难怪让人看不下去了。首席都差点变舍利子了还在这大吃大嚼乐不思蜀,除去这身僧袍,和寻常的地痞无赖有什么区别?若是这样都能当和尚,那徐行的功德扣得真是太冤了。

徐行忆起,当时她与寻舟一同上少林,寻舟对她说的是“所有少林中人都不得找道侣”。然而,事实显然不是这样。是他太久没下山,还是太久没关注少林了,怎么记忆还像她一般停留在数百年前?

她自外面大摇大摆回来,小将一看到她,便皱眉道:“你去哪了!这一身血,你就这样走回来,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么??”

其实是有的,徐行有感觉大家在避着她走,神色怪怪。但就算身上没血,大家也这样,所以她一时半会竟没注意。血都干涸了,徐行

抬手嗅了嗅自己,后知后觉地解释道:“哦。这不是我的。”

得先洗一洗,不然衣服就要被腌入味儿了。小将道:“喂,发生什么事了?!”

徐行道:“等会说等会说!”

她这般挥挥手,便往房中走,路过大堂,正好看见一道白衣身影静坐在那。似乎是换了身衣服,上面的补丁竟然更多了,还是那熟悉的小布包袱背在身后,是瞿不染。

徐行把自己挂在长廊的栏杆上,往下道:“喂,发生什么事了?!”

徐青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用一种“你为何如此惊讶”的眼神。然后不理她。徐行沉默片刻,对身后的小将忽的道:“对不住。我知道自己有多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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