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蛇很奇特,死后,生前体内产生的毒液都会聚集在牙尖。
又为了防止后面还会有人拿到它,他便把所有这条蛇身上的毒牙都拔完了。
趁国王检查圣上是否真的昏迷时,何逸钧便将这些毒水都倒到圣上小腿上。
没有解药,圣上就会一直昏迷。
何逸钧跟国王一起离开,施戎留在里面,巫复苍进去。
回到边界线旁后,国王在合同上签了字,将合同还给鸿胪寺卿。
鸿胪寺卿又接了一份邻国的合同,商量好,把那些不平等的条件划掉,最后在上面签字,递了回去。
何逸钧完成了他的任务,帮上忙了,回去也不会被诛杀。
邻国车队收工,准备回去。
何逸钧这边也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这时,远远看见施戎和巫复苍朝他们这边走来了,身后还带了一批兵。
鸿胪寺的人一下子懵了,开始议论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扑面而来一股即将打仗的阵仗。
当他们走近后,施戎用一种阴冷恐怖的目光盯着何逸钧看。
何逸钧了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施戎淡定道:“圣上驾崩了。”
何逸钧装作不知道:“真的?”
施戎道:“真的,医师鉴定结果出来了。”
何逸钧假装悲伤:“听到消息,真让人疼惜,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今早圣上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驾崩了,一定有人作孽,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虐死。”
施戎道:“对,圣上是被人杀害的,今天接近圣上的就只有三个人,你,我,国王。这三个人当中,肯定有一个人对圣上动过手。如果是国王杀害了圣上,肯定怀着激起两国之间的矛盾的心思,不可能还会在合同上签字。所以杀害圣上的人,不是我,就是你。”
何逸钧狡辩道:“太子殿下怀疑圣上驾崩与我有关,但是事实上与我无关呢,今早圣上晕倒时,接近圣上的人就只有你,现在怎么就来找我,赖到我身上了,妄口巴舌,空口无凭。”
施戎怒目圆睁:“贼子,你敢骂我,好,好好好。”
何逸钧道:“你杀害了圣上,现在又来将自己做的贱事赖在我身上,让我替你受死,手段狠毒,还不让我骂你呢,玻璃心。”
施戎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旋即抽出自己腰上的剑,剑锋对着何逸钧,道:“圣上昏迷之前,我只见过一个人,跟这个人打过交道,这个人就是你,你肯定背着我偷偷对我做了什么,圣上见到我之后才会晕倒。”
“晕倒时没有性命危险,自从你离开车舆之后,我又叫了一遍医师来鉴定,结果医师的鉴定结果变了,不再是昏迷了,而是圣上,中毒而亡。”
何逸钧那会儿瓶子里的毒浓度很大,浓度和量都比上回巫复苍沾在剑身上的毒大了不知多少倍,是可以一触即致命的。
何逸钧抱着手臂,满脸不屑:“唉啊太子殿下,你在我眼里一直是心地善良平易近人的人,现在怎么忽然对我刻薄起来了,亏我以前那么看你,太令我失望了。”
施戎是娇生贵子,从小在皇城中长大,从来没有见过对他这样说话的人,这番话直接把他逼疯了,举剑就要劈向何逸钧。
何逸钧本来是来不及躲开的,结果这一剑被巫复苍的剑给拦下了。
施戎道:“闭国公!”
何逸钧心道:巫复苍帮他拦剑,是因为这件罪孽之事当中只能死一个人,不是我死,就是施戎死,与其要我死,巫复苍还不如要施戎死,因为施戎是太子,而我什么都不是,很好。
巫复苍道:“先冷静。”
施戎道:“圣上驾崩了,我还怎么冷静!难得冷静圣上就可以活过来!”
巫复苍道:“不瞒我说,先发现圣上昏迷,圣上驾崩的都是你,你说夕沉对你做了什么,你才让圣上昏迷,但是又能对你做了什么呢,如果你找不出证据,凶手就是你了。”
施戎口气生硬:“闭国公,圣上驾崩后胆子肥了不少,看清楚你现在再跟谁说话,哪有国公可以无凭无据随意指责太子的道理,我无缘无故被你按头肯定是杀害圣上的凶手,我没有权利吗,我没有一点可以值得信任的地方吗,而真正的凶手,何夕沉,逍遥法外无人束缚,这就是你满意的。”
巫复苍不跟他计较,抬手一挥,向周围的士兵下令。
士兵们听令,一齐举枪对准施戎,一步步向前。
施戎指着巫复苍道:“你们这些叛兵,你们枪锋对准的应该是他,他一直在跟我作对,一定是他杀害了圣上。”
巫复苍道:“太子殿下,现在,你是杀圣上的恶徒,还没登基坐上龙椅,所以我俩的地位是平等的,而圣上则高于我们,他们这些兵是听圣上的命的,枪锋不对准你,难得要对准我这个忠臣?”
何逸钧道:“太子殿下,你一会说是我杀害了圣上,一会又说是闭国公杀害了圣上,论点不明确,到底是谁杀害了圣上,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你。”
施戎道:“何夕沉,你给我闭嘴,等着瞧,我一定会把你的恶证扒出来,你再敢说一句话,小心我削了你的皮拔了你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