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实在是没有什么经验。
甚至比他那些复制体还要笨拙些。
只用两片薄唇在叶绒的嘴唇上磨蹭着，偶尔吮吻几下叶绒的唇瓣，还以为这样就是亲了。
叶绒被他亲得直皱眉。
这次不是疼的，但还是很不舒服。叶绒破罐子破摔地想，这样亲下去要亲到什么时候呀，还、还不如像之前那样。
叶绒被男人磨得实在没办法，微微张开了嘴。
厉洄立刻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学习能力很强，无师自通地把舌尖探进叶绒软热的口腔里，去含吮那甜得发腻的舌。
厉洄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冷静淡然，但叶绒却将他越来越快仿如擂鼓般的心跳听了个一清二楚。
不知道亲了有多久，到最后叶绒舌尖都麻了。
他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不该让男人学会真正的亲吻是什么样的。
受苦的怎么永远是自己。
“…好、好了，不要再亲了……”
叶绒终于找到空隙，伸手用力推了推厉洄的胸口。
可男人几乎是纹丝不动，并且充耳不闻，又亲了好久。
最后可能是怕叶绒喘不上气，厉洄才不舍地退出来。
莹亮的涎液落在叶绒唇角，厉洄眸色一深，伸出拇指将那点口水抹去。
然后他薄唇轻启，声音极其沙哑，语气有些怪异地开口，“…谁比较好？”
叶绒皱着眉揉着嘴唇，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和那些复制体，”厉洄浓黑无机质的眸子紧紧盯着叶绒，“谁亲的比较好？”
“……”叶绒有点无语。
这有什么可比的？虽然他很想说，你是最差的了，其他人至少会给他点换气的时间，他刚才差点憋死。
“…不都是你吗？”叶绒说完，用手指碰了一下嘴唇。
嘶，果然又被咬破了。
厉洄本是想让叶绒分出个高低等的，但盯着那双被自己咬破的嘴唇，心底忽然蔓上一股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嗯。”厉洄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语气都轻快了一点点。
都是自己。
亲过小男生的人都是自己。
那么甜那么软的嘴唇，只有自己亲过。
……
叶绒还在低头揉着嘴唇，他后知后觉地，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以前在副本里和人亲完，总觉得那些人都是玩家，以后大概也不会再见面了。
所以哪怕做了亲密的动作，他也不需要去想下一步该怎么做，两人的关系会有什么变化。
可男人不一样，他是自己生活的这个世界的所有者，自己只要活着，就很难绕开这个人。
那，他们的关系，会有变化吗？
想到这，叶绒其实是有些害怕的。
他本能地抗拒和惧怕亲密关系，他总是担心发生和以前相似的事情。
主动来和自己搞好关系的人都只是因为想看自己的笑话，没有人是真的因为喜欢他才靠近他的。
……那，这次也是吗？
叶绒抿了抿唇，还是有点疼，这点疼痛也让他更加清醒。
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吗？”
厉洄顿了一下，然后察觉到他应该是本能地想起死前发生的事了，随后他轻勾唇角，嗯了一声，“是啊。”
“……”叶绒的心忽地坠入谷底。
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冷的。
果然。
他就知道，没有人会无条件喜欢自己，接近自己。
可自己现在还有什么呢？难道又是要戏弄自己吗？
用那些所谓的复制体一个个上前来，围在自己面前，主动亲吻自己，然后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吗？
是觉得自己被亲了一次就会念念不忘吗？
还是觉得亲吻这件事本身就是个笑话，可以拿出去说，自己在游戏里把一个npc耍得团团转，又在“职场”里把下属耍得团团转是吗？
叶绒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僵了，但没想到，下一秒。
他听到男人继续说道。
“我想想看，你好像也没有什么能给我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