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到今天将近一天没喝水,他确实渴了。
我先带你去找医生复查。你的脑袋被砸,里面有血块,不知道会有什么后遗症。
沈青岑用商量的语气说道:之后我们再协商怎么补偿你,好吗?
沈青岑的姿态平和,甚至放得有些低,这让乔年炸起的毛平复了下来。
乔年又盯了沈青岑几分钟,把自己眼睛都盯得有些累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也没有时光机器让时间逆流。
遇到这种小说里才会发生的事,难得他碰上的人似乎还不错,没有睡完就走,那么他也不能无取闹。
虽然乔年不记得昨天后面发生了什么,但他记得对方对他说的那句不要怕,很温柔。
乔年用手指抓了抓被子,才缓缓点头。
好吧,先听你的吧!
乔年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话好像没有发出声音。
啊。
喂喂喂?
有声音吗?
听得到吗?
乔年连说了好几句话,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表演默剧。
乔年焦急地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我说不出话了。
沈青岑沉了脸色。
不过马上安抚地拍了拍乔年肩膀。
别担心,等医生来。
不要怕,我陪着你。
先休息躺好,不要急,等下配合医生检查。
沈青岑不紧不慢地安抚着乔年,乔年在一阵阵温和的声音中,情绪安稳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抓着沈青岑的袖口,随后又很快松开。
乔年勉强自己露出一个笑容,表示自己没事,然而这个笑却比哭还难看。
穿着病服的人靠在病床上,怀中抱着抱枕,低头不语。
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将室内照得一片惨白,没有一点生气。
乔年神情淡淡的,内心蒙上了一片片薄雾。
这下他要成残废了。
*
罗医生来得很快,不过15分钟就出现在乔年面前。
一头灰白的头发搭配上副主任的工牌,很容易让病人信任他。
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