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年:【午安。】
被任枫林这么一提,乔年觉得他自己也有点困。
昨天晚上他一晚上都没睡好,零零散散的噩梦像是在和他玩追逐游戏,用流行语说那就是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乔母去学校骂他,从之前在乔年眼中有着一层滤镜的养母形象,变为了真真正正的恶人,终究还是给乔年留下了不小的心阴影。
乔年希望能补个好觉。
然而这个朴实无华的愿望终究是无法实现了。
乔年在梦中变成了一只脆弱又漂亮的蝴蝶,扑闪着翅膀努力飞向光明。
然而拿着棍子又或者火把的人影,一个个突然出现,将他的前路堵住,试图将他烧死。
他奋力地飞,在暴风与冰雪中,在烈阳与风沙中,扇动着脆弱的蝴蝶翅膀。
翅膀弥漫上了冰雪,覆盖上了沙尘,变得沉重难以控制。
他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努力向前,却依然好像在原地踏步,没能逃出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然后嗵的一下,蝴蝶被铁捅扣进了黑暗中。
乔年骤然惊醒。
浅棕色的眼眸中满是无助与惶恐。
他不想被抓住关起来。
不要!
直到眼光聚焦,乔年从梦魇中回过神来,他才发现原来他刚刚是在做噩梦。
乔年低低地喘息着,背脊以及额头已经一片冰凉,冷汗涔涔。
心无序地跳得很快,是那种濒临深渊的惊慌无措。
他缓缓起身,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额头。
冰冷的汗水让乔年感到冷,也让他的思绪恢复。
乔年看了眼窗外苍白的日光。
看起来很明亮暖和,但他感觉不到。
*
乔年浑浑噩噩了几天。
他每天都被噩梦困扰着,半夜惊醒,补睡的时候惊醒,这就让乔年的精神很差,看起来像是蔫儿了的小草一样。
这天沈青岑难得晚上回来吃饭,就发现乔年只吃了两口便离桌。
饭后,沈青岑询问了王妈:乔年这两天胃口不好。
是的先生。
王妈面露担忧:从医院回来后乔先生明显胃口变差了很多,食欲减到了平日的一半不说,有次我半夜起来大概3点,发现乔先生的房间还透出灯光,显然是还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