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好好,不说,我不说啦,反正啊你自己拿主意,这种事没人逼得了你,我去烧水,你自己再准备一下,三殿下的实力可不简单,我倒不是担心那蛰龙木不起作用,而是担心被他提前察觉了,白白浪费你的一番心思和这块天才地宝。”
幻玉依旧捂着脸,只从指缝间发出了一个闷闷的嗯字,吕三娘慧心的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听见门再次被关上的声音,幻玉慢慢放下了手,脸上已如熟透的番茄般涨红一片,
“呼……呼……”
幻玉做着深呼吸,想平静一下自己现在如同雷鼓般的心跳,不管啦,哪怕只有这一次也好,这一辈子也算没白活!
屋后角落里的苏灿哪里知道接下来他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此时的他还在不住的认同着吕三娘的话呢。
血液这种东西真的不好洗,尤其是头发和皮肤的纹理上,他又没有肥皂,四大桶水全部用完,地上如同淌着一条小血河一般,可身上依旧还有不少血渍。
“哎……看来真的要好好泡个澡了,而且下次上战场的时候也要注意些,要不然回来了太麻烦……”
嘟嘟囔囔,嘀嘀咕咕,苏灿自言自语着套上了一件宽大的常服,要进屋泡澡也不能直接光着进去啊。
“殿下,您上里屋,都给您预备好了……”
见苏灿回来了,吕三娘笑的跟躲花儿一样为他撩起了门帘,里屋果然已经放了一个大浴桶,水汽还在腾腾的冒着。
“殿……殿下……呐个……呐个……这屋里药多,可能有些个味道,您……”
幻玉正在挽袖子调试着水温,见苏灿裹着衣服进来了,有些紧张的说道。
“没事,呵呵,话说回来,你这屋子里药材还真多啊,都是给军中将士们准备的?”
苏灿边说便四下打量着往屋里走,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嗯……都是一些活血止痛,或者止血凝伤的药,呐个……殿下,您的伤在哪啊?需不需要我帮您……帮您包扎一下……”
短短的两句话,幻玉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此时的她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不用,小伤,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出去吧。”
“嗯!那……那您慢慢洗……要是有什么需要的,您叫我……”
幻玉说完低头捻着碎步就往外走,只是在掀起门帘时,眼角余光扫了一下墙边案几下的药材堆一眼,那里正有一缕细如发丝的青烟正在袅袅的冒着。
将棉帘子放下后,幻玉靠墙一把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呼呼呼……”
天呐,不行了,要紧张死了!
吕三娘见她出来了,在院子里向她招手,等幻玉挪着软绵无力的双腿走到了她面前,吕三娘才悄声问道,
“怎么样?”
幻玉摇了摇头,忽感觉不对又点了点头,
“哎呀,你这什么意思,成功了吗?”
吕三娘没看明白,有些心急的催促问道。
“嗯……成……成功了。”
“那你什么时候进去啊?”
“等等吧……”
“还等什么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既然已经成功了,那你就进去啊!”
要是看二人神色,吕三娘明显要比幻玉还要急切呀,
“不急的……书上说蛰龙木香闻得越久效果越好……”
“行吧!”
吕三娘见幻玉的脸涨红的都要滴出血了,知道自己心急也没用,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能做的基本上已经全做了,剩下的,就是看住大门不让人进来打扰啦!
第275章 再战
烟峡西侧啼声如雷,段思义所带领的玄甲重骑已经和肖保森的队伍汇合,只是在他二人的队伍之间,还包夹着万余名已经跪地请降的西陈士卒。
收拢兵器,安排纳降后一应事宜,肖保森乐得嘴都要裂到耳根了,苏灿给他的那颗帅印被他一直抓在手里把玩着,片刻不肯离身,这东西没人比他更了解其价值所在了。
可不管肖保森怎样,此时此刻的他都绝对不如段思义开心,黑马玄甲,满脸虬髯的段思义怀里搂着全身油光锃亮,一丝不挂的姜天誉像抢了个赤裸的大姑娘一样,一边狰狞大笑着,一边策马驰骋在烟峡谷道里,让两国看见这一幕的士卒无不侧目惊愕,叹为观止……
“吁……!”
勒马甩缰,段思义到了肖保森面前“咣当”一声翻身下马,大笑着道,
“肖帅,您瞧瞧这是何人!哈哈……”
肖保森早就看见他怀里抱着一个人啦,还道是老段的什么低俗恶趣味,此时上前细看,才惊讶道,
“这……姜天誉?!”
“呜哈哈哈……!正是他!肖帅,这回可要好好的给三殿下记上一大功啊,也不知道是从哪把这个鸟蛋给掏出来了,真真英雄也,老段服了,心服口服!”
段思义说着,将仍然昏迷不醒的姜天誉推到了肖保森手下的一名旗牌官手里,又叮嘱道,
“给点热水喂点食,再用绳子捆结实喽,殿下说他还有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