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好这时有护卫闯进了他的屋里查看情况,也怕大殿下这里有人从后破墙而入,“送我去马厩!”紧急时刻苏俭连尊称都顾不上了,见自己人进来赶紧吩咐。
“是!”去马厩当然是要跑,可现在这种情况两位皇子跑了,才是最好的,护卫没有犹豫用自己的身体掩护着苏俭冲了出去,人多肉盾就多,伏在墙外的叶迟薇也看见从屋里出来人了,赶紧指挥手下向那里放箭,可她的人手毕竟还是少了,虽然射杀了一院子的人,可苏俭仍旧踉踉跄跄地跑到了马厩。
“殿下快走!你们跟着!”护送他来的侍卫小头目把缰绳塞到了苏俭的手里,又转头对身后的几十人大喊。
苏俭也顾不得什么了,翻身上了自己的宝马一鞭子便冲了出去,后面的十几人赶紧找来马匹在后跟着。
“想跑?!问过我大姐夫了嘛!”叶迟俊和叶迟薇带人也追杀了过来,见有人驱马跑了,叶迟俊又高呼一声,“上马,追!”
马厩里全是护卫们的战马,绳子一解一大串,赤月楼的人纷纷上马,跟在苏俭的后面紧追不舍。
要说逃跑必须要选择一条自己熟悉的路才行,苏俭忙中还算冷静,这些年他经历的事情也不少,虽然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这点理智还是有的,骑马出了客栈后,他认准了来时的方向,一头就冲了出去,毕竟这条路他刚走了没多久。
而赤月楼能威吓武林,称雄一方,除了有顶尖高手外,下面的喽啰也不是吃干饭的,跟在苏俭领的十几人后面,有机会便放箭射杀,冲出去十余里苏俭的身后竟只剩下五六个人了,可奈何苏俭骑的是宝马良驹,速度要比常人快上很多,故而一时半刻还真追不上。
“不能放跑了他,就算追到都城,也要为大姐夫干掉他!”叶迟俊马术精湛,一马当前冲在最前面,月色朦胧间遥望着苏俭的背影,这位一心为姐姐筹嫁妆的少年人,算是咬牙切齿的发了狠!
第344章 第二款半价?
苏俭在前,仗着自己的马快一路仓惶而逃,叶家姐弟在后,沿着他留下的痕迹紧追不舍,一夜过去仍旧死死咬住不放,还真有一股就算追到都城也要把他干掉的狠劲。
而二皇子苏克却要比他的情况好的多,赵峥再厉害他不是神仙,进屋后发现没人又被一众护卫们查觉涌进来豁命厮杀,他虽不怕,可这样杀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几招下来他也就退出了屋子。
可这时赤月楼的人大部分已经跟着叶迟薇姐弟走了,剩余几个身手稍好些的人在一边自保一边等着他,见状赵峥出手为他们解了围,得知了大小姐的行踪后,他也不在迟疑带着其余的人也走了。
直到外面一切重归平静,苏克才灰头土脸东张西望地从床下钻了出来,然而惊魂未定的他还没到半个时辰就得知了这群刺客是来自凶名赫赫的赤月楼,毕竟随行保护他们的护卫也不是摆设,赤月楼也有几人伤亡,从他们身上的血月印记认出了其身份。
“不能再走了, 我要回都城!开什么玩笑,被赤月楼盯上,怕没等把苏灿弄死,他自己就先没命了!”苏克心里不断的呐喊着焦虑着一夜未睡,第二日天明他便赤红着满是血丝的双眼跟八王道别,以身体染病为由带人向都城折回,片刻他也不想在外多待了。
八王也不拦他,没人去给苏灿捣乱,他还乐得轻松呢,而且从昨夜的战斗他也看出来了,赤月楼的目标不是他,而至于已经逃跑的苏俭,苏振玉只是传了一道通知各州府沿途保护的命令便不管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自求多福去吧……
……
还在虎口关沉溺于温柔乡的苏灿,当然不知道他的两位哥哥在他揽着雪瑶的娇躯起床时都在各自逃命,但他昨日却得到了一个消息,是肖保森特意派人来告诉他的,东森已经全面对西陈开战了。
东森与西陈交接的凌州,池州,以及天沧州,三州之地时隔将近十年战火重燃,算上肖保森所带的二十三万兵马,统共将近六十万大兵分四路向西陈腹地杀去。
不动则已,一动便如山崩海啸,一封封求援信向雪片一样,向西陈泰安发去,姜天绍这些年的小动作,终于引来了东森老皇帝的不满,而帝王一怒,就是伏尸百万!
苏灿面前的晋城之战,肖保森的指挥也有了变化,从一城一地,到围点打援,已消灭西陈的有生力量为主,与老王蒋全宇在老君山一线开始了真正的角逐,这将近一个月来大大小小几场仗打完,真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你有埋伏,我有陷阱,你有奇兵,我有接应,双方一时之间陷入了胶着状态,手段频出,花样不断……
而苏灿所带领的马匪军自他回来后,也变成了真正的斥候,在蒋四平的带领下分成几队驰骋在西陈庆州的大地上,将一则则消息带了回来,这些人的效率以及本事,让肖保森直呼苏灿暴殄天物,手中有这般利器竟只用来打家劫舍,放火抢劫,又得知蒋四平竟然是四品上的高手后,他都想奔回来给苏灿几脚了。
而让肖保森气氛难平的苏灿此时也是愁眉苦脸……
“又喝药啊,我才十六岁用不用每天这样补啊!”苏灿在他的营房内刚刚吃过早饭,幻玉便又端来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汤给他。
“这可是我一早起来熬了好久呢,药材也是托人到外面去买的,传世古方,壮阳调气,喝了只有好处的,不分年龄,殿下您就喝吧,要不我先尝一口?”幻玉一身雪白棉裙端着碗,脸上有些撒娇般的委屈,又将药向苏灿的眼前递了递。
肖思晴放下筷子,闻言眉眼弯弯,捂嘴笑个没完,“殿下,幻玉妹妹也是一片好心,恐是怕您这几日累着了,想给您补补身子呢。”
雪瑶也开口搭腔,“就是,殿下您就喝了吧,完事再让幻玉给思晴妹妹也准备一份,这几日除了您,怕就思晴妹妹最累了,昨夜还叫喊着腰都直不起来了呢……”说完,雪瑶也娇笑了起来。
“还说我,你不也下不了床!要不是殿下……”肖思晴俏脸通红,羞赧的回击。
结果却被雪瑶一个包子堵住了嘴,“吃你的!再乱说今天晚上就让你先上!”
苏灿左右看看她们,心中偷笑,又望向幻玉接过她手里的药,这十六岁就开始补肾,再过十年那还不歹泡在药罐子里,哎,我太难了!
“你哪难了?”识海中一声久违的声音响起,让苏灿刚进口的药又喷了出来。
“卧槽,老东西你可算醒了,我还以为你挂了呢!”
“放屁!咱俩一体,说白了就是一个人,你没死我怎么可能死,快说说你哪难了?让老夫乐呵乐呵。”道魔神尊依旧喜欢幸灾乐祸,看苏灿的笑话。
“殿下,您怎么了?”雪瑶见苏灿把药喷了出来,赶紧起身过来,说完她瞪眼看向幻玉,“你不会在药里又放了什么东西吧!”
幻玉也慌了,这药真是她按古方配的,一分一厘也不差,她还怕出毛病,熬好之时还亲自喝了两口,“没有,这药我尝过的……”
“不怪她,是我自己烫着了。”苏灿摆了摆手,望向雪瑶,“我躺一会,吃完了饭还是有些犯困,睡个回笼觉去。”说着,他便起来又回了大床上。
三女相互望了一眼,均有些莫名其妙,尤其是幻玉,都要哭出来了,她以为是她逼着苏灿吃补药,苏灿不开心了,扁着小嘴,委委屈屈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行啦,你去陪殿下躺会,我跟思晴收拾碗筷就行……”既然不是幻玉的药有问题,雪瑶也就释然了,见小丫头这般模样,也知她用心良苦,而且让幻玉熬药也是她昨日的吩咐,故而未免她伤心,劝慰了一句。
苏灿也听见了,躺在床上向幻玉招了招手,把磨磨蹭蹭挨到床沿上的她一把拉到了怀里,“我真是烫着了,不管你的事,陪我躺会……”
“嗯……”幻玉蹬掉了绣鞋,将头埋进了苏灿胸前。
“这就是你的苦恼?”道魔神尊啧啧的问一声,又大笑道,“自找的,活该!哈哈哈!”
苏灿虽然闭着眼皮,可仍然翻了个白眼,“滚!这是幸福的烦恼,你知道个屁!你这种千年,不,万年的老妖怪知道什么叫感情!”
“你才放屁,我是老妖怪,那你是什么?别忘了,咱俩就是一个人!”
“嘚嘚,不跟你说这些!”苏灿知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道魔神尊说的没错,一个出生就有的伴生魂,说跟他是一个人也不为过,全当自己身上长了一个会说话的肿瘤了。
“不说这些说什么?说你像个傻子一样单枪匹马的四处杀人?还是说你像个倒霉的熊孩子一样出去给人惹祸?”
“我那叫杀敌好不好!”苏灿失口反驳。
“屁!你那也叫杀敌,你自己能杀多少人?带人出去也就是小孩点灯,放放火,还能干什么?小家子气!”
“我……要不我还能干什么?”苏灿被贬低的一时语塞,他感觉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