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嘿,喏……”卢萱说着大大方方地指了指自己胸,“你的脸变了,可你的大胸却没变啊,这世上有几人能像你这么大,这么挺啊,哈哈哈……”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幸好宇文月的脸现在被弄得乱七八糟,看不出正在发烧,苏灿勾唇笑一笑,眼神顺着弧度乱瞄。
“我敢说哪比得上他敢做啊,说带你进城就带你进城,我昨天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呢。”卢萱又给苏灿倒了一杯清茶,眼里有几分敬佩。
昨天形式紧急,苏灿便没多提,现在不妨打听一下南唐格局,“夏侯家跟南宫家看不对眼?”
“啊?你打听这个干嘛?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不错,这两家确实不合。”
“为什么呀?政见不一?”苏灿刨根问底。
“什么政见不一,都是钱闹的。”卢萱一语道破玄机。
“因为钱?怎么说?”苏灿有点不明白了。
卢萱想了一下,才解释道,“简单的说呢,夏侯家是做生意的,自然希望国内太平,要是兵荒马乱的,他的生意自然不好做了。而南宫家正好相反,打仗国家就需要大批粮草,所以喽,你说他们能合得来嘛?”
卢萱言简意赅,直中要害。
“这么回事啊。”苏灿恍然大悟,找到两家不和的根源,那以后他办起事来,就能有的放矢了,还真是熙熙嚷嚷利来利往。
苏灿正自感慨,从荷花池畔小桥上却跑来一人,见到卢萱后,火急火燎道,“公主,我家公子和小姐被吴州牧派人抓走了,您快去看看吧!”
“嗯?”卢萱一惊,因为来报事的小丫鬟她认识,正是夏侯爱爱的贴身侍婢小翠,“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我才刚跟他们分开没多久啊?这怎么就被抓走了?吴州牧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敢抓夏侯家的人!”
小翠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语带哭腔声音发颤,“是南宫傲,南宫傲死了!吴州牧说我家小姐和公子跟南宫傲在春晓楼差点打起来,所以嫌疑最大,而且还说,小姐曾当众威胁过南宫傲,所以就……”
小翠说完竟先哭了起来,卢萱惊闻而起,目瞪口呆,“南宫傲死了?怎么死的知不知道?”
小翠摇头哭唧唧,“就说是死了,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公主您快去看看吧!”
第372章 徇私,寻死
卢萱焦急而走,苏灿不好插手,宇文月找水急吼吼,怕丑。
香汤洗尽铅华,芙蓉出水无暇,对镜轻梳流云鬓,玉钗斜插,回眸笑,闭月羞花。
“舒服啦?”
“嗯,还是穿襦裙舒服……好,好看嘛?”
送命题,答,“好看!”
见苏灿说的笃定,宇文月神情无恙心里高兴,女为悦己者荣,如今刻意打扮自然与那日狼狈不同。“好看也,也别老盯着人家看啊……”少女柔声脸羞红,侧身,低眉,笑意渐浓。
苏灿浅笑勾唇,少女青涩最诱人,行乐须及春。“坐吧,七公主去忙,咱们也帮不上,还是老老实实吃东西,等她回来再说吧。”
卢萱走时,吩咐了她的贴身侍婢留下伺候他二人,故而现在临池水榭内的小几上摆满了佳肴。
宇文月娉婷跪坐一榻,与苏灿对望刹那,旋即又将头低下,心慌意乱,左顾右盼,“吃,吃啊……逍遥王明天就来了,这个时候应该不会闹出太大动静的,南宫傲的死应该会被压下。”
“哦?被压下?”苏灿动筷子,在盯着人家姑娘看,他脸皮再厚都要不好意思了。
“嗯,我觉得是,毕竟这样处理是最好的,虽然南宫家肯跟会揪着此事不放,可也总要以国事为重吧。”宇文月说了一段话,神情这才没刚才那么尴尬。
“哼哼,那可一定哦……”苏灿哼笑一声,现在正是打仗的时候,也就是南宫家的黄金时期,南唐近半的粮草都是由南宫家提供的,所以就算是皇帝也要有所偏袒,不过这话他没说出口,而是笑问道,“你对逍遥王什么看法?”
“啊?逍遥王嘛?这个……还真不好说,关于他的传言太多了,有说他喜怒无常,嗜血如命,也有人说他放荡不羁,好色如命,最可笑的是前些日子还从东森那边传来流言说他是仙人转世,会口喷烈焰,踏风飞行,总之没见到真人之前谁也说不好,不过有一点大家倒是公认的,逍遥王绝对是个杀伐果断,用兵的奇才,小战神呢!”
女子可能就是如此,总会在某些人面前滔滔不绝说个没完……
苏灿端着酒杯边听边饮,他这么问自然有他的目的,知道自己在南唐人心里是个什么样的十分重要,毕竟这个时代没有先进的传播设备,人们大都会听信流言先入为主,只是这嗜血如命和好色如命是什么鬼!
余霞成绮伴荷香,并蒂摇曳逐波扬,春深小榭一壶酒,可熏可醉可……流氓。
苏灿赏花赏人心情荡漾,而此时的卢萱却拍桌瞪眼几欲发狂。
南唐江州,吴渊吴州牧府上。
“放人!再不放人,我拆你这衙门!”卢萱坐在府内中堂,再次疾言厉色地拍了桌子,素白的手心都红了。
“公主,您就别为难下官了,下官向您保证绝不对夏侯公子和小姐用刑,而且绝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吴州牧年逾半百,三缕胡须梳的一丝不乱,此刻面对发飙的公主,他满脸苦涩连连作揖,可就是不松口放人。
“还是不肯放人是不是?”卢萱的脾气也不比夏侯爱爱小,刁蛮的公主气势一拿出来,还真有点吓人。
“不是下官不肯放,只是……”
没等吴渊说完,卢萱豁然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胡子,把人拽了过来,“给你脸了是不是?你当我是来跟你商量的?不放人,你试试看!”
吴渊被拽的紧鼻夹眼,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可也只能伸长了脖子让公主拽,不敢反抗,“公主,公主您听下官说,南宫傲之死非同小可,要不然下官也不想得罪夏侯家啊,可现在只有他们姐弟最有作案动机,下官把他们叫来也只想问个清楚,还有当时您也在场,您知不知道那个戴面具的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脑袋快要保不住啦!”
“七公主为何会不知道呢?那人不是跟您走了吗?”就在卢萱发威之际,中堂门口有一人阔步而入,正是南宫家的赘婿诸葛逸。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公主说话!还不大礼参见!”卢萱身边伺候的嬷嬷也不是吃素的,见此人如此放肆,出言呵斥。
诸葛逸二十七八的年纪,仪表堂堂,面如冠玉,用句玉树临风来形容也不过分,听见嬷嬷呵斥他竟不理,而是笑着望向卢萱道,“那又是谁给公主的胆子让公主罔顾国法,扰乱州府衙门呢?是陛下嘛?若是陛下,小人愿领责罚!”
卢萱一愣,她之所以先来找吴渊而不是直接去大牢接人出来,顾虑的就是这个,她是公主不假,可公主也不能干涉地方政务。
“还请公主秉公,将那戴面具之人交出来让吴州牧审上一审,若是无罪自当奉还,公主乃凤子龙孙应是最守法度之人,做我等表率,您觉得小人说的对嘛?”诸葛逸不卑不亢,夹枪带棒。
“你!”卢萱一时语塞,她不会傻到去问你们有什么证据指认别人,因为南宫家根本不需要证据,先抓后审,就算是她的皇帝哥哥,也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