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斯明白自家少爷的意思,转身领命而走,赵文瀚嘿嘿一笑,胸有成竹的道,“一会咱们跟他来文的,看他如何应对,十七岁的孺子会杀几个人就感觉了不起啦?今日就要吐沫淹死他,让他颜面尽失!”
方极和李贞闻言俱都眉开眼笑相觑一眼,仿佛已经看见了苏灿答不出问题当众出丑的样子。
于此同时,陪席上手右侧,四公主卢婷,七公主卢萱,还有其他世家豪门出身的小姐们则是在窃窃私语议论另外一个话题,
“没错,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啦,那逍遥王与东森一位阁老的孙女已然订婚啦,来时我父亲说的肯定不会有假!”
“你父亲?你父亲为什么跟你说这个呀?”
一语话落,众女无不掩口娇笑,那世家女也是满脸羞红,不再言语。
“哎呦喂,别笑话她了,还是想想咱们的夏侯小姐该怎么办吧?听说她可是带着嫁妆来的,这要是人家早有正室,她还能给人做妾?啧啧,要是真那样可丢死人了,简直活成了个笑话。”
“就是就是,呵呵,不过呀,她今日来不了了,怕还在大牢里数老鼠呢,听说她与南宫傲之死有关,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情杀……”
身后叽叽喳喳,时笑时闹,让七公主卢萱黛眉紧蹙,昨日夏侯姐弟没救出来不说,宇文月和那位肖公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让她至今心情还异常烦乱。
“呦,妹妹,你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呀?怎么?没了夏侯爱爱那个疯婆娘你就嚣张不起来了?省省力气吧,她可是动了我夫家的人,除了皇兄谁能救得了她,而且依我看,皇兄也不见得想救她,除非她愿意爬上皇兄的龙床,成为咱们三千个嫂嫂之一,哈哈哈。”
卢婷今日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头上的珠翠随着她说话时的动作来回摇摆着,甚是惹眼。
“要你管!哼!看好你的南宫焱吧,小心被卖了还不知道!”卢萱说完瞥了她一眼,把头扭到一边,不想再理她,这个女人简直疯了,什么都敢说。
“我说错了嘛?夏侯家是大,可南宫家也不小,那吴州牧有一万个胆子,南宫家若不发话他也不敢放人,妹妹呀,你今日来,莫非是指望那位逍遥王去救夏侯爱爱?人家给你这个脸嘛?那可是名声赫赫万人敌的小战神,东森的逍遥王爷,除非你把这身男装脱了,去色诱他,哈哈哈。”
“你,你闭嘴!”卢萱愤然回头狠狠瞪了卢婷一眼,只是碍于皇家颜面并未大声喧嚷。
“哎呦,别生气嘛,姐姐知道你当初立过誓的,说什么谁能让你改口自称公主,你才脱下男装,然后嫁他,不过,妹妹呀,为了你的好姐妹,别说失言,失身又算什么,说不定那逍遥王就喜欢你这种男人婆呢,你可以去求他试试嘛,要是你成功了,姐姐自扇两个嘴巴你看怎么样?哈哈……”
卢婷笑的欢快,笑完还轻蔑的扫了一眼卢萱略平的胸脯,加起来没二两肉,到时候就等着自取其辱吧。
卢萱气的咬牙切齿,可碍于周围环境又发做不得,她是脾气不好,但轻重还是分得清的。倏忽间,她转瞬想起那日在马车上,她曾跟一位男子自称过本公主,心思百转不知不觉竟有些心猿意马,想入菲菲了。
紫霄阁二层的一个角落里,南宫焱顶着猪头一样的脸正在一扇屏风后听邵武跟他说今日接风宴的安排。
“那些人请了几位翰林院的硕儒,还有两名丹青国手,而且我还听说,他们连音律大家号称琴箫双绝的卞洋也请来了,还有……”
“行啦,小孩子把戏,就算那逍遥王在这些人面前输了又能怎样?哼,无趣!顶多看他点笑话罢了,又不伤筋又不动骨的,要想让他身败名裂,在南唐夹起尾巴,还要看我南宫家出手!”南宫焱说完挥了挥手,示意邵武可以下去了。
邵武知道南宫焱因为其弟弟南宫傲的死心情不好,再加之到今天也没找到那日在影山脚下带走宇文月的家伙,心里一直憋着一团火发不出去,故而也不敢再多言了,谁知道那句话说不好在引火上身呢。
就在邵武下去不久,一名官吏疾步走进了一楼古色古香的大门,扫了下四周后高声唱喝道,
“东森逍遥王到!”
随着这一声,先是一二层,随后三四层再往上逐渐安静下来,一个个目光开始聚焦大门口,纷纷倚栏翘首以盼。
可众人盼来盼去半晌也没见人进来,唉?那名官员不是说逍遥王到了嘛,这人呢?几十个呼吸后见大门口依旧空空,众人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
那名报信的官员也满头冷汗,又急忙跑了出去,他刚刚明明看见逍遥王的队伍到了呀,这吴州牧怎么还不把人领进来?
第377章 紫霄阁外
熟知不是吴州牧不想领,而是没办法领,因为此时的苏灿正附手站在月明湖畔,欣赏明月初升映荷间,风吹波起水绵绵的景致。不得不说,明月湖还真对得起它这个名字。
“王爷,众人还在等着您呢,您看……”等的时间确实有些长了,吴渊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提醒一句,虽然张廷柱的目光让他硬起的头皮有些发麻,但还有一楼的人等着,他也不敢不顾那么多人的感受啊。
“嗯。”苏灿淡淡应了一声,月下挺拔的身姿转动望向吴渊,眼神有些微冷,“吴大人,本王进城之时,有人送了一件礼物……”说着苏灿用手一指岸边随行的队伍,人群立刻分开,吴渊扭头看去,眉毛就是一抖,这怎么来赴宴还把棺材抬来啦!
“本王觉得既是有人送了,那空着不用便说不过去,吴大人,您要不要去试试大小,看看合不合适,舒不舒服啊?”
吴渊瞬间面色惶恐,急忙胁肩谄笑,“呃呵呵,不用不用,下官自备,自备,不劳王爷费心。”
见吴渊如丧考妣的模样,苏灿不以为然的点头,“哦,原来你有啊,那好吧,既如此那本王就看看今天谁用的着便送谁好了,头前带路吧!”
“是!王,王爷请!”吴渊抬头正好看见苏灿面具后露出的那双冰冷的深邃眸子,瞬间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仿佛被一只噬人的凶兽盯了一眼,遇到了天敌一般。
乖乖,这可是拿十万人头搭积木玩的狠人啊,不,狼人,比狠还要多一点,我的小祖宗们,你们好自为之吧,今夜我可不跟你们掺和了,这位瞪眼就宰活人呐!吴渊一边引路,一边偷偷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这该死的六月天,怎么还这么冷啊。
“等等!”眼看快到紫霄阁门口了,苏灿突然沉声叫住了他。
“王爷。”吴渊急忙转身,感觉腿都在抖。
“本王听说夏侯家有一女甚是仰慕本王,今日她可在啊?本王想见见。”
“呃……这……”吴渊刚擦完的冷汗又下来了,怎么说?说仰慕你的姑娘被我抓起来了?你今天见不着啦?
“到底在不在?本王可没那么好的耐心,不在本王可走了!来人,咱们回去,这里没有本王要见的人,顺便把那口棺材也送到吴州牧府上,兴许他稍后用得着。”苏灿说着转身就走,根本不再给吴渊思考的时间。
“王爷,小人觉得那棺材吴州牧躺着有点小,把他对折一下在放进去您看怎么样?就是后脑勺碰脚后跟那种。”
苏灿扭脸望向说话的张廷柱,这也是个人才啊,“行,你看着办吧。”
“在!王爷留步,夏侯小姐估计要晚一些才能来,您不妨先进去稍等片刻,下官这就派人安排……”
何为好汉不吃眼前亏,南宫家再厉害也不可能现在就宰了他,可这位真不一定啊!而且,现在南唐内乱,要与东森谈判来缓和局势抽回兵力,这个时候得罪这位活阎王,怕是自己死了也没人会帮自己喊冤。
苏灿一听顿住脚步,心里偷笑不已,他连唬带吓唱这一出戏就是为了在外面向吴渊要人,毕竟进去以后,吴渊也要看很多人的脸色,尤其是南宫家,那时他恐怕就不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了,而且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开口要人啊。
“给你两刻钟,若两刻钟后本王见不到人,休怪本王当场发飙,烧了你这破楼!”苏灿转身斜眯着吴渊。
吴渊都快跪下了,“是!两刻钟您见不到人,下官自己躺进去试大小,连小被子都自己盖好!保证不让这位将军费心。”
“某家不费心,就是一撅一折的事,顶多费点力气把你埋喽!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