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紧张。”苏灿又拿起一颗果子喂到了宇文月嘴里,微笑道,“先让这些大狗小狗们叫一会,等他们的主子来了,我再收拾他们。”
苏灿的微笑与口中酸酸甜甜的味道让宇文月幸福的勾起了嘴角,什么叫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苏灿觉得,宇文月现在的笑容应该就是这样的了,美得已经无法形容了。
百官们骂着骂着感觉不对劲了,人家完全把他们当成了空气,一点搭理的意思都没有,这样的厚脸皮也够叫人叹为观止的了,最后大家也都明白了,光靠说是不能把苏灿怎么样的。
于是在南宫青渠的带领下,各部官员纷纷要求值岗的御林军将苏灿拿下,可御林军刚刚才得到皇帝的旨意,叫他们无旨不得乱动,所以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百官们骂苏灿的声音越来越小,指责一动不动的御林军声音却大了起来,也就在这个间隙,闫克己敏锐的察觉出苏灿的安静有些不对劲了,在他的心里,苏灿被千夫所指尤其是涉及到宇文月必会惹得他大发雷霆,可是现在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在那里秀恩爱,这与他推算的不一样啊。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闫克己上前几步到了苏灿背后躬身问道,“王爷,眼下这局势要怎么办呀?众怒难为啊,下官希望王爷能以大局为重,儿女私情暂时放一放吧,就算为了东森,为了陛下,您……”
“闭嘴!”苏灿冷不丁的回头吓了闫克己一跳,他冷笑几声后盯着闫克己的眼睛问道,“闫大人,你说众怒难为,那好啊,本王问你,你说应该怎么办呀?”
“这……”看着苏灿不善的眼神,闫克己暗自咬了咬牙,他能有今日的风光,全靠大殿下苏俭提拔,书上说士为知己者死,拼就拼了,闫克己抱了抱拳,拱手道,“王爷,依下官看来,当务之急是要先将众怒压下去,维持好谈判前的两国关系,他们要求将宇文小姐交出去,您不妨就答应了吧,反正她再美,也就是个女人,您还缺了不成……”
“哦?交出去?然后呢?”苏灿不气反笑,或者说是被气笑的。
“然后……然后就要劳驾您了,您不妨在口头上随便说两句软话,将他们打发了,这样咱们也好开始谈判呀,下官斗胆说一句,现在正是咱们东森强势的时候,一旦谈判,咱们可以借势狮子大开口向南唐索要钱物,他们要是不给咱们出兵,到那时,您什么脸面都找回来了。”
苏灿听着,不自觉的点点头,闫克己后面的想法到跟他不谋而合,不过想叫他低头说软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闫克己啊,你想的很好,但是你做错了一件事情你知道吗?”
苏灿还在笑,只是那笑让闫克己忽的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身上汗毛都立起来了,他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装糊涂道,“不知下官哪里做错了,还望王爷指点……”
“哼哼,就是你高估了本王对你容忍的底线,你呀,现在可以去死了。”
“啊?!”苏灿的话闫克己字字都听得清楚,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苏灿要杀他,这怎么可能,他站出来时虽然就知道肯定会得罪这位王爷,但是也至于到杀他的地步吧,好歹他闫克己也是皇帝亲派的使团副使,同为一国之人,而且现在可还在南唐呢,众目睽睽之下难道要杀他这个使团副使?
“闫大人,你喝多了,去桌子上趴一会吧。”没等闫克己惊讶的表情消失呢,苏灿就笑眯眯边说边随手一推了闫克己一把,其状像是在安慰他一样。
陈天星眼疾手快,伸双臂就将其将要软倒的身子扶住了,然后一点点的把闫克己放到了案几旁坐下,让他自然的趴到了桌子上,还假惺惺的附和了一句,“闫大人,叫你少喝点酒你偏不听,飘了吧。”
苏灿玩味的看了陈天星一眼,陈天星也冲他笑了笑,二人之间似乎已经建立了某种默契,其实自打刚才闫克己站起来开始,陈天星就猜到了十有八九就是这个结局,看着现在闫克己软绵绵的身子,陈天星暗自摇头,你真当王爷好欺负呀,那可是杀人的祖宗。
除了苏灿和陈天星以外,闫克己的异状其他人自然也看见了,其中,南宫青山皱了一下眉头,拉了拉身旁还在斥责御林军动手的弟弟,“老二,坐下吧,把嘴闭上。”
“大哥,说什么呢?这和谈不能继续啊,咱们……”
“闭嘴,我比你清楚,但这小子已经动手了,看来宇文月是他的逆鳞呀……”南宫青山说着,老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须臾,心中就有了一条妙计。
没了南宫青渠的强势,剩下的文武百官也渐渐的放低了声音,而这时的卢韶泽却知道,是该他出场的时候了。
第553章 国宴 五
“陛下驾到!”
就在南宫青渠刚坐下不久,宣仁殿内陷入短暂的寂静时,一声太监的唱报忽的从后殿响了起来,然后苏灿就看见身着明黄九龙袍,头戴日月冕旒冠的卢韶泽慢慢悠悠的出现在他视野里,然后在居中最上首的案几后坐了下来。
有宫中礼官见卢韶泽端坐后高声道,“陛下驾到,百官行礼。”
言毕,只见南唐一众官员纷纷按品级走到大殿中央的过道上跪拜,口称吾皇万岁,而苏灿呢,他只是拉着宇文月站起来,对卢韶泽拱了拱手。
显然卢韶泽此刻的心情不错,刚才苏灿被他的大臣们一顿数落,让他愉快了不少,所以对苏灿这样的行为他就假装没看见,但苏灿好歹还站起来拱了拱手,他身后那个趴着的那人算是怎么回事?难道架子比苏灿还大?
宫中礼官显然也看见了,人家管的就是朝见礼仪,东森使团里却出现了这么一位,他怎能视而不见,“东森使团,敢问那位趴着的是何居心?难不成对吾皇不敬吗?”
这话已经很严重了,要知道,不敬天子那可是死罪,苏灿笑了笑,收回手后指着闫克己的身子道,“你好大的胆,竟敢不把人家南唐皇帝当人看,还趴在桌子上装死,本王要你的命!”
苏灿说着转身就是一脚,直接踢在了闫克己的身上,闫克己就像炮弹一样,呼的一下就飞了出大殿门口,又摔出去十几丈远才算落地。
“好啦,这回算是没人不敬了吧。”苏灿笑盈盈望向那位礼官道。
苏灿动手的速度太快,那礼官只觉得眼前一花,刚才趴着的人就没了,像变戏法一样,“呃……是,是的。”
这人不死也半残,饶是这位礼官想刁难一下苏灿,都找不到机会了。
没人性啊,百官之中不知道闫克己已死的人还是占绝大多数的,此时的他们包括卢韶泽心中都是这个想法,这逍遥王简直没人性啊,自己人说踢就给踢死了。
“咳咳。”干咳了两声,卢韶泽挥手叫一众朝臣们平身,然后对苏灿道,“逍遥王不愧出身军伍,治下甚严呐,朕今日算是见识了,请坐。”
卢韶泽今天算是打定主意要看戏,所以对苏灿拐弯抹角的骂他都忍了,苏灿也没想到,卢韶泽竟然这么大度,问都不问一句,不过,你不问那你就挨这个窝心骂吧。
苏灿这里大大方方的拉着宇文月坐下,那边刚才来找苏灿的李世杰却突然开口了,“陛下,臣有事启奏。”
“哦?李爱卿何事啊?不妨说来听听。”卢韶泽的心情好极了,刚才李世杰就怼了苏灿一顿,想必现在肯定还是因为这事。
果不其然,只见李世杰拱手道,“陛下,东森使团此次来访我南唐居心叵测,可说险恶至极,叫嚣灭我南唐不说,更是暗中资助后夏粮草,还望陛下下旨,将这一干匪党拿下!”
“这个……”卢韶泽假意低头沉吟了一下,他眼前冕旒冠上的珍珠串一晃一晃的,掩住了他讥笑的眼神。
然而还没等卢韶泽说话,苏灿就抢先道,“这位李大人,你屎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你说本王资助后夏,敢问证据呢?你要是拿不出证据,那本王是不是就可以认为你故意挑唆我东森出兵呢?”
“我……这可是你对家师说的,怎么?王爷要不认账?”李世杰学问大不假,可要比胡搅蛮缠,诡辩计量他那是苏灿的对手。
只见苏灿摇头笑道,“古语云,空口无凭啊,难道你们南唐这里打官司,都只认说词,不找证据的吗?”
“你!逍遥王,你好歹也是一国的王爷,还有小战神的美名,难道你说出的话不算数吗?还有,刚才就在这大殿之内,本官也曾问过你,你可是堂而皇之的承认了,在场诸位同僚皆可为我作证。”
李世杰这话一出,其他人赶紧附和。
“不错,我等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