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恒和侯文涛对自己都很好,况且今天才刚刚见证过他们“誓死不渝”的爱情,她又怎么忍心棒打鸳鸯?
姚恒勾了勾唇角,抬手揉着她的头,“我就知道,还是妙妙最好了。”
“这还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很好,”沈妙推开了他的手,“好了,快睡吧,侯哥说晚点还要来家里看你呢。”
沈妙的身体素质好,这么冷的天,落水上来后跟没事人一样,倒是姚恒被呛了水后身子一下子就虚了,沈妙给他把了脉后确定是受冻着凉。
不过还好,等陈秀兰把姜汤熬好后喝完睡一觉,发发汗就能恢复了。
没过多久,陈秀兰就捧着一碗姜汤快步走了进来,“来,小,喝碗姜汤,喝完了再睡。”
听说了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可把陈秀兰给吓得不轻,她也在感叹,幸好今天是侯文涛陪着一起去了,要不还指不定要出点啥意外呢。
当然,沈妙并没有说姚恒落水的真正原因,只说他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妙妙,你没事吧?要不你也喝一碗吧。”
沈妙的衣服湿透了,所以换得是姚恒宿舍里的衣服。姚恒的个子高、身板宽,他的衣服套在沈妙身上大了不少,长了一截的袖子都在手腕处堆成了一坨。
沈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挺好的,没有一点事儿。”
说完,她又看向客厅阳台处的洗衣机,问:“姨,我的衣服甩干了没?我换完衣服也该回去了。”
“你那衣服不能直接甩,指不定湖里沾了点啥脏东西呢,得重新洗一下。”抬头看了眼挂表上的时间,陈秀兰又说,“走,趁着时间还早,咱去服装市场再去买几套。”
“不不不,不用了,我……”
“哎呀,你就听我的吧!”
拉着沈妙的手,陈秀兰不容她拒绝,“今儿都怪姚恒拖累了你,要不你能掉水里啊?走吧走吧,就让姨给你买两身衣服,全当给俺小赔罪了!”
盛情难却,沈妙只好跟着她一起去服装市场买衣服,正好让姚恒在家里休息会,这样等一会侯文涛来的时候,还能给他俩腾出个二人世界。
要说还得是跟陈秀兰投缘,跟着她出门,两人手挽着手跟亲姐俩似的。
一路上,陈秀兰又跟沈妙说了不少八卦,在提到侯文涛时,不禁多聊了几句。
“可惜他妈不在了,要不咱姐儿仨肯定聊得好,说不定还能经常凑到一块打麻将呢。”
听陈秀兰说,侯文涛的母亲是她刚嫁来北关村时认识的。
侯文涛命苦,出生不久父亲就没了,由他母亲王芬芳一个人拉扯着长大。
当年陈秀兰刚嫁来时,王芬芳还是他们家的邻居,陈秀兰和姚恒他爸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闹得整栋楼都鸡犬不宁的,也只有王芬芳明白她心里的苦,时常来家里劝她。
毕竟嫁都嫁了,除了咬着牙继续过下去还能怎么办呢?
后来陈秀兰的丈夫做运输生意发了财,他们盖起了自家的小楼,可两人并没有断了来往,王芬芳还是经常带着姚恒来陪她解闷,有时候王芬芳上班忙,侯文涛也会自己来。
直到几年前,王芬芳得了病去世,她们这段姐妹情才画上了句号。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思念王芬芳,在提到她时,陈秀兰的脸色很不好,只有在提到侯文涛很争气,自己撑起了家这才有几分欣慰。
“那侯哥一直没结婚,你不替他妈操心吗?”沈妙好奇地问道。
按理说,陈秀兰和王芬芳的关系那么好,不仅当了十几年的好姐妹,侯文涛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身为他的“姨”多少也会替他操心婚事的才对。
听到一家女装店前,陈秀兰随意地看了眼门口摆出来的衣服,淡淡地说:“主要是没合适的,他的眼光高,挑得很。”说着,她就把那件衣服拿了下来,对老板问道:“老板,这件儿衣服咋卖的?”
“四十。”
“四十?!太贵了吧,二十,我再拿一件。”
“二十太少了,卖不了卖不了。”
“那二十五,哎呀,我又不是只买这一件儿,拿两件你给我便宜便宜呗。”
“你先看吧,看看要哪两件,价钱好说。”
“中,那俺俩好好挑挑!”
沈妙本来还想多问点侯文涛的情况呢,可见她在跟老板娘聊衣服,便只好停止了这个话题。
这一下午
,陈秀兰带着沈妙可没少买。
一开始说是只买两件,结果从上衣到裤子还有鞋,一下子买了三四套,而且不止给沈妙买了,还给姚恒和自己也买了几件。
最后直到俩人手里一点缝儿都没了,这才从服装市场里出来。
出来后,陈秀兰先给沈妙打了辆车让她拿着衣服回家,然后说自己还有点别的东西要买,就独自去了别的地方。
回到家时,姚恒已经睡醒了,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见只有沈妙一个人回来,忍不住喜滋滋地从被窝里跳了出来。
陈秀兰有事出去了?那就意味着起码要好几个小时不回来,这样一来就能让侯哥过来陪自己了。
屁颠屁颠地跑到座机前,姚恒熟练地按了一串号码。
“恒哥,你叫侯哥来不会是……”沈妙欲言又止地蜷起了手指。
咚!
姚恒没正面回答她,而是抬手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记脑瓜崩,“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和侯哥可不是那种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