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起来,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可?他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别说?忘记半年前那件事了,就算是只让他丝毫不介意文子墨的存在,乐澄承认,他也做不到。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的声音逐渐带上哭腔。 而文子墨在叹了口?气以后?,动作温柔的递给他一张纸巾:“对不起,还是怪我,没有把话跟你说?清楚。” “也没什么好说?的吧。” 乐澄吸了吸鼻子道。 “不,有的。” 文子墨说?。 “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跟傅时勋之间发生的事情。” “我不想……” “你先听我说?完。”文子墨打断了乐澄的话,不容置喙地说?了下去: “你听完以后?就绝对不会在介意我了。” “为什么?” 乐澄好奇地问。 文子墨垂下眼,避开了乐澄纯净的眼神,手指在咖啡桌上轻轻敲击。 笃笃笃。 伴随着那轻而有韵律的声音。 文子墨讲述出了八年前所发生的一切。 “八年前,我们俩都?在剑桥念书,刚好两家的家长是旧识,就牵线让我们认识。这本来没什么,都?是中国人在外,多一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且还都?是在一个大学念书,我就没有拒绝。” “我们两个吃了几次饭吧,就这么认识了。我承认那时候我对傅时勋也很有好感。” 文子墨笑了笑,对这件事倒是供认不讳:“毕竟他的外表跟学识,很难有人对他不动心对吧?” “谁说?的,他笨死了,而且还是个坏蛋!” 乐澄不假思索地反驳道。 文子墨喝了口?咖啡,接着说?:“也许吧,总之那时候我是对他有好感的。不过呢很快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傅时勋肯定没告诉过你。” “什么事?” “具体的细节我就不多说?了,总之就是傅家的家族斗争,当?时傅时勋这一派输了,输得很惨。” “嗯,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文子墨很勉强的笑了笑,说?:“从那天以后?,我就没有联络过他。” “啊……” 乐澄的嘴巴缓缓张大,变成?一个O型。 他做梦也没想到,文子墨竟然跟傅时勋有着这样一段经历。 要是他早知道的话,绝对不会在误会文子墨跟傅时勋半点儿?了。 因为乐澄心里非常清楚。 就傅时勋那种小心眼,有仇必报的人。 平时乐澄哪天要是微信没跟他发消息了,晚上回家以后?傅时勋都?会耿耿于怀老半天。 谁要是在他落魄的时候不理他…… 天呐。 不敢想象。 乐澄关切的问:“那他后?来没整你吧?” 文子墨:“……” “咳咳。”文子墨把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没有,可?能是直接把我忘了吧。” 乐澄又“啊”了一声,眼睛眨啊眨地,看上去很想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模样。 “想说?什么就说?吧。” 文子墨道。 乐澄是个憋不住话的人,当?即问:“为什么啊?你不是刚刚承认自己对傅时勋有好感吗?为什么后?面?不联系他了,他那时候应该很需要你的帮助才对。” 因为乐澄觉得文导演看上去不像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 他长得这么好看。 又念过那么多书。 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可?在他殷切的目光下,文子墨却?并没有对自己的行为有任何辩驳,仅仅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是普通人,所以没有那么多的勇气。 事发后?没多久,他从好友那里得知消息,本来是很着急,想第?一时间联系傅时勋的。 然而父亲亲自打来电话,警告他不要掺和?进去。 “你应该明白以我们家的身份,是绝对不能跟那些人作对的。傅家老二已经彻底完了,你不要糊涂,把自己也带进去。” 在电话里文子墨心凉了大半,他问父亲:“什么叫彻底完了?傅时勋的妈妈不是很受宠吗?” “活着的时候确实受宠,可?惜呀,想不开。” 父亲在电话那头一声叹息。 文子墨许久没有说?话。 不是没有犹豫过,不是没有冲动过,可?文子墨到底还是选择了退缩。 那时候他也还很年轻。 远没有现在这么成?熟。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对的,那时候他也觉得这世上恐怕没有人会选择第?二条路。 毕竟傅时勋当?时的情况。 连他母亲的家族都?彻底放弃了他。 一段时间里他杳无音讯,甚至被默认为已经死亡。 谁会在这种情况下还选择支持他? 现在这个年头。 哪里还有傻子? 然而又过了很多年过去,文子墨长大了,成?熟了,有一天,很偶然的一次,他遇到一个小傻子。 那是一个很冷的冬天。 文子墨去找自己一个相熟的朋友。 这位朋友是做二奢生意的,在S市算是最大的一家,人脉极广。 文子墨正在拍摄的短片正好需要很多古董奢侈品。 全部买下的话太贵了,于是他找朋友帮自己联系租赁相关事宜。 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穿着鹅黄色羽绒服的少年喘着粗气推开二奢店的玻璃大门。 “老板,老板在吗?” 少年很着急的问。 朋友去帮他打电话调货了,只有店员在店里,那店员显然认识这个少年,便上前招呼他。 “小弟,又来啦。老板没在,正忙着,你找他有什么事情?” 少年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眼神澄澈干净:“他上回说?我的包包不值钱,这次我拿了一些首饰过来让他帮我看看。” 店员道:“那要不你先让我看看,我给你大概估个价。” “嗯嗯!” 少年疯狂点头,因为店里开着暖气,所以脱掉了身上厚重的羽绒服外套。 而这时店员开玩笑说?了句:“你身上这件儿?羽绒服倒是挺值钱的,限量联名?款吧?全世界就五件,现在出还能出个三五万。” “啊?真?的?” 少年感到惊喜。 店员说?:“真?的啊,怎么,你要出啊?” 少年有些犹豫。 毕竟虽然店里暖和?,可?外面?可?是零下几度的冰天雪地。 这么冷的天气,少年羽绒服底下还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袖,把衣服卖了他要怎么回去。 可?出乎文子墨意料的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