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招新日,可以在校内宣传。” 说是自由组队,但大家基本都是以班级为单位。 规则很简单,在有限的经费内,获得收益最高的队伍获胜。 这次活动是半公益性质的,最后全年级赢的那个队可以获得综测加分。 光看上课氛围就知道,没人在意,因为这对于普通高考生几乎毫无用处。然而对南蔷这种想争出国保送名额的人来说,却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之前负责留学的老师和她讲解过,类似的活动一学期只有三次,职业规划课,校园电影节,和年末的歌舞青春大赛。 另外两项对南蔷来说太难操作了,也就只剩这次机会。 她忽然有了个想法。 - 当晚,她写完作业给江槐序发了条信息。 扎满刺猬的小玫瑰:「在不?」 孤独而又灿烂的大少爷:「嗯。」 扎满刺猬的小玫瑰:「和你商量个事儿呗。」 孤独而又灿烂的大少爷:「说。」 南蔷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开门见山,低头快速打下一行字。 「“夜莺”大大的传世之作们,能不能授权给我。」 …… 过了片刻,手机“嗡嗡”震动,江槐序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南蔷一秒就摁掉了。 孤独而又灿烂的大少爷: 「不方便吗?」 「我现在在画室,不太好打字。」 扎满刺猬的小玫瑰:「你等我一下。」 房间隔音不好,南蔷推开窗户,跑到了阳台上。 初秋的夜晚月明星稀,晚风徐徐,带着余夏未消的朦胧湿意,清凉舒畅,缠着野花香。 夜阑人静,江槐序带磁的声音顺着话筒传来,更显清晰:“为什么想要画的授权,什么意思?” 南蔷也没绕圈子,直白道:“今天不是上职业规划课吗,后来我们组讨论来着,想做一个校内纪念商店,卖一些学校的周边什么的,比如校服熊啊,或者学校的明信片,T恤什么的。” 江槐序笑了:“所以设计这块要我来出?” 南蔷:“也不用做新的啦,你就把之前3D建模的时候画好的一些原画借给我就行。” 江槐序点点头,语调不紧不慢,拿着劲儿:“白嫖?” 南蔷立马否认:“怎么可能。” 江槐序的尾音缠着笑:“我可是很贵的。” 南蔷想了想:“到时候赚的钱,除了捐给公益的部分,剩下的咱们三七分呗。” 江槐序:“我七你三?” 南蔷:“……那当然是我七你三,不行就我六你四也行。再不济咱们五五分也行,给我留个辛苦费呗。” 江槐序还在笑,不太理解,慢悠悠道:“你对这课这么上心吗?” “嗯。”南蔷的声音低了些,“你知道这节课是算综测分的吧。” 犹豫了一会儿,她忽地郑重了些,认真道:“我想参加附中的海外留学合作项目。” 其实没和别人说过。 自己心里憋着一股劲,怕说出来,这口气就泄了。但更怕的是失败了,要承担的就是多一份的失望。 那端忽然沉默,江槐序明显愣了下,过了半晌才开口:“哦,你说那个国际人才计划?和英国的大学合作的?” “嗯。” 注意到他的异样,南蔷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意外。”江槐序的语调沉了些,没再玩笑,“我听说那个选拔很严格的,除了综测,还有校内成绩要求吧。” “对,要进到年级前一百才行。现在的成绩还不够,但我也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对吧。” 南蔷的声音轻松了些:“是哪位名人说的来着,「大雾弥漫,命运要你登船,我们终将上岸。」” 江槐序也笑:“是谁说的来着?不记得了。” 南蔷:“应该是某位未来的大艺术家,一位只喜欢画满月的人间莫奈。” “借您吉言了。” 江槐序:“我能问问吗,你为什么想出国?” 这问题把南蔷问住了。 她没搭话,手肘撑在栏杆,目光遥遥望着天边挂着的月亮,悠悠道:“你看,今天的月亮又大又圆,是不是你最喜欢的。” 江槐序伸展着长腿,大剌剌地坐在画架前,闻言,即将落笔的油彩在纸上顿了下,望向窗外。 满月皎洁,光环坠入黑夜落在少年人的瞳孔,这一秒,他只是在想,我们望的是不是同一个月亮。 他听到南蔷的声音从话筒那侧传来,在回答他刚刚的问题。 “我怕我有一天会后悔吧。”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ω?ē?n?????????????????м?则?为?山?寨?佔?点 “会后悔吗?”江槐序问。 “你呢?会后悔吗。”南蔷把问题抛回去。 江槐序沉默,没有回答。 - 电话挂了以后,南蔷站在阳台上,又望着月亮吹了吹风。 手机震动。 是江槐序发来的信息—— 「我又想了,关于你问我会不会后悔。」 「人是要成长的,17、8岁的我和十年后27、8岁的我,从理想到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都有可能变化。」 「但我不认为这是背叛。人就像水,可以做山川溪流,也可以做云雨雾气。选择变了,但灵魂没变。」 「我能做的,就是在每一寸触手可及的时间里,拨开乌云见日光。」 「热烈地活过,就够了。」 第21章 你火了 - “姐,你在阳台鬼鬼祟祟干嘛呢。” 弟弟突然从身后窜出,吓得南蔷一机灵,下意识锁上了手机,背在身后。 “什么鬼鬼祟祟。”她避开眼神。 “你就是鬼鬼祟祟的啊,偷偷摸摸打电话,刚刚还抱着手机笑。” 弟弟笑得狡黠,眯着眼凑近道:“你不会是中彩票了吧?” “真中彩票了我还用在这儿吹风啊,赶紧回屋去吧,臭小鬼。”南蔷胡乱朝他摆了摆手,绕过他转身推开阳台门,朝着卧室走去。 “也是,你手机都碎成那样了都不换,真中彩票了第一件事不得换个手机。”弟弟一路跟在她身后,絮絮叨叨。 南蔷听得烦,转身站定,朝他晃晃自己碎得不成样子的手机,“你这么关心我,要不你把你的手机跟我换换,让你姐也活得轻松点。” “哈哈哈那可不行,我还得打游戏呢。”他赶紧握紧自己的手机,背到身后,骨碌转着眼睛接着猜,“不对啊,那还能是什么,除了过年发红包的时候,我就没见你笑得这么羞涩又灿烂过。” “这什么形容,羞涩又灿烂的笑法是什么笑法。”南蔷无奈,侧过脸。 不顾南蔷的躲闪,弟弟凑到她脸前瞪着眼睛,近距离观察着。 随即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指着南蔷,语调升高明显激动了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