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扑到了指腹,烫得她立即放手。 见状,江槐序立即拧开水龙头,拧到最大,凉水哗哗落入水池,他看向她:“快过来冲一下。” 见南蔷不动,他犹豫了下想拉她的手腕,没好意思,最终还是拽在了她的袖口,催促道:“快点冲一下,都烫红了。” 手指冲了凉水似乎也没什么缓解,他不放心地问:“要不要再给你拿个冰块?” “没事没事,不疼。”南蔷摇摇头,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另一只手攥着礼物一直背在身后,任谁看都是说不出的可疑。 “你刚刚鬼鬼祟祟的干嘛呢?”江槐序还算精明,一眼看出不对劲,伸手拿过一旁的茶壶,边倒茶边漫不经心问道。 “没什么,我刚刚帮奶奶泡茶的时候想题呢,有点心不在焉。”南蔷撒起谎来,向来面不改色心不跳,说完还甚至好心送了个微笑。 罢了,江槐序也不多问,慢条斯理地倒着茶,转移了话题:“你和我奶奶很熟吗?” 南蔷语气镇定:“就之前接水的时候聊过一下。” “她腿脚不好,平常都是阿姨在照顾她。”江槐序点头,浅浅抿了口茶,抬眼,“但她最近精神状态好了不少,还经常提到你,说你是个好孩子。 “哈哈哈是吗。”南蔷尬笑两声,内心默默抗拒这个话题。 “对了我今天不能呆太久,就是来完成一下‘假扮家教’的指标,快一个月没来了。” 她边说边翻着手机,妈又发来了十几条催命短信,全是问她该给弟弟选什么补习班的。 - 南蔷起身正要走,江槐序叫住了她,声音急了些:“等下。” 他进屋拿了个东西,又回到南蔷身前,目光撇向一侧,单手递给她。 南蔷还没接,江槐序低头轻咳了一声,松松扯了下衣领,喉结滚动,拽得不可一世的样子,声音却难得温柔。 “生日快乐。” “哇。”南蔷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接过礼物,眼尾不自觉染上笑意,“你居然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江槐序嗯了一声:“你前两天说来着。” 在操场上吵架那天,说你快过生日了。 他侧开眼神,才想起解释,声音闷闷的:“对了,那天那个生日蛋糕,不是我买的,我只是去取一下。” 他指指南蔷手中的礼物,补充道:“但这个,是我专门为你整理的。” w?a?n?g?阯?F?a?布?页?i???μ???é?n????????????.?????м 南蔷愣了下,反应慢了半拍。 哦,他是在说那天给宋晚柔的蛋糕。 心情莫名好,像是入口了盛满焦糖奶油的咖啡,舌尖化开,表象微苦,回味却甜蜜异常。 纯属意料之外,南蔷低下头,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了弯。 礼物没包装,是一个不薄不厚的笔记本,扉页上画了朵素描玫瑰,南蔷小心翼翼地翻开,内里写满了江槐序的字迹。 是一本他整理的笔记。 南蔷的眼睛都亮了,满怀感激地抬眼,星星眼地说:“谢谢。” 江槐序呼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前两天还专门发调查问卷想了解她的喜好,折腾了一圈最终才意识到,没什么能比学习更让她上心。 同时,他还是有点别扭,什么时候她才能抛开学习和成绩,只是单纯为他,露出这种表情。 “这是我收到过最实用的礼物了。”南蔷的指尖划过扉页上的玫瑰,“你帮我这么多,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啊。” 江槐序挑眉:“你想怎么感谢?” “我没钱也没势。”南蔷眨眨眼开玩笑,“要不签个卖身契给你吧。” “不是,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动不动就说这种话。”江槐序冷淡瞥她一眼,莫名不爽。 随便对他说这种话,是假装不在意还是真的不在意。 南蔷懵:“你想的什么。” “卖身契还能有别的含义啊。” “不是,我是说当牛做马的那种,给你拎个包倒个水做个饭洗个衣服什么的。” “那不用,我家已经有阿姨了。” “是吗。”南蔷有点遗憾,继续提议,“要不我帮你照顾奶奶。” “替我家省点钱?”江槐序抱着手臂,语调也是松松垮垮的,笑道:“这是报答我还是报答我爸。” 南蔷:“那就慢慢想吧,总之是要回报的。” …… “哦对,除了笔记还有一样。”江槐序边说边伸手,略显犹豫。 南蔷兴致颇高,低头翻着笔记,还在滔滔不绝:“前几年我收礼物收到最多的就是什么水晶球啊,小摆件的。这几年的礼物更鸡肋,香水什么的,平常也没法用。” 闻言,江槐序默默地收回了刚要递出礼物的手。 ……罢了。 南蔷抬眼:“怎么了?不会真是水晶球吧。” 江槐序手背在身后,不咸不淡道:“不是,你就当我没说吧。” 他的手里攥着瓶香水,骨节捏紧。 前几天她填的调查问卷里,味道那栏,她选的玫瑰。 他去店里闻了觉得不错就买了,虽然官方说是男香,但店员说是男女通用。 他买回来以后觉得味道有点浓郁,怕她不喜欢,所以才在犹豫。 南蔷绕到他身后,凑近瞧了瞧:“香水啊?” 江槐序往后藏了藏,话里夹枪带棒的:“没事,我准备自己用了。” 不顾抗拒,南蔷从他手中抢过,低头研究了下,意味深长:“哦,无人区玫瑰,传说中的斩女香。” 她打开盖子,打闹似地对着江槐序的脸,“噗”地喷了一下,随即凑近嗅了嗅:“让我闻闻,够不够斩女。” 香味扑鼻而来,江槐序顿时被呛得咳嗽了两声,抬手在眼前扇了两下风,退了一步:“是挺香的,不过确实不太适合我。” 身前,南蔷还在闻味道,不适应她的突然凑近,江槐序略显慌乱地侧过头,喉结滚了滚,“总之我走的是不做作路线,斩不斩女不重要。” 南蔷同意:“也是,你原本身上的味道比较特别。非要说斩女的话,还是无花果…” 那是闻了,心跳会加速的味道。 她摇摇头,觉得这话不合适,“算了,没事。” 江槐序斜她一眼。 口是心非。 如果真喜欢,怎么没选无花果。 江槐序接过香水,拍拍手,把它放在了桌子最边上的角落,藏在画架背后,眼不见心不烦。 大有一副这辈子放墙角积灰的架势。 “你真不要了?”南蔷问。 江槐序无所谓:“再说吧,喷喷沙发也行。” “这挺贵的吧,一看就是我们贫民负担不起的价格。” 南蔷闭眼对着空气嗅了嗅,残余的玫瑰味飘进鼻尖,她感叹道:“人民币的味道啊,真香甜。” 江槐序看到她的反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