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只有那一盏烛火,却无端炙热。 …… 窗外大雨倾盆。 这次她没有问可不可以。 她吻上来的那一刻,他的嘴唇是烫的,心也是烫的,神经像是被炸开,突突地跳。 像是将整盆冰水浇在了烧得发红炙热的铁板,“噗”的一声,那寒冷瞬间化作沸腾灼烧的水汽,直冲云际,像是要扑了那黑夜。 他不敢回应也不舍得推开她,就只是随意地斜向后靠坐着,手垂在两侧,微仰着头,一动也没动,说不清是迎合,还是彻底放弃了抵抗,全盘接受着她慌乱洒下的吻。 南蔷颤着眼睫一下下去啄他的唇瓣,酒气顺着她的唇渡给他。 体温相交,她只觉得浑身都好烫,烫得她神经虚浮。 每一寸感官都被他的味道盈满,是最纯粹逼人的少年感,像夏夜草叶尖浮动的露珠,又甜又清冽。 原来接吻真的会眩晕,真的会窒息,会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阵阵的酥麻顺着相触的唇瓣传至四肢百骸,连脚尖都不自觉缩起。 她知道,那是喜欢,任她再压抑也会从每一个眼神,每一寸呼吸里溢出来的喜欢。 “我看到你的信了。” 她的嘴唇还贴在他的唇瓣,没离开,像在厮磨,“你说只要我回头,你永远都在。” “你告诉我,这算什么…” 火光倒映在江槐序瞳孔,他嗓音发哑,声音很轻,盯着她眼睛,固执地想要证明什么,也想要一个答案,“南蔷,你到现在有说过一句喜欢我吗。” “你准备瞒他们一辈子?还是你从来也没想过要一辈子。” “一辈子太远了…” “所以我们现在算什么。” 说实话,南蔷就是没想现实,明明早就说好要分开,却在看到他信的瞬间被情绪冲昏了头脑,买了机票不顾一切地来见他。 “你不喜欢我亲你吗。”她反驳不了,又不想离开他,只能凭着直觉靠近。 不顾他的抗拒,南蔷又一次整个人贴上来,黑夜里她清甜逼人的玫瑰香肆无忌惮扑了他满身。 周身环绕着她浓郁万分的少女气息,哪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子能受得了这个。 昏暗中,没人看见他的手指发白,紧紧抓在沙发,骨节青筋凸起,脑子是嗡嗡的,眼神是不清的,说游刃有余全是假的。 她又一次凑上来,江槐序闭着眼屏住呼吸,感受着她手捧着他的脸,近乎虔诚地去吻他的眉毛,眼睛,脸颊,下巴,像是羽毛拂过,轻柔而认真。 一切都是轻轻的,只有心脏像是被紧紧攥住,期待感被越吊越高,此时此刻任何触碰都像是隔岸观火涂添灼燥,直到她最终又一次把吻落在他的唇上。 旋律顺着音响继续流出。 “算我没出息 就让这大雨全都落下 经历的美好都要付一点代价” …… “疼…” 她大腿内侧有伤口,轻哼一声。 “你碰到我纹身了。” “哪有纹身?” 遇到这种情况,南蔷就算再大胆,面对他也是强撑。 她的心脏扑通直跳,还是用故作不在意的轻松语气强掩了紧张,她扯了扯短裙裙摆,问道:“你要看吗?” 他愣了下。 这时候掀什么裙子。 “你把纹身纹哪里了??” 借着月光,他看到了那行字—— 「What’s past is prologue.」 一切过往,皆为序章。 那张自她进来,始终强装镇定清风霁月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南蔷,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要是说我只是单纯欣赏这句话,你信吗。” 江槐序额角青筋突起,手掌猛地使力箍住她的腰,骨节锋利分明。 低头堵住她的唇。 “南蔷,玩我是吧…” …… “我给你玩。” 第64章 亲一会 - 借着月光和烛光,能看清他一双眼睛清明透彻,像是雨后浸泡在黑夜里的星子,湿漉漉却在灼烧。 江槐序一把拉过了她,压在沙发上,低头死死地咬住了她的唇,拇指指腹按在她的纹身处摩挲,伤口的红肿还没消退,被他略粗糙的指尖触碰到,酥麻的痛感。 心跳快得像要超过负荷。 “就这么喜欢吗?”她的声音顺着厮磨的唇瓣,含糊不清。 “不喜欢。”他闷闷说。 “不喜欢为什么不放手。” “因为这行字是我的。” “你是莎士比亚?” “这行字是我写的,我自己的字,你觉得我认不出来?” 这明明是英语大课那天,她缠着他在小纸条上写下的那行花体。 她到底是发了什么疯,才会把他的字纹在身上。 还纹在那么私密的位置。 该让他怎么解释。 好恶劣。 他的指腹一直在蹭她的纹身,南蔷小声嘟囔:“太坏了。” “坏?”江槐序忽地放开了她,“你现在逃跑还来得及。” 黑暗里,南蔷仰面躺在沙发,发丝如墨般铺开,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你只是装坏,实际上比谁都纯。我的纯爱战神江槐序,纯到只是看到我纹你写的字就像疯了一样。” 被人一举说中,连反驳都没有余地,江槐序低声骂了一句,捏紧她的下巴,居高临下低头又一次堵住了她的嘴。 是彻底恼羞成怒的吻,力道不轻,密密麻麻深深浅浅,填补了每一寸或浓或重交织在一起的呼吸,没再给她一丝言语的空隙。 南蔷被他压在沙发上,仰着头,双手环着他脖子,想贴他贴得更近些。他半跪在她身上,低头单手箍着她的后脑,手指扎进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松松垮垮扶在她的腰侧,没敢使劲,只觉得她的腰怎么会这么细。 接吻这件事,一个人主动太没劲,但两个人都主动的话又容易用力过猛。 明明都是初吻,青涩得不行,却少了试探的那步,只有大胆和放纵。 谁都不服软,看谁先认输。W?a?n?g?址?发?B?u?页?i?????w?é?n?②????②??????????? 唇齿相依,气息交错。 不知道是她肺活量小还是不会换气,没亲几下就别过头喘的不行,让他配合着等她,显得很没面子。 原本只是想扳回一成南蔷才得寸进尺地伸了下舌尖,没想到江槐序身子一颤,慌得不知所措。他的舌尖上有独属于他清冽的味道,湿润甘甜,像是林间泠泠滑过山谷的清泉。 倏地消解了她的干燥,只一口就上瘾。 那一刻,南蔷脑子里什么也不剩,只有他。 像个蠢蠢欲动却被压抑了本性的强盗,本是初犯却更生涩而贪婪。 靠得越近越好奇,探得越深越难以自控,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