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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1 / 1)

工盯防。 快到清明节了,不少在外打工的年轻人返乡祭祖,势必要在火车站停留,盗窃案的发生大幅度提高,已经达到了流窜作案,数额巨大的标准。 眼下的碰头会,商讨的就是这件事。 “还是得蹲,”一个叫老闫的民警开口,“咱轮岗排值班表吧,尤其是客流高峰时段,多点人,盯死了。” 挨着老闫的是他带的徒弟,也在点头:“是的,虽然说能借助监控,但是晚上拍出来的嫌疑人太模糊了,就个轮廓,没法儿锁定关键证据啊。” 特别是进出站这种客流量大的地方,狡猾的盗窃团伙往往趁着混乱,对旅客割包或者掏兜,得手后,迅速混入人群,逃离现场。 李文斌重重地搓了搓脸:“行,那就先这样吧。” 早春那会,方秉雪到达砾川县,如今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工作还是有些胶着的状态,因为方秉雪提出要建立本地化数据库,把有盗窃前科的人员信息进行录入,用于快速筛查,说完后大家面面相觑,马睿率先举手:“我们有记录,是写在纸上的。” 方秉雪还挺高兴:“行啊,我看看。” 结果进了档案室,面对铁皮柜里堆积成山的文件夹,方秉雪看着扬起来的灰尘,沉默了。 “简易的电子表格就行,”他坚持道,“虽然不够系统化,但起码能增加这个意识。” 正是因为知道基层警察的辛苦,才不愿看到大家去档案堆里反复翻查手写笔录,方秉雪相信,将来总有一天,无论是监控还是数据库,都会取得突破性的专业进展。 他拭目以待。 早就过了下班时间,这个会开得也不长,已经有人收拾东西准备走了,门一推开,呛人的烟雾总算散开了点。 最后,只有办公桌最东边那还有。 因为李文斌手上的烟还没燃尽,他就这样指间夹着烟,看向方秉雪:“说吧。” “可以多画面拼接,做一个基础的监控墙,在候车厅这些重点地方交叉覆盖,手动标注路线。” 方秉雪也没走,单手托着腮讲话,语气很平静,仿佛这些内容早就打过腹稿,但他刚才没有发言,这会儿有些微长的额发垂下,挡住些许眉眼。 “但是咱成本太高了,”他低低地笑了下,“单盘磁带储存就三个小时,没法动态调整布局,得人工盯着,得采购花钱,得……” 目前来看,传统刑侦手段的确是最适合的。 李文斌咳嗽了会儿:“我们砾川火车站,有几个监控探头?” 方秉雪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下。 “看来给县城跑遍了呀,”李文斌给烟头碾灭,“没事,人防为主、技防为辅嘛!” 他说着就站起来,在椅子拖曳的金属刮擦声中,笑着拍了拍方秉雪的肩:“走吧?” 方秉雪抬头,也笑了:“走。” - 李文斌猜的没错,方秉雪几乎给砾川县给跑遍了,虽然人口少,但县城面积挺大,放眼望去全是层层叠叠的山。 下班路上,他没事了也常跟人打招呼,几天时间,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方言——毕竟像马睿这样的年轻人说普通话,上了岁数的,更倾向于家乡话。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ε?n?2?????????????????则?为?山?寨?佔?点 甚至有次,楼下有奶奶骂自己孙子不好好写作业,说白日里游摆四方,黑了借油补裤裆,这句话方秉雪都能听懂,乐了半天。 熟悉完环境后,他觉得西北真是太有意思了。 方秉雪很喜欢。 周末的时候他没什么事,跟着去做反扒宣传,马睿再次被群众团团堵住,挤得脸都要红了,而冲在最前面的老爷子声如洪钟。 “警察同志,听完宣传后能领鸡蛋吗?” 方秉雪正在树根上绑横幅,面对马睿的目光决定见死不救,孩子太腼腆了,刚毕业没多久,在熟人面前那叫一个活蹦乱跳,但拉出门一溜,还是紧张到拼命眨眼。 得多锻炼锻炼。 马睿双手抱胸,防止挂在胸口的扩音喇叭被挤到,还要见缝插针地冲方秉雪做口型,神情绝望。 有同事笑了起来,撞了下方秉雪的肩:“喂,小玛丽叫你呢!” 方秉雪充耳不闻:“不认识。” 都过了半个多小时,这边针对商户的反扒宣传都做完了,马睿才狼狈地从人群中挤出来,冲着方秉雪嚷嚷:“我刚叫你,你不理我!” 方秉雪喝水的动作都没停:“和群众打交道,多正常。” 马睿一屁股坐凳子上,热坏了,脑门上都是汗:“可是我跟他们一说话,就紧张,就开始结巴了。” 他越说越委屈:“我一结巴,他们就笑我!” 方秉雪给矿泉水瓶子拧好,放回桌上,扭脸看了这郁闷的小警察一眼,决定还是做不扫兴的家长。 “你已经很厉害了,”他坐在马睿对面,“我刚上班的时候,别说是遇见嫌疑人了,看到街头的大狗都害怕。” 马睿愣了下:“真的?” “真的,”方秉雪淡淡道,“当时我师父天天骂我,老刑警嘛,可凶了,说话的时候不客气,劈头盖脸就吵。” 他又随口讲了几件糗事,听着听着,马睿的神色明显松快下来,认真道:“可是,你现在很厉害啊!” 方秉雪对于夸奖毫不羞赧:“谢谢。” 他的履历太漂亮了,学历好,形象好,连着参与了几个省级的专项行动,拿了奖,立了功,仕途可谓青云直上。 这会儿该到午饭时间了,趁着周围同事们休息,马睿凑近过来:“所、所以你是为了基层经验,什么镀金,才来我们这里的吗?” 说完,他立刻补充:“我可没有这样想你啊!” “没关系啊,”方秉雪笑了,“你这样想也行。” 反正论人论迹不论心,方秉雪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也没想着去挣什么东西,他觉得自己现在挺自在的,舒服极了。 但是片刻后,方秉雪不舒服了。 因为有一条小黑狗,正远远地冲他龇牙,目露凶光。 “雪饼你先跑,”马睿这会讲义气了,挤眉弄眼地开玩笑,“你不是怕狗吗,我来保护你!” 方秉雪:“……” 说来惭愧,他从小到大的动物缘都不太好,无论是常见的猫狗,还是动物园里的骆驼大象,见到他都爱理不理的。 比如小学时,他们学校后门有只很漂亮的三花猫,见人就翻肚皮,偏偏在遇见方秉雪的时候,利落地从地上爬起,高贵冷艳地竖着尾巴离开。 方秉雪很记仇的。 之后每次放学时,他一定要赶在对方有反应前先行动,转身就走,表示我才不想摸你呢。 别的小朋友只当他爱干净。 只有在三花睡着的时候——那会儿他们合伙做了个小猫窝,就搁在学校保安室的屋檐下,防风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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