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冷哼道:“那臭小子心耍野了,竟然在外边儿耍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两点多才回来!”
两人只与刘强相处十来分钟,但已经习惯了对方说话的口气。没在意对方表情言语的不屑,直接继续下一个问题:“他回来时有带什么东西吗?”
“带啥?!”刘强鼻子里喷出热气,“那臭小子能带个啥子回来?!钱哦?”
宋朝阳皱了皱眉,又道:“描述一下他回来时的情况。”
刘强眉毛纠结在一起,粗声粗气道:“有啥子好讲的哦?不就是他敲门,我去给他开蛮?!烦死了,大冬天的,还得我给他开门。喊他带钥匙不带,一天天啥子事都做不成,以后到社会上去只有跟到别个屁股后头捡垃圾。”
宋朝阳:“他平时带钥匙吗?还是就上周周日没带?”
“你问这个做啥子?”刘强随口道,“肯定带了噻!他不带,我收拾他!”
听到这话,宋朝阳冷声道:“家庭关系处理不是靠暴力,要靠沟通。”
“哎呀,警官,你问问题就问问题,扯这些搞啥子嘛。”刘强撇撇嘴,“搞快问,我还要去打麻将!”
宋朝阳抿了抿唇,手指不自然地缩了缩,继续道:“上周末的时候你打麻将了吗?”
第29章
“哦呦。”刘强扯扯嘴角, “警察还管人打不打麻将嗦。”
宋朝阳沉默一瞬,陈述道:“请回答问题。”
刘强抬眼瞟了他一下,拉长音道:“打肯定是打了几把, 但没打钱哈,就是娱乐性质地搓了几盘。”
宋朝阳:“周六打还是周日打?打到几点?在哪个麻将馆?”
“……我咋个感觉你在查我喃?”刘强拔高声音,道, “不是问刘泗蛮?你们警察管天管地还管我啥时候打麻将啊?”
像刘强这样说话不着调的人, 宋朝阳见得多了, 他丝毫不受影响, 只重复道:“这些都是些程序上的问题,你如实回答就行。”
刘强看了他好几眼,才叽叽咕咕地敷衍道:“那两天都去了一下, 也就打了几个小时吧。就在小区后头那个春花麻将馆打的。人家那店可是正规的, 合法的哈。”
得到这个回答,宋朝阳并不满意,他让刘强把时间再说详细一点,得到一个准确回答后, 他才提下一个问题。
……
“我们去麻将馆看看。”
两人刚走到一楼,宋朝阳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行。”赵炜炜点了点头, 顺口问道, “和刘强以及他家邻居的谈话, 你有什么感觉?”
他们两人从刘强口中得知, 15日及16日晚上九点到凌晨四点, 他都在麻将馆打麻将。而刘泗周日回来时, 他正躺在屋里睡大觉。他被刘泗敲门声闹醒, 给他开门时说话声音大了点, 还把邻居闹了出来。
这一点, 他们已经在邻居口中证实了。不过邻居却不认为他只是说话声音大了点,她认为刘强就是在打骂孩子。
邻居还说,这种事还不止发生一两回。
迅速在脑海里整理一遍已知信息,宋朝阳回道:“刘泗完全有回家却不被任何人发现的能力。”
赵炜炜:“你是说他伪装成姜璃回到小区后回家了?”
“嗯。”宋朝阳点点头,“如果回小区的那个姜璃真是刘泗伪装的……那么从今天获得的信息看,他完全有条件。”
“的确。”
两人正欲深入地聊几句就见不远处有路人,瞬间就收了口,准备到局里再谈。
麻将在晋北市属于大众娱乐。曾有人笑言,晋北的小孩儿还没学会跑就已经学会打麻将了。当宋朝阳两人抵达春花麻将馆时,里面就已经坐了不少人。
分明是寒冬腊月的天气,但不大的麻将馆里却热气腾腾的。
两人首先看向柜台,没瞧见人。
于是他们扫过隐藏在香烟与茶水烟雾后的脸,精准地找到一拿着茶水壶坐在麻将桌旁的中年女性,并迈步靠近。
如果他们没猜错,这个中年女性多半就是麻将馆的老板了。
两人请那位女性到柜台说了几句话,得知她果然为这间麻将馆老板。
再向她问起刘强的事,对方笑呵呵的:“老刘是咱家麻将馆熟客了!没事就会来坐坐呢。”
“一般都是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呢?上周周末他来过吗?”
“他啊,基本上是晚上那会儿来,打到后半夜才回去。至于上周周末……”老板思忖片刻,笃定道,“他应该还是往常那个时候走的。他来的时间规律得很,要是和平常不一样,我肯定记得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