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经常与他合作的编辑赵景州——郑裕偶尔向晋中文艺出版社出刊的杂志提供文章,出版小说也常常通过该出版社;二是外卖员。
郑彦提供了赵景州的号码,他们打了,没打通。
郑裕家里有一沓周围所有店铺的外卖电话,他们根据从电信公司处得到的通讯记录,给郑裕经常联系的几家打了电话,问了口风,没得到有用信息。
但不算是没有意外收获。
他们发现最近半个月内,郑裕经常接到一个号码的来电,但接通次数很少。
从通讯记录上来看,郑裕和该号码有过两次长通话,一次二十五分钟,一次十三分钟。
接完十三分钟电话的第三天下午五点,郑裕出门了。
城区中队仔细调查了这个号码,也尝试拨通,但未曾接通……该号码是匿名卡,只给郑裕打过,且打完长达十三分钟的号码后就再没往外拨过号了。
这条路算是走不通了,他们准备转而调查郑裕唯一的朋友赵景州。
“赵景州可能也失踪了。”
“嗯?我们刚还在查他呢!”
谢奇致解释道:“我们联系了他,还有他单位,都找不到人。可以认为,自从他说要到晋北来之后,就没了消息。”
庞秋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语带悔意:“早知道我们先查他!”
谢奇致不置可否。办一个案子侦查方向有好多个,他们自然想一开始就走对方向,但走错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郑裕是个悬疑小说家。我们发现凶手可能在模仿他撰写的小说情节犯案,所以想找他聊聊。没想到他竟然失踪。”
庞秋:“这不就说明了他多半就和你们手里的案子有关系么!”
“是啊。”宋朝阳赞同道,“说不定就是凶手把他带走的。”
谢奇致:“那赵景州呢?他又是因为什么而失联?”
“该不会……”宋朝阳似乎为自己的猜想而感到不可思议,“该不会他就是那个凶手吧!”
庞秋疑惑道:“但郑裕失踪的时候赵景州并不在晋北啊。”
他们调查到,赵景州与郑彦联系时,通话信号接收地就是晋中。
宋朝阳晃晃脑袋:“所以他也有可能是受害者。”
谢奇致:“先确定一下赵景州的行动路线吧!”
庞秋:“这可不容易。”
说完后她笑了一下,得意地补充:“幸好我已经给手机充满电了。那咱现在上哪查去?”
“赵景州家里还有什么人?”
庞秋:“赵景州父母尚在,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叫赵昌青。”
谢奇致问:“能联系上吗?”
庞秋:“恐怕难。我们还在琢磨怎么联系上他家人。咱也不知道他和谁熟,要能问问就好了。史队还去问了车站,没有他的买票信息。要么,他是自己开车来;要么,他没用身份证搭车。”
“他就一个人孤零零地往晋北来,咱要定位他路线,从哪下手?要是你们没过来,我这会儿可能已经带上人去晋中查去了。”
据郑彦所说,周五他回到家时已经是六点半了,没看见郑裕,打电话却发现打不通,车也没开走,信息也没留,他心里很慌,就给赵景州打,赵景州说他马上到晋北来,叫他不要着急。
出版社说,他们收到赵景州请假消息时,也就下班后没多久。
可以认为,赵景州接完郑彦电话便向单位请假,动身前往晋北。从这以后的动向,他们完全不知道。
而且赵景州是不是真的往晋北来了,他们也不清楚。
又是一条死路。
谢奇致脸色沉着,眉头皱着,陷入了思索。
郑裕无缘无故失踪。祁府出现一起与郑裕作品相仿的案件。和郑裕联系紧密的赵景州失联。
这三件事有什么联系?三件事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或团伙干的?
庞秋看他琢磨着事,转头问起宋朝阳他们办的那件案子的详情,好心里有个底。
谢奇致思考得很专注,把案子所有信息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理出几个关键点后,看向庞秋,问道:“赵景州和郑裕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他觉得,若赵景州失联与郑裕失踪有关,那他们两人之间应该存在他们不知道的事,或者他们两个关系实际很差劲或非常密切。
庞秋只道:“郑彦是这么说的。”
谢奇致:“那便再见见郑彦。”
“成,那咱们去温山高中。”
“温山高中?” ', ' ')